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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7:10:55 作者: 林遇
    白露四下看看, 說:「誰知道別處有沒有藏著小妖精。」

    林勢安低笑道:「我年紀不小了, 應付你一個就夠了,多了精力跟不上。」

    林勢安精力如何,白露知道, 他說這話,明顯是哄白露開心。

    事實上,她也十分受用,聽後心中喜悅不已。

    都說女人都是聽覺生物,所以才容易被男人的花言巧語哄騙,可如果連花言巧語都不願意說的男人,又怎麼能在戀愛中讓你體會到歡愉?

    白露不信這個道理,也不認為他們在談情說愛,但她喜歡看林勢安這樣。

    她還想起了以前公司的女性聚在一起聊天,講自己學生時代交往過的男生。

    年輕男孩雖有不成熟,卻十分懂得浪漫,年輕時候談戀愛,圖的就是這股子浪漫激情的勁兒——誰願意二十來歲就提前步入養老狀態,談朋友像養兒子?

    可到了三十歲,家裡安排相親,遇著那些同樣三十歲的所謂「成熟男性」待人接物老氣橫秋,說的好聽點叫老實忠厚,說得難聽點,就是木訥無趣,抑或是根本不想花心思在你身上……

    林勢安則完全不同。

    到了自己的地盤,林勢安也不用被這身西裝的束縛了,天熱,他脫了外套放在旁邊,伸手再去解領帶,剛扯了一下,動作停下來。

    白露轉過身,湊他近了些,捏住他的領帶,淡淡說:「還真挺合適的。」

    他放下手,靜靜凝著她。

    白露抬眸問:「喜歡嗎?」

    林勢安笑:「喜歡。」

    白露說:「喜歡就帶著別取,我看著也好看。」

    他道:「睡覺也是?」

    白露說:「你現在就睡覺呀?」

    不知是不是錯覺,白露瞧見林勢安笑得有些奸詐。

    他的手一直放在白露的座位後面,不知什麼時候摟住了她的腰,白露一愣,要掙開,他道:「你先坐過來的,這個位置挺好,不遠不近,一伸手就能握住腰。」

    白露被氣笑了,想去撥開他:「君子動口不動手。」

    他又說:「我非真君子,我是偽君子……」說著又近了幾分,湊在白露臉側。

    呼吸噴到白露的耳垂,她受不得癢,微微一躲,男人已經欺身壓下,摟住她的手臂又緊了緊,將她徹底帶進懷裡。

    白露也不再假裝不知世事的純情少女,兩手扯住他的領帶,對上他幽深卻熾熱的雙眸。

    她問:「這裡安全嗎?」

    林勢安啞聲說:「安全,沒人敢隨便上來,你害怕的話我們去裡面的房間裡,有床。」

    白露輕聲說:「你抱我。」

    他沒有立刻動,而是先移過頭吻上她的唇,動作輕柔細膩,像是含著一塊寶石,白露卻被他磨得有些熱,她捧起他的臉,加深了這個吻,然後,聽到他輕輕悶笑——

    這一笑把白露的理智扯回一點,她剛要鬆手,就覺身子一輕。

    船身不大,林勢安高大的身形受限,行動顯得有些笨拙,可他結實的雙臂卻讓白露覺得十分有安全感。

    進到裡面,林勢安用腳將門帶上。

    前面就是床,他放下白露,才見到那床上的玫瑰花,頓時有些不自在。

    男人覺得好笑,也怕白露真以為這是他準備的,不過他又看了眼床上的紅色玫瑰花和床上膚色雪白的女人,倒覺得這樣也不錯……

    白露將男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她心中更加愉悅,故意做嫵媚姿態地笑對他說:「林總,玫瑰花是哄小女生的手段。」

    林勢安頓了頓,順著說道:「在我跟前,你不就是小女生?我成年的時候,你還在上小學玩泥巴吧?」

    白露不屑,直接揪住他的襯衣,從褲子裡扯出,沒解扣子,而是將手伸進去摸他的腹部,男人經常鍛鍊,平整結實的腹肌充滿力量,讓她一時血脈蓬勃,氣往頭上竄。

    同時,女人細指的觸碰,也讓林勢安身子一緊,他還沒動,白露便抽出雙手,去解他的領口。

    林勢安笑:「你不是說睡覺的時候也戴著嗎?」

    白露道:「睡覺的時候,不是這麼戴的——」言罷,領帶抽出,她抬手,將領帶蒙上男人的眼睛。

    男人笑起來,不用眼睛也能準確地找到她的位置,將她四肢固定之後,他壓著聲音說:「沒想到你喜歡這種方式。」

    白露摟住他:「喜歡嗎?」

    林勢安在她耳邊道:「喜歡。」

    白露笑:「說什麼都是喜歡。」

    他道:「你也從沒給我』不喜歡』這個選項……」

    白露微微喘著氣,她沒再接話,直接去吻他的臉頰,動情而熱烈……

    平靜的江面上颳起了風,船身晃動,船內的人忘情相擁。

    林勢安能感覺到白露今天的變化,他將這理解為她的進步——她終於也學會主動邁出步子了。

    許是這樣的情緒感染著,林勢安仿佛回到了血氣方剛的年紀,一時有些收不住,兩人折騰得大汗淋漓,白露也從未這樣疲憊過,到最後她摟著他小聲哼叫,說的是慢一點,慢一點……

    一夜過後,清晨的江水平靜,東邊日頭正在露頭。

    林勢安摸到身邊空空,輾轉醒來,覺到身邊還留有餘溫,他坐起來,卻沒看到白露的身影。穿上衣服走出船艙,他才看到女人正坐在船頭。

    她穿著昨晚那條裙子,身上披了他的西裝外套,面朝東面,看著初生的太陽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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