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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送來治療

2023-08-24 16:03:37 作者: 霽遲
  第250章 送來治療

  安顏夾起一口菜放進嘴裡,嚼完了才說:「我要見的是未來的北院當家人。」

  「這是什麼話,未來的當家人?」老者覺得這話稀奇,又說,「怎麼,此時的當家人也不見嘛?」

  「你是不知道這裡頭的事情,北辰那小丫頭片子你是知道的。」宴清秋問他。

  老者點頭:「那是,她正是北院未來的當家人。」

  「她竟然陷害我們,還要搶厲容森過去待三個月伺候她,你說能不能忍?」宴清秋邊喝湯邊說。

  「豈有此理。」老者突然大喝了一聲。

  差點沒讓宴清秋把碗給顛了,他轉頭對他說:「你先讓我們有個準備,突然大叫起來。」

  老者略有些難為情,而後說:「難道說要拿大公子同我們換,實在是過份。」

  「大公子同她不是一路的,安顏要扶大公子上位,做北院的院主。」厲容森簡單明了的將事情同他交待。

  老者蹙眉,看現安顏,說:「這是要內鬥呀。」

  「他們斗他們的,我不參與,我給北辰下針是因為她擋著我的去路了。」安顏說的輕飄飄。

  老者靈眸一轉,而後笑起來,說:「城主這一招高明呀。實在是高。」

  安顏也開始喝湯,說:「這湯的味道很不錯,是雞湯嘛?」

  「那就多喝一碗。」厲容森又給安顏端過去一碗。

  宴清秋說:「北院老頭真是挺著急的,還沒到第二天,他就派大管家過來了。」

  「怕是情況不好,越做掙扎越是沒辦法好,只會越來越壞,想必北辰在那裡瞎折騰。」安顏已經猜到了。

  她說的果然沒錯,北辰幾乎使出了所有的力氣要把針逼出來,另還吃了不少的靈藥,依舊是不行,她不想讓大公子得逞,她也不能向安顏服軟。

  只是她的身體越來越難受,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身子一會熱一會冷的,怎麼躺都是不舒服,現下竟還翻起了白眼。

  北院老頭急得不行了,他覺得這樣下去不妙,即刻讓人把北漠找來,他先是訓斥他一頓,而後才說:「我真是白養了你,豈敢同外人一起合謀陷害你的妹妹。」

  「我可沒有,是她想要讓西城城主的難堪,人家也只是防衛罷了,不過求個脫身。」北漠同他說道。

  「你住口,你不過就是覬覦院主的位置許久,如今倒是要如願以償了,但你要想想明白,你可是拿著你親生妹妹的性命在奪這個位置。」北院老頭氣得不行,但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女兒成個廢人。

  他心裡不是不清楚,北漠是塊材料,無非就是不夠野心,若說這樣也是無妨,反正北院寸土不變,但他想要更大的地方,有更宏偉的願望。

  怕是不行了。

  北辰開始全身抽搐,嚇得北院老頭連忙喊大夫。

  大夫連連搖頭,說:「二小姐不該胡亂吃藥,只會越發不好。」

  「少說這些屁話了,到底怎麼樣治。」

  「父親,還是送她去北院治嘛,再晚可就不能了。」北香踱步走進院子裡來,她又說,「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也沒別的法子。」

  「終於讓人你們稱心如意了。」北院老頭冷哼一聲。

  「父親這是什麼話,難道我們不是你親生的嘛,你對母親也有過幾日愛的吧,好像我們不是你的骨血一般。」北香的性子略帶潑辣,她平日不愛講話,一旦開口就直接的很。

  北漠往她那裡打量一眼,示意她莫在氣老頭了。

  北院老頭常嘆一聲,說:「行吧,你帶她去吧。」又扯下身上的院主令牌交由他,說,「這個你拿去,往後你就是繼任者,但有一點,要保我北辰無憂。」

  北漠小心翼翼的收好令牌,而後說:「我記下了。」訖語吩咐下人們去準備馬車。

  馬車裡鋪上厚厚的毛毯,另找兩個乖巧的丫頭在車裡伺候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北辰,她的臉色泛紅,熱得像著火一般。

  這一路不快不慢,終於還是到了西城的城門口。

  老者親自去迎,早已按排一隻舒適的單架,將北辰抬進了議事廳。

  安顏正在那裡等他們,先是同北漠打招呼,說:「來得倒是不晚,今日就來了。我還以為老頭要斟酌個兩日。」

  「他沒有時間斟酌,因我這妹子任性嬌縱,自己瞎折騰一番後就等不到明日,後日了。」北漠指了指已被搬上了榻的北辰。

  安顏過去看她,而後給她搭脈,說:「她吃得都是些什麼東西呀,催吐都來不及了。」

  「有的治嘛,我父親很著急,我也不想她有事,到底是我的妹妹。」北漠問她。

  「我沒料到她竟對自己這麼狠。」安顏輕輕搖頭,而後過去開了兩貼藥方子,遞給宴清秋,說,「你去幫忙抓藥,吩咐下人煎煮,然後快些回來。」

  宴清秋點頭,即刻拿著方才出去了。

  安顏覺得這事情懸,幸好厲容森與花蛇山那邊談好了,運過來不少的稀世藥材,否則還挺麻煩的。

  北漠問安顏:「你怎麼還不給她拔針?」

  「萬萬不可,一拔就沒命了。」老者同北漠解釋,又講,「這丫頭吃了許多不該吃的藥,若不是這根針吊著她的命,她早過去了,眼下若是拔出,她定會馬上斷氣。」

  北漠嘆氣,又對安顏說:「你可千萬要救她,我願意再奉上城主所要的寶物。」

  「你不必著急,我會治她的,我並不想傷她性命,無非是滅滅她的嬌氣,誰想到她竟這般不自知。」安顏已經拿出了金針給她治療。

  且見宴清秋過來時就喊他過來,說:「你來瞧瞧她中了什麼藥毒。」

  宴清秋即刻給她把脈看症,沉默了許久後才說:「她吃的那些藥都沒毒性,可是一起吃就混了,應該是三種,我一會去做解藥。」

  「有沒有後遺症?」北漠深為關心這件事。

  「有可能會變白痴。」宴清秋脫口而出。

  北漠心裡一沉,眉頭一皺。

  安顏說:「沒那麼嚴重的,不至於,無非就是在床上躺幾個月。」

  「要躺幾個月呢?」北漠又問。

  「少則十個月,多則十二個月。」宴清秋又說。

  北漠不理會他的,只問安顏:「你說呢。」

  「要的。」安顏這次沒有反駁宴清秋的話,並且他說的還有可能是輕的,一切都要等解了毒,去了針以後才知道。

  宴清秋又說:「若她不反抗,回來拔了針就沒事了,偏偏她要自己作。」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北漠嘆氣。

  「都是你家老頭給慣的。」宴清秋哼嗤一聲,而後跑出去配解藥去了。

  這時,厲容森拿著藥鼎過來了,他說:「這是去庫里拿的,你看看能不能用。」

  安顏接過來,說:「有用。」又對北漠說,「你先去歇息吧,我已經讓老者給你按排好客房了。」

  「我也睡不著,倒不如找個人下棋。」北漠往厲容森那裡看過去,問他,「介不介意賜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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