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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8:46:50 作者: 凍檸紅
    海報是捲起來的,柏繁打開一看,居然是胥暉和其他人的雙人劇照。

    柏繁:「……」

    Omega爸爸:「……」

    Omega爸爸只是劇粉,沒想那麼多,此刻也覺得不太對:「要不算了……」

    「沒事。」柏繁說,「我沒那么小氣。」

    柏繁吃完晚飯才回的市中心,胥暉一直在微信上問他什麼情況,他使壞吊著他胃口,故意沒回答。結果打開家門,發現胥暉並不在家。

    柏繁打了個電話過去,問他去哪兒了。

    電話那頭人聲喧囂,音樂震耳,像是在酒吧。果然,胥暉說了個酒吧的名字,後面又說了些什麼,柏繁沒聽清,興許是信號不好,十幾秒後,網絡中斷了。

    不會是因為他遲遲沒回消息傷心買醉了吧?要是平日裡肯定不會,但是……易感期的Alpha可說不準。

    是的,易感期。柏繁回想起白天胥暉委屈的模樣,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問題。

    第58章 回應

    酒吧。燈光閃爍迷離,音樂鼓點強烈,空氣摻雜著淡淡的菸酒味道。男男女女要麼三三兩兩地坐著喝酒,要麼在舞池裡瘋狂地扭動。

    柏繁進門就被一個留著平頭的Alpha攔住搭訕了,他戴著口罩,冷冷地瞥他一眼:「我是來找人的。」

    Alpha曖昧地笑:「我知道啊。請你喝杯酒?」

    「謝謝,不喝。」柏繁繞過Alpha往裡走。

    Alpha不甘心地跟在他身後:「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嗎?之前沒有見過你。」

    他沒有理會,在人群中搜尋著胥暉。

    陌生的Alpha伸出手,觸碰到他的肩膀,柏繁嫌惡地甩開,轉過身剛準備發作,就見Alpha手腕被盛黎捏住,骨頭髮出清脆的咔咔聲響。

    Alpha吃痛地叫了一下,他明顯認識盛黎,悻悻道:「盛哥,你這是做什麼。」

    「收好你的手。」盛黎鬆開他,對柏繁點點頭當作打招呼。他大概是喝了不少酒,臉有些紅。

    陌生Alpha見柏繁和盛黎認識,便不再糾纏了,只不過一步三回頭,好奇地望了幾眼,像是在猜測他們的關係。

    盛黎低聲:「來找暉仔?」

    「嗯。你們幾個人?」看到盛黎在,柏繁放下心。

    「就我和他。」盛黎說。

    柏繁跟著他走到角落的卡座,桌上亂七八糟地擺了十幾瓶酒,大部分已經開了蓋。胥暉翹著二郎腿,嘴裡咬著一根煙,黑色的帽子遮住了他的眉眼,只露出輪廓清晰的側臉。

    他戴的是柏繁的帽子。

    盛黎:「咳咳。」

    胥暉抬頭,看到柏繁,煙沒拿穩,差點燒到手指頭。他連忙把煙往菸灰缸里一摁,起身湊到柏繁跟前:「寶貝,你怎麼來了。」

    柏繁蹙眉,確認他噴了量夠多的氣味阻隔劑:「易感期還亂跑,有沒有點Alpha的自覺。」

    胥暉被說了還很高興:「你知道我在易感期?擔心我啊?」

    怎麼可能不擔心。易感期的Alpha情緒不穩定,容易低落,容易暴躁,還容易失控。柏繁張了張嘴:「……你說呢。」

    音樂聲突然變大,胥暉拉柏繁坐下,嘴唇緊貼著他的耳垂,問他惦記了一天的問題:「你父親怎麼說?」

    「他說……」

    燈光倒映進胥暉的眼眸,那雙桃花眼眼角略帶淺淺的紅暈,期待地望著他。

    柏繁說:「他說讓你不要欺負我。」

    「我讓你欺負。」胥暉聞言,心裡就像有一壺剛燒開的水,沸騰地冒著泡泡。柏繁走後,他在空蕩蕩的家裡待著很是不安,難得反思自己的在外的名聲是不是不怎麼好聽,柏繁的父親、爸爸會不會介意。他知道問多了煩人,但忍不住想問情況,他這名分到底穩不穩啊。

    柏繁沒回,他非常忐忑,正巧盛黎給他打電話讓他出來喝酒,他便一口答應,想著可以轉移一下注意力。

    此時,他抱住自己的Omega就不撒手,鼻子在頸肩處亂嗅:「聞不到信息素。」

    盛黎本來心情就不好,見這兩人旁若無人地親密,氣壓更低了,接連灌了自己幾杯酒。

    胥暉想回家了,但看盛黎的狀態,有些不放心。

    柏繁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他喝多少了?」

    胥暉:「基本都是他喝的。」

    柏繁摸到桌上的開瓶器,利落地開了一瓶酒:「上次不是說什麼時候比一下誰更能喝嗎?擇日不如撞日。胥老師,比一比?」

    胥暉喉結上下滑動:「行。」

    雖說是比酒,但並沒有比出什麼結果,柏繁剛喝得有了幾分醉意,胥暉就認了輸。一是盛黎喝得不要命,等會他得送他回去,二是似醉非醉的柏繁太招人,胥暉得清醒點看緊。

    柏繁去衛生間,胥暉也一步不離地跟著去。AO有別,胥暉只能在外面等。

    一個Omega走出來,盯了他兩眼,胥暉長期受到注視,對別人的目光很敏感,立刻轉過身,把帽子拉低,以防對方認出他。

    柏繁出來時,就看到他站在男Omega衛生間外面,對著牆,像在罰站,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一動不動,有些許好笑。

    柏繁:「面壁思過呢?」

    胥暉轉頭,黏糊地牽住他的手:「你進去三分鐘了。」

    柏繁無語:「……你神經病啊,還給我計時。」

    回到卡座,柏繁又喝了兩瓶,喝的是冰酒,卻越喝越熱,意識還清醒,精神得到放鬆,心臟跳啊跳,有一點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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