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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7:56:01 作者: 不見知時
    訓練室外,走廊盡頭,紀睿辭辦公室里,幾個教練在吵架,紀睿辭也早就習慣了,趁江喜不在從抽屜里摸出電子菸抽。

    教練吵架的內容是下周的訓練安排,由於地圖的適應已經進入正軌,接下來就是要針對個人來進行特訓了,洲際賽是沒有個人賽的,就算從小組賽一路打到決賽加起來一共也就四場比賽,每場都是五局三勝制,輸一場就馬上可以收拾行李回家,這無論對教練還是選手,都是一項很嚴峻的挑戰。

    「鄭哥,你這樣會導致團隊合作脫節的!TC和十一單獨是絕對沒辦法面對JCG這樣的隊伍的,就是面對雷霆也不行!」一個教練很激動,天生的大嗓門一喊,紀睿辭身後的熱帶魚被他嚇得仿佛要死過去。

    「所以我說這四個月我們要抓緊他倆,將他倆的個人實力狠狠地提上去,他們兩個是還有進步空間的。雖然戰鬥直覺一向來都跟實際情況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我們已經有三個人形雷達了,我們應該要去發現其他的能提高戰隊實力的辦法,而不是抓著這一點不放。」

    鄭教練是圈子裡的老人了,也是GTT的一隊主教練,TC和十一都是他一手從青訓帶上來的,以前的GTT一隊,五個首發,除了Glory是紀睿辭帶來的,其餘的四個人都是鄭教練從青訓挖上來的,現在去了兩個,替換上來的Fond是Glory的人,Like是紀睿辭的人,只剩下TC和十一,他承認自己有一點私心在。

    「我們現在的安排已經是最合理的了,我們要先打到平穩,在穩中求進,而不是貿然改變!」

    「你個老頭子懂什麼!」

    「你懂什麼!」

    紀睿辭看了一眼,沒有勸架的打算了,隨手往魚缸里扔了幾顆魚糧。

    在一局遊戲中,GTT的團隊工作分配其實是非常合理的,Glory身為隊長和指揮,同時是隊裡個人實力最強的人,他身上的戰隊公共經濟是最少的,因為他自己就能不斷地補充自己所需要的經濟,同時,他還需要時不時拉一把經濟最差的十一。

    Fond算是隊裡的二把手,他的操作甚至比Glory的還要果斷,且戰鬥直覺非常準確,被粉絲們成為氧氣,人如其名,在遊戲中,他就像氧氣一樣無處不在,隨時都有可能從任何一角焦慮衝上來給你一擊,在隊伍中毫無疑問擔任的是刺殺的工作,同時將刺殺得來的資源分給戰隊的其他人,注重在TC需要幫忙的時候給予幫助。

    但通常的情況,Glory和Fond兩人會在一起配合,他倆配合,才能使兩人的實力都呈現最大化。

    TC是隊裡的法師,他最主要的工作,其實是——打雜。

    隨叫隨到,跑路的時候他斷後,需要人上去送死的時候他上等等,這可能需要一個脾氣非常好的職業選手才能勝任,TC雖然看起來脾氣不好,張嘴懟天懟地不好惹,但他勝任這個位置是絕對沒問題的。

    十一作為隊裡的牧師,是相當重要的一個位置。都說一個隊伍能力的下限,是由隊伍里的刺客決定,那麼一個隊伍的上限,就絕對是由隊裡的牧師決定的,一個能力強的牧師,不僅能在團戰中保全自己,甚至能決定最後團戰的勝負,十一的工作看似也是刺殺,暗殺,但其他他最主要的工作是在大團戰小團戰中,為隊友創造一個絕對舒適的操作環境,類似一個絕對領域的展開。

    多舒適的環境,決定了隊友是超常發揮還是失常發揮,超常發揮多少,也就決定了這個隊伍的實力上限。

    而江喜,作為隊伍里的另一名法師,他的位置看似有些尷尬,有需要的事都讓隊友幹了,好像沒他什麼事。

    但是在GTT里,江喜的位置絕對是要求相當高的,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教練和選手在見識過有江喜的GTT後都說GTT撿到寶的原因。

    江喜的主要工作跟TC的差不多,但他地操作難度更高,也跟更危險,他也是打雜,只是這個雜不會有人補償他的經濟消耗,他要一邊接收指揮的安排在比賽上牽制對手,在對手不上套的情況下引誘他上套,遇上JCG這種強隊的時候基本全程都需要一個人面對對方的強者,並牽制住他們,在打團戰的時候,江喜也需要一個人吸引所有的火力,在儘可能自己不死的情況下,幫助隊伍拿下勝利。

    在JCG里,他的位置跟南四水的很像,兩人都在干同一件事,所以江喜看JCG比賽的時候也總是容易注意到南四水的動作。

    在這些比賽看來,江喜的操作一定是更勝南四水的,因為南四水不用考慮經濟問題,JCG五名選手沒有短板,不會出現誰的經濟要拿出來一部分去補給另一個人的情況,所以南四水想用多少隊內經濟就用多少,在這一點上,江喜跟他對線會很吃虧。

    GTT有短板,雖然依靠團隊配合起來不明顯,但短板就是短板,遇到高壓的局面,就會很容易露出破綻。

    聽這群老頭吵架聽了幾個小時,紀睿辭覺得自己有些輕微耳聾,他不動聲色地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剛抬手想打斷插句嘴,門鎖突然「咔噠」,開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門外快速地閃了進來,看見一屋子的人後臉蹭地一下就紅了。

    幾個教練吵架的聲音嘎然而止,「……Like?有事?」

    紀睿辭原本背對著門的方向,他沒起來,坐著椅子轉了150度,歪頭,用眼神問:怎麼了?

    江喜尷尬地扯著自己的上衣下擺,吞吞吐吐道:「我……衣服被潑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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