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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6:50:40 作者: 襄語
    「你,你幹什麼親我,我......」

    他說著就揚起了拳頭,姜北璵本來都做好了要任他打的準備,但是寧南嘉把拳頭舉起來之後又放下了下去,身子往後一仰直接坐在沙灘上,一隻手撐著腦袋,神情有些懊惱,

    「算了,不能打你,打了你又哭,你一點都不扛揍。」

    「我哪裡不扛揍了?」伸手虛虛攬著寧南嘉的背,姜北璵怕他亂動,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揚起眼眸認真地看著他,

    「寧南嘉,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歡你?」

    被酒精麻醉了大半的神經沒有辦法完全準確地理解姜北璵的意思,寧南嘉眨了眨眼,只能捕捉到幾個字眼,

    「喜歡,我?」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擺了擺手,「你不要喜歡我,我不喜歡比我矮的。」

    狹長黑亮的眼眸微微壓出一絲憤怒的情緒,姜北璵忍著心中的不快,一字一頓地道:「我以後會長高的,會比你高。」

    寧南嘉還是搖了搖頭,皺了皺眉滿臉嫌棄,「我也不喜歡比我大的,你下面,太大了。」

    身高可以變化,尺寸......

    姜北璵忍無可忍地伸手拽住了寧南嘉的手腕,臉色一瞬間沉到了極點,「寧南嘉,你說夠了沒有?」

    不知死活的寧南嘉晃了一下腦袋,然後抬手去戳了戳姜北璵脖子上還發育得不太明顯的喉結,因為喝懵了視線有些模糊,他一連戳了好幾下,力道不大,反而帶出了一股癢意。

    姜北璵忍不住順著他的動作輕輕咽了一下口水,還沒來得及抬手去按住寧南嘉作亂的手,就聽見他低低地說了一句,

    「而且,我也不喜歡男的......」

    仿佛是嫌說得不夠清楚,他撐著下頜看著姜北璵,又慢慢重複了一遍,「對,我不喜歡男的......」

    最後一絲耐心宣布告罄,姜北璵托著寧南嘉的後腦勺,正想低頭去親到他改口為止,身後就傳來了寧煒彤的聲音,

    「哥,阿璵,你們在哪兒?」

    寧煒彤的聲音越來越近,沒一會兒腦袋就從岩石上探了出來,看見坐在岩石底下的寧南嘉和姜北璵,她嘆了口氣,

    「果然是在這裡,阿璵,我們回去了,費一柏和鍾巘哥有事先走了,我喊了車,你快把我哥弄出來吧。」

    姜北璵點了點頭,然後伸手去抱寧南嘉。

    回到咖啡館的時候,寧南嘉已經睡著了,姜北璵把他背回房間,寧煒彤去浴室拿了條打濕的毛巾,一邊給寧南嘉擦著臉一邊說道:

    「今晚可能要辛苦你了,我哥半夜可能會鬧著要喝水,你到時候給他燒點水喝就行。」

    「沒事。」

    伸手替寧南嘉把被子蓋好,姜北璵用手背摸了摸寧南嘉的脖子,感覺到上面的皮膚附了一層涼意,就讓寧煒彤也拿熱毛巾擦一擦那裡。

    想起今天晚上寧南嘉有些反常的舉動,他忍不住問寧煒彤,「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為什麼南嘉哥要去石頭那裡刻字?」

    剛才走得很匆忙,姜北璵只來得及囫圇看了一眼,本以為寧南嘉是要刻什麼字,但是他只看見了一個歪歪扭扭的「正」,以及一個還沒寫完的「正」字的頭三筆,寧南嘉今晚刻的,就是那個沒寫完的「正」字的第三筆。

    不像是要寫什麼,倒像是在記錄什麼,類似於時間或者次數之類的東西。

    「嗯。」輕輕點了一下頭,寧煒彤將毛巾拽在了手裡,「今天是我父母的死忌。」

    「就今天我哥刻字的那塊石頭在的海灘,以前每到冬天這個時候,爸爸媽媽都很喜歡帶我哥去玩,我小時候是跟爺爺奶奶長大的,所以對父母的感情沒有我哥那麼深厚,我爸媽車禍去世那天,本來也是要帶我哥去那兒玩的。」

    看著寧南嘉睡沉了的面容,寧煒彤嘆了嘆氣,

    「所以每年差不多這個時候,我哥都會去那裡刻一筆,一筆一年,算起來,今年是我爸媽離開的第八年了。」

    似乎是因為提起死去的父母,寧煒彤的情緒也有些低落,坐在床邊沉默了一會兒,她將手裡的毛巾遞給姜北璵,起身略微有些抱歉地道:「麻煩你照顧一下我哥。」

    說罷,她就起身走了出去。

    寧煒彤走後,姜北璵又換了一條熱毛巾,仔仔細細給寧南嘉擦了臉和脖子,坐在床邊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想起要煮熱水的事情,連忙出去外面找熱水壺。

    廚房是半開放式的,姜北璵剛從柜子里拿出熱水壺接了水按下按鈕,就聽到玄關處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聲響,正準備走出去看看,就聽見了費一柏的聲音。

    「鍾巘,我們都一起那麼久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答應我的求婚?」

    【作者有話說】:姜北璵(被嫌棄了委屈巴巴):嘉哥虐我千百遍,我待嘉哥如初戀,我不哭。(握緊拳頭鼓勵自己)我一定可以睡到寧南嘉的。

    第28章 不要輕易說出來

    「關於這個問題,之前我們不是討論過了嗎?」

    彎腰將費一柏放在鞋櫃隔壁的小沙發上,鍾巘抬手輕輕蹭了蹭他的臉頰,放低了聲音安撫了一句,「乖,自己進去睡吧,明天還得送他們三個去機場。」

    費一柏低低地「嗯」了一聲。

    鍾巘見他安靜了,正打算轉身離開,手還沒摸到門把,坐在沙發上的費一柏忽然就站了起來,掰著他的肩膀一把將他壓在了牆上,然後低頭親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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