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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7:46:21 作者: 羽毛兒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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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嘮叨:花是怨婦人設哈很多不合理的舉動都是故意的
第30章 結果是你離開了我
在一起沒多久,孟舟野就發現,陸秋深這人,有個最大的毛病,患得患失。
和其他演員不一樣,他看得格外通透,能演就好好演,不能演就回家吃飯,不會削減腦袋去爭奪機會,受了委屈也憋在心裡,他那張臉上,永遠只有溫溫柔柔的笑。
但他會反覆確認一件事:孟舟野,你會一直愛我嗎?
會,孟舟野不厭其煩地向他保證,我會一直愛你,無論發生什麼都不離開你。
陸秋深離開的第二年,桂花巷開始大面積的砍伐,生長茂盛的桂花樹在短短數日之內變為光禿禿的木樁。
陰暗小巷豁然開朗,居民誇讚砍得好,否則樹太密了,濕氣太重,四處陰森森的。
孟舟野坐在巷子深處的台階,身後的鐵門已經很久沒開過,門栓長出暗紅色的鏽。
天色漸漸變暗,今天也沒有等到想等的人。
手機嗡嗡震動兩聲,彈出來一條消息:【又去哪裡了?馬上回來集合!】
他就那樣無動於衷地看著,直到屏幕自動變暗,熄滅成黑色,映出自己憔悴的臉。
其實他有鑰匙,可他知道裡面沒人,他也清楚等不到想等的人,可除了日復一日地折磨自己,唯有日復一日地折磨自己,他才能稍微舒坦一點。
那個雨夜,竟然就是見到陸秋深的最後一面,之後所有聯繫方式拉黑,道歉認錯的機會都沒給他。
孟舟野靠在鐵門上,抬頭望了眼黑沉沉的天,站起來,拿出鑰匙,開鎖推門進去。
院裡狹窄,地面落滿枯葉,腳踩上去,噼里啪啦碎開,滿地支離破碎。
房子幾乎還保留著上次離開前的模樣,不知道那人走得是有多匆忙,連被褥都是亂的。他走近,看到放在床頭柜上的銀行卡,下面居然壓著張紙條:
【孟舟野,謝謝你陪我這幾年,往後祝好】
手機又在震動了,這次是電話,祁陽打過來的。
「阿野,在哪兒呢?」
孟舟野聲音有些木訥,「怎麼了?」
「沒事兒,喝酒去不去?」
此刻他正需要酒精,答應了。
這片離常去的酒吧街很近,走二十多分鐘就到了,約定的地點是家名叫小宛河的酒吧,推開沉重玻璃門,裡面氣氛正嗨,藍色紫色燈光交織,駐唱歌手撕心裂肺地嚎著「我想要你回來」。
吧檯後的酒保還是周容,他最早經營的酒吧就是小宛河,那時在酒吧街最為出名,聚集了各路亂七八糟的人。
一杯酒推過來,「嘗嘗,這次味道對了沒?」
孟舟野沒心情講話,端起來抿一口,很接近了,還是不全一樣。
周容笑笑說:「算了吧,酒味的alpha那麼多,我給你介紹幾個,玩幾天就能忘記了。」「不要。」他固執地拒絕,「秋深哥哥不一樣,他會回來的。」
「這很難說啊,阿野,你想過他為什麼離開你嗎?」
想過,每天都在想,想得茶飯不思,結論隱隱浮現,但他不願承認。
他冷笑,「你也想告訴我他是跟金主跑了?看到我出道沒希望,他放棄我了?」
周容無奈攤手,「我什麼都沒說。」
「他不是那種人,肯定有別的原因。」
「那是什麼原因呢?他比你大很多吧,又吃過那麼多苦,說句難聽的,你又憑什麼拉著他陪你一起吃苦?」
這話像把刀,深深扎進心臟。孟舟野一口喝完了酒,眼睛鼻尖都在發澀,「是我太沒用了。」
酒吧門又開了,進來幾個人,周容拿眼睛指了指,「你伴兒來了。」
祁陽、花余和顧雨澤,全來了。
預訂的卡座在最角落,幾人臉色都不太好,祁陽拍拍他的背說:「別想你前男友了,我們自身難保了。」
孟舟野強行支起一絲力氣,問:「今天集合說什麼了?」
接話的是花余,口氣很差,「張澤說,我們暫時不用訓練了,集體放假。」
他感到一絲涼意,「什麼意思?」
顧雨澤嘆著氣解釋:「他得到確定消息了,我們的出道計劃取消,聽說是老闆一個人的決定,原因沒說。」
桌上所有人都沉默,半晌,祁陽補了句,「老闆的風格一向如此,公司最不缺的就是練習生,熬了這麼多年,合同也快到期了,不出意外,會和其他前輩一樣安排成演員吧。」
「那我們不就白練了嗎?」花餘氣憤地喊,「取消出道就取消出道,至少告訴一下原因吧!」
祁陽摸了摸他的頭,「乖,彆氣,做演員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能紅就行。」
他不領情,一把打開,「你說得倒是輕巧,演員有那麼好混全世界都去做演員了,你以為誰都像陸秋深一樣能被大導演看上?」
「小花!」祁陽皺著眉打斷,偷偷指了指旁邊的孟舟野,「別說了。」
孟舟野無動於衷地聽著,這一會功夫,灌下去好幾杯。
都是來喝悶酒的,扯了幾句不愉快,也沒人開口了,桌上只剩酒杯碰撞的脆響。
舞台上的歌手換了首歌唱,隔壁桌喝嗨了,一個年輕的男alpha拖著送酒水的小哥哥不放,周容親自過來才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