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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湛南面色一僵，然後乾巴巴地笑了兩聲，語重心長道：「星霖，不是南哥不願意，實在是擔心你第一次掌握不好尺度。你沒跟人上過床是吧？」

    傅星霖面色一紅，然後低低地「嗯」了一聲。

    「也沒跟女人睡過是吧？」

    傅星霖的臉好像更紅了，沒回答，但是瞪了崔湛南一眼。只不過這一眼沒什麼力道，倒像是嗔怒一樣，給崔湛南瞪得骨頭都軟了。

    崔湛南嘿嘿笑了兩聲，心想自己這回可真是撿到寶了。雖說傅星霖這種頭一回的是麻煩了一點兒，但只要教的好，享福的可是他自己。而且崔湛南也對自己有信心，他絕對能把白紙一樣的傅星霖按照自己的喜好變成他喜歡的模樣。於是他溫柔地哄著傅星霖：「你看，南哥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你說你在這方面一點兒經驗都沒有，我在做零這方面也是毫無經驗，這種情況其實是最危險的。我知道你肯定不捨得傷我，可這種事兒誰都說不好。這樣星霖，你聽南哥的。頭一回呢你先讓南哥來，畢竟做top我有經驗，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傷到你並且還能讓你有不一樣的體驗。等以後咱倆摸索出門道了我再慢慢教你，有的是機會讓你來，嗯？」

    崔湛南本著以退為進的戰略，尋思著先給傅星霖騙上手了再說。他敢保證，以自己這兩下子絕對能讓傅星霖打開新世界的大門。等他品味到這其中的好處了，以後就不會再惦記著那些大膽的想法了。

    而傅星霖此刻則像是熟透了似的整張臉都紅彤彤的。他覺得自己可真是墮落了，跟崔湛南Nanf兩個大男人這樣堂而皇之地討論這種事兒……真是連「羞恥」兩個字怎麼寫都快要忘了。

    可偏偏崔湛南還一臉正經，這讓傅星霖覺得現在發生的這一切更加荒謬和難以置信，真是太……太下/流了。

    傅星霖水亮的眼睛瞅著崔湛南的，有些不太高興地問道：「你以前是不是跟很多人上過床？」

    崔湛南一噎，然後尷尬地笑了下：「也沒有……很多。」

    其實就算崔湛南不說傅星霖也能猜到，他以前的伴侶肯定非常多。崔湛南條件這麼好，而且還比他足足大了八歲，是不可能幹乾淨淨什麼事兒都沒有的。傅星霖心裡都明白，他只是……有些不太舒服。可他也知道過去發生的事兒改變不了。

    崔湛南能察覺到傅星霖一瞬間down下去的心情變化，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反正這種事兒，不管他說什麼都不會讓傅星霖開心起來就是了。

    傅星霖抬起臉，目光認真地看著他：「你以前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也改變不了。但跟我在一起以後，你只能有我一個人。」

    崔湛南怔了下，然後笑了：「當然。」

    「你保證。」

    「嗯，我保證。」

    雖說認識傅星霖以後他也有過別的人，但兩人真正確立戀愛關係以後，崔湛南還真沒有再在外面亂來。他覺得如果給一個承諾就能消減傅星霖心中的不安，那麼沒什麼不能做的。

    崔湛南瞅著傅星霖還是不太開心的小臉，摟抱住他的腰身，笑著問道：「所以，你對之前南哥的提議是什麼意見？如果你答應，我們今晚就可以試試。」

    傅星霖紅著一張臉不太好意思看崔湛南的眼睛，低聲道：「你說的那些我都明白。你……再給我一段時間考慮考慮，好嗎？」

    雖說沒有一口答應，但好歹語氣已經有所鬆緩，崔湛南自然不敢逼得太緊，連忙說道：「好，當然好，你慢慢考慮。」

    傅星霖抿了抿嘴唇，瞅著崔湛南的眼睛一點點翹起了唇角。他伸手摸了摸崔湛南扁平的腹部：「運動完本來就會餓，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可以，只要是跟你一起吃。」崔湛南咧著嘴笑。

    傅星霖也低下頭笑了，站直了身體伸手拉住了崔湛南的手：「走吧，我們學校附近有很多好吃的店，我帶你去。」

    崔湛南笑著跟著他離開了羽毛球場。穿梭在A大校園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崔湛南竟是有種錯覺。他好像……在跟傅星霖談一場純情的校園戀愛。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乾淨又美好。

    這對崔湛南這種在社會裡浸淫了多年的人來說，是一種非常難得的體驗。

    ***

    天氣冷了之後學校旁邊的夜市便暫時關閉了，兩人只能找了家做烤肉拌飯的小店，進去揀了個靠里的位置坐下。

    「夏天的時候這外面的夜市非常熱鬧，而且也有很多好吃的小吃。等明年夏天，我帶你來。」傅星霖將一次性筷子掰好後放到了崔湛南面前。

    崔湛南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敢保證明年的夏天他們還會不會在一起。

    這家的烤肉拌飯味道確實非常好。崔湛南雖然吃慣了山珍海味，進出的也都是高檔餐廳，但他並不排斥在這種街邊小店用餐。只要用餐環境乾淨、食物美味，沒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

    一開始傅星霖還擔心崔湛南會犯大少爺毛病嫌棄這裡，倒是沒想到他自始至終都神情自然，這倒是讓傅星霖有些意外，但同時心裡又覺得很熨帖。

    吃完飯時間還早，他們便在校園周圍散散步，當遛食了。只不過夜裡氣溫太低了，走了沒多大一會兒崔湛南就叫喚著「凍死了」。於是兩人只好回到了崔湛南的車裡吹空調。

    崔湛南的傷已經好了，現在也能自己開車了，越美那邊的工作他也沒放下，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