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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7:53:12 作者: 春中澗
這人是一個小公司的副總,公司資本不夠雄厚,也沒培養出來過拿的出手的藝人,這次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辦法才抱上《慢漫行2》這塊大餅,旁邊有人笑話他:「曾迢,就你那眼光,別拿出來丟人了。」
包間內頓時鬨笑成一片。
秦硯抿了一口酒,不允許也不拒絕。
曾迢摸不准他的心思,乾脆一狠心,朝門邊示意了下,侍應拉開門,沒過兩秒,就走進一個穿著旗袍的美人。
那美人生得極其標誌,骨相銳利,濃眉大眼,鼻樑高挺小巧,一雙含情目燦若桃花,薄唇輕抿,有種冷艷的氣質,是標準的濃顏系長相,偏偏又留了一頭烏黑的長髮,柔和了銳氣。
最絕妙的,是那一身正紅色的旗袍,修剪得極其貼身,開叉直至腿根,白皙修長的腿上似乎紋了個什麼圖案,隨著他的走動,若有若無地暴露在視野,引人無限遐想。
遲秋喝得有些微醺,直到看清美人頸上凸起的喉結才後知後覺發現這是個男人。
旗袍美人原來也是不分性別的。
包間裡的大佬都是在娛樂圈裡混的,美人見過無數,可這樣艷麗的尤物,屬實罕見。
秦硯一言不發,視線在那人身上也沒有挪動過半分。
曾迢看秦硯這反應,頗為自得,心裡的小算盤開始運轉,「宣淞,快去給秦總敬酒。」
宣淞看了秦硯一眼,大方地走了過來,拿起一個乾淨的杯子倒滿了酒,雙手敬他,「秦總,我敬您。」
到了這一步,曾迢的心思幾乎已經擺在了明面上。
周邊人也不明說,只說曾迢眼光好。
遲秋握著酒杯的手收緊,他下意識去看秦硯。
秦硯卻只是靠在軟座上,嘴角掛著笑,眼神卻依舊淡漠,仿佛在看一朵敗糜的花,沒有半分想動的意思。
宣淞的手一直這麼舉著,見秦硯始終不動,他便收回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再倒酒,再喝,循環往復。
直到一整瓶酒都快被倒完的時候,秦硯才終於舉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小口,示意宣淞坐在自己旁邊。
遲秋低頭喝了一口酒,看不清表情。
曾迢笑得合不攏嘴,「嘿嘿嘿,秦總,宣淞坐您這兒,那位遲秋美人不會生氣吧?」
遲秋愣了一下,偏頭去看秦硯,對方也在看他,眼神沒有多餘的情緒,只是伸手捏他的下巴,語氣戲謔:「你生氣嗎?」
遲秋眨了下眼,眼神比清醒時還要明亮,眼尾和雙頰都被酒染成了緋紅,他痴痴地看著秦硯,明白他說的話之後就輕輕搖了搖頭。
生氣。
生氣也沒用。
秦硯頗為滿意地放開他。
又是一陣鬨笑,甚至還有人直接問秦硯哪裡找到的這麼聽話的小美人兒。
遲秋又對著酒杯發呆了一會兒,找個了藉口去了洗手間。
剛洗完手,就在鏡子裡看到宣淞走了進來,兩人隔著鏡子對視一瞬,宣淞最先挪開視線,走到他旁邊的水槽洗手。
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一雙腿在旗袍下欲遮未遮。
他像是感受到遲秋的目光,於是挪動了下腳步,試圖將下半身隱匿在陰影之中。
像是漂泊在風塵里的一支殘梅。儘管世人讚嘆其艷絕,但還是難以掩蓋被吹落北風中的屈辱和難堪。
遲秋略微有些動容,將身上的風衣脫下遞給他,「晚上有點冷,先穿著吧。」
宣淞愣了下,眼裡流露出幾分訝異,他接過風衣,「你不討厭我?」
遲秋歪頭想了想,「因為秦硯?」
宣淞輕嗤一聲,眼裡滿是嘲弄。
遲秋搖了搖頭,認真道:「我始終認為,當獵物被推上餐桌時,應該譴責的是獵人和買家,而不是怪獵物太可口。」
宣淞被他這個比喻給弄笑了,他拖長了語調,「你是說……我是獵物?」他輕晃著腦袋,眼神直白而銳利,「那你是什麼?」
遲秋笑而不語。
————
遲秋沒再回包間,趁著沒人注意就隨便打了個車回了公寓。
有了宣淞,秦硯大概率會有一段時間不會再來找他了,如果再順利一點,或許今後都不會再來找他。
嘖,有點可惜。
他還不想和秦硯斷,至少現階段,他對秦硯還沒有不滿意的地方。
一身酒氣,回到公寓後他就直接去了浴室。暖氣充足,熱水一出,一方浴室便熱盈盈氳氤滿水汽。
水霧之中,雪白的軀體一覽無餘,遲秋一直有鍛鍊,腰腹緊緻,肌肉線條流暢,熱水划過性感的腰窩,沒入股間。修長的手指插過發間,露出精緻的眉眼,此刻眼尾微微泛紅,總讓人忍不住想欺負欺負。
剛抹上沐浴露,便聽見外頭門鎖響了一聲,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遲秋的手頓了下,眼睫顫了顫,又繼續往背上抹沐浴露。
浴室門沒鎖,沒過一會兒,便有人推門而進。
作者有話要說: 秋秋:我是獵人,莫得感情
第5章 旗袍
水汽太重,遲秋看不清對方的樣子,入眼的只有白襯衫和西裝褲,襯衫是內搭,所以偏修身一些,襯得人肩寬腰窄,袖口挽到了手肘,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有水流進了眼睛,遲秋揉了揉,眼尾又紅了幾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