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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8:57:24 作者: 蜂蜜戚風
    傅寧嘀咕:「原來你也會壓力大,我看你總是沒心沒肺的,還以為你參加所有比賽都很輕鬆。」

    馬修拍拍他的肩,道:「怎麼可能會沒有壓力,就算我本人沒有太高的期望,也會有人把他的期望壓在我身上,如果我輸了比賽,他們就會說,什麼狗屁天才啊,也就這樣。」

    傅寧一想,也是。

    馬修說:「知道我為什麼找你麼?」

    傅寧誠實地搖搖頭。

    馬修說:「因為我很羨慕你。」

    傅寧驚訝道:「我有什麼可羨慕的?你排名比我高,名氣比我大,羨慕我幹嘛?」

    馬修:「我看過你的比賽視頻,你也很有天賦,甚至不在我之下,但你運氣很好,沒有那麼多人盯著你說,說你天賦這麼好,一定要打到什麼什麼成績才行。」

    傅寧不以為然,成績和榮耀必然是伴隨著壓力的,就像霍裴然,所有人都盼著他再奪溫網,他的壓力比所有人都大,但這是他必須處理的問題,如果處理不好壓力,就註定成為不了頂級球員,馬修害怕壓力,甚至還有些逃避,就算有一天真的碰巧成為世界第一,也是曇花一現,無法守住這個位置。

    傅寧搖搖頭,說:「我不怕。」

    他心裡暗戳戳地燒著一簇鮮紅的火焰,偷偷給自己鼓勁,我不怕,不怕壓力,不怕別人給我期望,但是我怕一直原地踏步,怕自己沒有提高,只要我還打網球,就要越來越厲害!

    馬修愣了愣,隨即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低頭對傅寧說:「來,我們練練。」

    傅寧慢吞吞道:「嗯。」

    馬修站在原地等傅寧,誰知傅寧就是不起來,他奇道:「怎麼了,來呀!」

    傅寧慢吞吞道:「你先準備,我馬上就來。」

    等馬修走開,他才鬆了口氣,從帶來的網球包里翻出球拍。

    不想跟一米九的人站在一起,太傷自尊了。

    馬修的發球比較厲害,可以說是他的殺手鐧,因此,他更需要練的其實是接發,他衝著傅寧喊道:「你會模仿霍裴然發球麼?」

    一瞬間,傅寧的腦海里閃出這樣的念頭:他想讓我模仿然然的發球,想出破發的招數→這會不會對然然不利→不會的,然然從來不介意對手變強→他能打敗然然算我輸→唉算了,他以前還在媒體面前說過然然的好話→就全力配合他打吧。

    傅寧一邊唾棄自己變成了一個心機小gay,一邊說:「我試試。」

    他曾經幾百遍幾千遍地看過霍裴然發球,看他的慢動作分解,分析他的動作和技巧,霍裴然的發球早就深深地刻在他腦海里,想忘都忘不掉,因此,當他拋起球的瞬間,腦海里自然而然地出現了接下來的動作。

    他用力揮拍,發了個中路球,馬修往身側跑了兩步,接到了,於是兩人乾脆打了個多拍。

    馬修囂張地說:「你這個發球,五分像了,但還比不上我,我曾經花了兩個月時間專門研究霍裴然的發球,天天練天天練,都快練吐我了。」

    傅寧的小宇宙開始熊熊燃燒了起來,馬修可以說他傅寧球技不如他,但怎麼能說他模仿然然發球不如他?

    傅寧:「再來!」

    霍裴然的發球最厲害的地方在於讓你很難預判,他發球很有隱蔽性,不管發往哪裡,他的動作都是一樣的,一直到他揮拍,球飛出去,才能知道這一球究竟落到哪裡。除此之外,他的球商很高,對什麼人發什麼球,什麼時機發什麼球,都不是一成不變的。

    傅寧剛才模仿霍裴然的那一球,空有其形,卻沒有霍裴然的精髓,傅寧在心中慢慢琢磨,改善不足之處,也終於一球發得比一球好。

    馬修說:「八成像了,跟我不相上下!」

    傅寧皺了皺鼻子,哼道:「明明比你好!」

    兩人練了一個半小時,都坐回椅子上喝水休息,馬修又嘀咕著「尤物」,看手機小視頻,傅寧好奇地湊過去一看,竟然發現馬修在看黃片,西裝革履的男主正揉著女主的兩個大胸,準備脫褲子。

    傅寧臉頰爆紅:「!!!」

    馬修惡劣地哈哈大笑,道:「美人和貓咪是我的最愛,當然,很多時候他們是同一種生物。」

    傅寧不想被他淫`穢的思想污染,收拾了網球包就飛快地跑了。

    但那一幕深深地印在了傅寧的腦海里,傅寧從小到大一直比班上人年齡小,男生們分享資源也不帶他,後來進國家隊,跟程澤宇一個宿舍,兩人醉心網球,沉迷互懟,更加沒有關注過普通男生會看的片子。

    以至於傅寧都二十歲了,瞥到一眼……竟然臉紅,而且還有種深深的愧疚感。

    晚上回家以後,霍裴然都被他躲躲閃閃的小眼神逗笑了,板起臉來問道:「你下午去跟馬修練球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你的眼神簡直讓我懷疑,你們不是去訓練的,而是去逛窯子的。」

    傅寧飛快道:「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霍裴然靜靜地看著傅寧,也不說話。

    傅寧承受不住他的目光,通通招供了,誰知道霍裴然不僅沒有責怪他,還抱著他曖昧地在他耳邊低語,溫熱的呼吸噴在他敏感的耳垂,「想不想彌補一下學生時代的遺憾?」

    傅寧被霍裴然刻意壓低的聲音蘇到了,半邊身體都麻麻的,結巴道:「什、什麼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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