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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8:02:41 作者: 渭洄
    「嘖,讓你去就去。」葉采澤看他一眼。

    石中軒抱著吉他乖乖上台了,有了伴奏的加入演出完美了許多,最後兩人一併收到了眾人熱烈的掌聲。

    小朋友們的鍋碗瓢盆都被遊客們的熱情塞滿了。

    看著江未在台上和另一個人一起收穫掌聲,葉采澤的臉越拉越長,身邊的空氣都變成了酸的,這種自己醋自己的行為也讓其他人看不懂了。

    在周溫文看來,兩個人應該就是那種關係的,可是幾天下來,並沒見兩人有什麼親密接觸,反而還真的像普通朋友,互相江先生葉先生的相敬如賓,可單看葉采澤,好像又不是這麼一回事,著實讓人費解。

    而知道內情的豐白則更費解了,他把葉采澤拉到一邊質問:「你這是在幹什麼?這麼好的機會你不自己上讓那小子去什麼意思?」

    他真想晃晃這人腦袋聽聽是不是有水聲,沙灘月光歌聲吉他多浪漫啊,怎麼這麼不開竅呢。

    誰知面前人卻搖搖頭,表情無奈卻清醒:「他會不高興。」

    「哈?」豐白快氣死了,「那他還不高興你追他呢,你就不追了?」

    「他怎麼會不高興我追他?」葉采澤奇怪的看豐白一眼,他不高興還會和自己一間房?不高興還會因為自己沉寂了幾天就屢屢偷看他?

    他現在只是有點糾結罷了:「我現在有點亂……」

    想對他好,卻不知道對他來說怎樣才是好的。

    他說想澄清,那自己就在大眾面前離他遠點,這樣總不會錯吧?

    「……」豐白,「你們談戀愛的真煩人。」

    「其實我現在已經很知足了,」葉采澤看著台上人輕嘆口氣,「以前見這張臉都是在夢裡,現在可以離這麼近,可以聽到他的聲音,呼吸他的氣息,我應該知足了。」

    豐白也嘆口氣:「但我想說,其實你可以不知足一點。」

    葉采澤挑眉看他。

    豐白:「你是當局者迷,作為一個旁觀者,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你在江未那裡,是不一樣的。」

    葉采澤面上不甚在意,心中則在鄙夷,這不是廢話嗎?

    那邊江未被孩子們圍著歡呼,幾位大人也過來連聲稱讚,說得江未都不知作何反應。

    結果他們變本加厲。

    豐白拿著自己的外套遞了上來:「求籤名!江哥我是你的鐵粉!」

    石中軒有樣學樣:「我的我的,我也要。」

    「爸爸我也要!」林匆匆火速伸手。

    江未哭笑不得,出於哄孩子的心理拿了只筆給他們一一簽了,對於幾個大人則應付一下一人一朵小紅花。

    趁亂也要了一朵的葉采澤看一眼自己手心的「花」,又看一眼豐白手上的,語氣哀怨:「你確定,是這種不一樣?」

    豐白看到葉采澤手上的豬頭,不客氣地笑出了聲:「這難道還不夠嗎?」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感謝留評的寶子3333

    第21章

    豐白所說的不一樣讓葉采澤的玻璃心有些受挫,如果要給這個不一樣找些理由,那就是在江未心底對自己有怨氣吧。

    當得知了那些事,他又生出那麼一股贖罪的心理,他欠江未太多,心裡有怨氣是難免的,他現在只想盡全力去彌補些什麼。

    他想順著對方的意思,幫他澄清。

    可想明白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只要那人在自己身邊,只忍住不去看他就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

    而且想到兩天後錄製結束,即將「不再見面」,他的心便像是被放在火上烘烤一樣,焦灼難耐。

    尤其是兩人還在同一間房,每當嗅著那熟悉的氣息,往事的一幕幕總會迅速侵占他的大腦。

    他們曾經那樣親密,現在卻連說句話的理由都沒有,一句晚安都能讓葉采澤細細回味良久。

    他是喜歡自己的。

    以前他還懷疑,現在他只覺得對方看他一眼,那一個眼神,那長長的睫毛,那人身上的每個毛孔、每個細胞都在跟他說著,我喜歡你。

    喜歡自己,卻又在逃離自己,難受。

    他想留住他,又變得有些束手束腳,生怕哪裡再做錯了,煎熬。

    夜晚的陣雨來得迅速又沒有一絲徵兆,短短几秒從毛毛細雨轉變成了瓢潑大雨,殺了節目組一個措手不及。

    工作人員匆忙搶救錄製設備,幾位Alpha嘉賓先將孩子們抱回了車裡,然後又折返回來幫忙收拾。

    這場雨還有愈來愈大的趨勢,雨里的人瞬時被澆了一個透心涼,被涼爽的海風吹過,江未不自禁打了個噴嚏。

    對於自己身體的嬌弱江未已經習慣,即使他的性徵變了,體型也比以前更強壯結實,但體質還是無法和正常發育的Alpha男性相提並論。

    「剩下的明天收!雨太大了,大家先上車!」導演在一邊大聲喊。

    江未放好話筒架往車邊走,頭上突然落下一件衣服,幫他擋住了大部分的雨水,他下意識回頭,只看到四周一個個倉促躲雨的身影。

    他披著陌生的外套上了車,周溫文立馬給他遞上了毛巾,車裡的人一個個的都好不狼狽,江未掃視了一圈,並沒看到想找的身影,應該在另一台車上。

    黑色的牛仔外套已經完全濕透,江未脫下搭在了椅背上,即使他並沒有見誰穿過這件衣服,可那股熟悉的氣息還是暴露了他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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