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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7:52:06 作者: 宋玖槿
    陸疏聽的注意力原本都在傅覺的頭髮上,忽然腰身處驟然一暖,心中一驚,差點沒有握穩手中的吹風機,他低下頭看向他,恰好此時傅覺也仰起了頭,兩人四目相對。

    臥室開著暖黃的壁燈,光線落在青年面容上,像是覆上了一層淡淡的暖金光芒,透著說不出來的溫柔,而青年的眼眸卻深邃執拗的叫人心驚,兩人此時靠的太近了,他就站在他雙腿之間,陸疏聽沒忍住咽了咽口水,生出一種被蠱惑且在劫難逃的錯覺。

    在兩人對視的時候,陸疏聽完全忘記了手中的吹風機風筒還對準著青年的頭髮,呼呼熱氣灼著一個位置,傅覺被燙的皺起眉頭,沒忍住痛呼出聲。

    「嘶—」

    傅覺這一聲瞬間讓陸疏聽回過身來,他趕忙關掉吹風機的摁鈕隨手放在一旁,著急的看著他:「沒事吧?抱歉…我沒注意…」

    他正著急的詢問著,下一秒,青年兩條結實有力的臂膀便纏上了他的腰身,手掌的熱度透著薄薄的睡衣灼著他後腰肌膚,而青年也仰頭看向他,好看的眼裡是濃烈的溫情,下一秒,面頰卻突然沾上些可憐的意味,聲音也有些委屈起來,「有點疼…」

    即便陸疏聽被他此時這神情這話勾的心口發麻,但還是下意識的朝他靠近了點,伸手過去輕輕撥過他被燙到的發旋,想看看到底怎麼樣了,「那讓我看看…」正著說,忽然腰身一緊,緊接著眼前昏暗了一瞬,等他稍微清醒一點時,他已經被青年結實的壓在被褥間了。

    傅覺的手肘撐在陸疏聽的肩膀兩側,看著他此時明顯還有些茫然震驚的瞳仁,輕笑了聲低下頭,在他高挺的鼻樑上親了親,緩緩開口道:「沈老師要不要補償我一下啊?」

    陸疏聽頓時覺得背脊像是過電了一般,酥麻的不像話,開口時聲音都是顫抖的,「你…你想怎麼補償?」

    傅覺沒有立即回復而是彎著嘴唇沉默的看著他,直到把陸疏聽看的面紅耳赤渾身都不自然時,他這才伸手將他的下頜抬高了點,低頭吻了上去,他壓著濕潤的嘴唇,含糊不清的說句「就這樣補償」,舌頭在他潔白的齒關處一舔一掃,陸疏聽便乖乖的張開嘴唇,傅覺立即熟練的探進去。

    陸疏聽被傅覺壓在床上,整個人被吻的意亂情迷,白皙的面頰此時緋紅一片,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但反抗意味的手掌被人緊扣住壓在枕邊,他混亂的喘息著有些睜不開眼睛。

    傅覺溫熱的嘴唇在他的額頭,眼睛,鼻樑,面頰…落下小雞啄米似的親吻,深深地看著他,「寶貝,看著我。」

    陸疏聽被傅覺的這聲「寶貝」驚的心中猛悸,好像長這麼大,都沒有人這樣叫過他,就連跟他感情親近的爺爺都沒這麼叫過,他下意識便睜開了眼睛,一瞬便對上他仿佛簇了燃燒著火把的眼眸。

    其實陸疏聽此時腦袋混沌又空白,在他們確認關係之後,他還沒有認真的去想過他們兩人究竟是誰上誰下這個問題,但好像在他們每次的親吻中,他都是被吻的渾身發軟站不穩腳的那個,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青年的體力確實在他之上。

    是因為《望空》的拍攝,陸疏聽才真正的清楚了同性情侶之間如何歡愉,畢竟拍戲的時候兩人在床上沒少翻滾,但那都是做做樣子,然而現如今要做可能就得真刀實槍…陸疏聽還是有些下意識的恐懼。

    「傅覺…我我不…」不行,或許是因為陌生領域的原因,陸疏聽還是有些害怕。

    傅覺看著他明顯有些慘白下來的臉,有些心軟,但還是在吻了吻他的嘴唇後,帶著安撫性的道:「不怕,我們就嘗試一下,我保證會舒服的,嗯?」說完,不等陸疏聽回應便重新勾住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

    許久過後,臥室終於回歸了平靜,陸疏聽四肢無力的靠在傅覺的懷裡,額頭上還沁著細細的汗珠,漂亮的眼尾處是跟面頰一樣的紅色,他微微張著嘴唇,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中回過神來。

    傅覺伸手將他被汗水沾濕黏在額頭上的頭髮撥到後面,低頭在他光潔微燙的額頭上親吻了下,沙啞著聲問:「怎麼樣?舒服嗎?」

    傅覺的眼皮輕顫了好幾下,但是沒有回答他的話。

    傅覺的眼裡閃著笑意,也沒有逼問他回答,而是低頭想去親吻他的嘴唇,然而他還沒有吻上去,便被陸疏聽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唇,他依舊沉默,但氤氳著霧氣的眼眸卻不自然的閃閃躲躲起來。

    傅覺一眼便看穿了他此時的心思,隨後故意伸手舔了下他的手心,明明他手心中的汗水是咸澀的,但嘗在他的舌尖,他卻覺得甜的不像話。

    陸疏聽被他這麼一舔,下意識就想收回手,但又害怕他一收手他就吻上來,於是就這麼僵持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傅覺將他此時的糾結躊躇看在眼裡,到底沒忍住笑出了聲,他握住他溫熱的手腕將他的手掌挪開,也並沒有吻上去,只是眼底帶著捉黠的意味,「怎麼?自己還嫌棄自己呀?」

    陸疏聽因他這話再次面紅耳赤,他動了動嘴唇,依舊戰術性沉默。

    傅覺見狀,將他的手放到嘴邊像是泄憤似的輕咬了口,隨後他放開他的手,打算起身。

    「去哪兒?」陸疏聽習慣性喊住他問。

    傅覺轉過頭來,笑著道:「去刷牙。」

    傅覺隨意套上扔在地上的睡褲,一邊朝浴室走還一邊故意道:「讓哥哥舒服了還要被哥哥嫌棄,我都快不記得今天到底是誰的生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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