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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6:52:52 作者: 襄語
    「辛苦了。」

    兩分鐘後,簡白斂的手機收到了新的郵件提醒。

    裡面的附件是商鹿衍的家庭資料,除了入學時需要填寫的家庭成員名字和電話號碼,還附帶了一張戶口本的複印件。

    商鹿衍......

    男......

    20xx年5月29日出生......

    曾用名......商拙?

    商鹿衍就是商拙。

    夏見崇站在門邊張望病房裡頭的情形,一回頭,就看見簡白斂對著黑了的手機屏幕發愣,臉上情緒複雜,有詫異也有欣喜。

    簡白斂高興的樣子和別人不一樣,唇角只會往上抿起一點弧度,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他在笑。

    夏見崇很多年沒看見他這麼高興了,眼睛剛剛眨了一下,簡白斂又恢復了那副油鹽不進的面癱臉。

    正覺得奇怪,醫生就出來了。

    「請問誰是病人家屬?」醫生問。

    「我是,」簡白斂說,「我是他的alpha,他怎麼了?」

    「情況有點複雜,」醫生面色凝重地看著他,「我們在病人的血液里發現了阻隔分化的藥物。」

    「他應該是曾經分化過,但是很快被注射了這種藥物,所以導致他的造血細胞出現了問題。」

    「我查看過資料庫里他的病史,他應該一直在服用一種治療血液病的藥物,但是那種藥治標不治本,最多只能讓他再活十年。」

    「因為這次分化,病人血液里阻隔分化的藥物被瓦解,也許會好起來,也許會繼續惡化,具體情況,需要進一步觀察才能知道。」

    簡白斂目光漸漸沉了下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不過有個好消息,」醫生陡然話鋒一轉,安慰般告訴他,「我發現你的信息素對那些藥物的壓制力很強。」

    「我們醫院醫療條件有限,如果可以,你可以帶著你的omega去找這方面的專家,如果證實你的信息素對他有幫助,他應該能好起來。」

    醫生話音還沒落下,病房裡突然傳來一聲痛苦沙啞的呻吟。

    簡白斂立刻走進去,發現商鹿衍閉著眼,神情痛苦地蜷縮在病床上。

    似乎是很難受,他額角柔軟的髮絲都被汗水打濕了,小臉泛白,眉頭深深皺著,嘴唇白得沒有任何血色。

    簡白斂俯下身子把人抱進懷裡,低頭吻了吻商鹿衍的腺體,同時釋放了一點信息素。

    在alpha信息素的安撫下,商鹿衍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點,沒一會兒,就慢慢睡了過去。

    簡白斂讓商鹿衍靠在他懷裡,然後抬手輕輕將他被汗水打濕的額發撩上去。

    剛剛摸了一下他有些冰涼的臉頰,病房門就被人敲了兩下。

    兩名警察走了進來。

    「您好,我們是附近派出所的,剛剛東屏路有間酒吧發生了一起omega信息素暴-動事件,」

    其中一名警察看向了被簡白斂抱在懷裡的商鹿衍,「他就是商鹿衍嗎?」

    「嗯,」簡白斂下意識地把人抱緊了一些,「是我沒有看好他,他剛分化,還不會控制信息素。」

    警察進來之前已經詢問過醫生了解了商鹿衍的情況,是以沒有太過驚訝,「沒關係,我們只是按程序出警了解情況。」

    「另外提醒你一下,要儘快幫他修改一下身份證上的性別,還有性別鐲也要及時佩戴。」

    「好,」簡白斂輕輕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商鹿衍頜骨上的小痣,「我會儘快幫他辦好手續。」

    送走兩位警察之後,簡白斂打了個電話,聯繫了市醫院的血液病教授醫師,連夜把商鹿衍送了過去。

    因為剛分化腺體還不成熟的原因,商鹿衍比一般的omega還要脆弱。

    院長把他安置在保溫箱裡,提取了一點他的血液樣本和簡白斂的信息素去做研究。

    「檢驗結果需要兩天才能出來。」

    院長將樣本存檔,隔著玻璃罩看了一眼安靜沉睡的商鹿衍,轉頭告訴簡白斂,「他的身體沒什麼大問題,過幾天就會醒,不用太擔心。」

    簡白斂垂眸看著商鹿衍蒼白又虛弱的側臉,低低地「嗯」了一聲,「謝謝。」

    「不客氣,」院長朝他笑了一下,「回頭幫我跟簡老先生問個好。」

    【作者有話說:正文請支持寒武紀年\^O^***謝謝

    喜歡請投票票支持呀~謝謝】

    第12章 分化

    「簡哥哥,我的脖子好像有點疼。」

    「哪兒疼,我看看。」

    「後頸這裡。」

    「你這是要分化了。」

    「分化啊......簡哥哥,我想做個alpha,我想和你一樣。」

    ......

    商鹿衍做了一個很長很混亂的夢,醒來的時候感覺後頸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似的,疼得要命。

    剛剛看清楚頭頂上的天花板,邊上的商黎夏就撲了上來。

    「哥你醒了!」

    商黎夏毛茸茸的腦袋戳著他的臉,一臉急切地問:「哥你還認識我嗎?我是你最愛最疼的寶貝弟弟夏夏,哥......」

    「寶貝你個球。」

    商鹿衍沒好氣地把他推到一邊,閉著眼緩了兩三秒,才撐著床板坐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

    他揉了揉發疼的後頸,發現那兒貼了一塊類似於紗布的東西,小小的一塊長方形,正好黏在他後頸中央的位置。

    還沒等他想明白,視線不經意一瞥,就發現自己右手的手腕上戴了一個十分精緻的黑色手環,質地冰涼,像是某種特製的金屬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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