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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6:47:22 作者: 尤絡
    她好像對他們之間的距離不滿意,托著傅泊淮的臉又往自己跟前湊了湊,直至鼻尖幾乎相抵,才含糊不清地啟唇:「老公,你別聽他的,你一點都不惱。」

    老惱不分。

    舌尖失去了辨字的能力。

    吐字的間隙還順帶輕輕搖了搖頭,整個腦袋裡上下顛倒更加暈沉,險些支撐不住往後仰去。

    傅泊淮長頸上的喉結微動,眸底仿若染上了微醺醉意,一點一點的壓下噴薄而出的暗涌,正欲抬手接住她的後腦。

    下一秒,阮惜玥腦袋調轉方向,額頭猛然向前傾倒,精準無比地磕在了傅泊淮的下巴上。

    沈棠:「我闖禍了。」

    秦妄:「哦豁。」

    第17章 .初吻阮惜玥,我要親你了。

    黑綢般的夜幕下飄著幾片殘雲,夜間的風已經不似白日那樣溫和,正囂張著從細嫩的皮膚上刮過。

    外面的溫度跟酒吧內的簡直一個北極一個赤道,沈棠並立的雙腿有些微微發抖,短裙顯然沒有抵擋寒風的功效,只能靠踮腳運動汲取點熱量。

    「抱歉啊傅先生,我不知道那幾杯酒後勁兒這麼大。」她杏眼掃過面前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手指心虛的攪在一起,「不然我肯定攔著她點兒。」

    此時的阮惜玥像八爪魚似的,整個人都掛在傅泊淮的身上,細長的胳膊攀在男人的脖子上,柔弱無骨的身子多了份嬌媚。

    她冷白的皮膚上泛著粉色,意識支撐不住眼皮的活動,正半睜半闔地打著架,反倒釀出了更多的水光春色,嘴巴里哼哼唧唧:「你別聽她瞎說,我沒醉。」

    唯一依靠的男人怕她跌下去,端起手臂環在她身後,指腹上的冰涼透過布料貼著她側腰的嫩肉,似是冰球漂浮在熱湖之上。

    「嗯,我先帶她回家。」傅泊淮微微頷首,算是跟沈棠道別,下巴上撞出來的紅印子有泛青的跡象,昭示著某人腦袋的重量。

    「好。」沈棠下巴點的跟搗蒜似的,迫不及待的想送走眼前這兩尊大佛,「等她明天醒了,我再跟她解釋。」

    她心裡默默祈禱著阮惜玥回家後最好安分一點,不要在大佬頭上撒野,不然裝了這麼久的小白花人設塌在今晚,明天遭殃的可就是她了。

    月牙兒在雲霧的掩映之下忽隱忽現,熱鬧的街區不知疲倦的狂歡著,時不時有人側目好奇的打量他們。

    傅泊淮就著眼下的姿勢,像抱小孩似的單手托著阮惜玥的屁股,讓她趴在自己的肩頸上,身形挺拔腳步沉穩,不急不緩的往路口走。

    平日裡看得出她身材纖細,沒想到抱起來比想像中還要輕,一點重量都沒有,看來還得交代周姨多給她補充點營養。

    「大冰塊。」阮惜玥渾身燥熱,毛茸茸的腦袋在他的鎖骨間拱了拱,小手還不守規矩地到處亂摸,四處點火,「抱著你好舒服呀。」

    「別亂動,小醉鬼。」傅泊淮喉嚨越發乾澀,抬起另一隻手,在她後背懲罰性的拍了兩下,換來的卻是更加得寸進尺的撒嬌。

    真拿這小祖宗沒辦法,看來以後要把家裡的酒櫃鎖起來,遠離這麼危險的東西。

    司機十分鐘前便收到消息,讓他把車開到路口,此刻見到傅泊淮懷抱著人,趕忙打開后座的車門。

    「開慢點。」

    傅泊淮交代完後,便打算把懷裡的人放到旁邊的位置上,誰知道剛脫手阮惜玥又宛若水蛇一般纏上來,不知分寸的撩撥,

    她仿佛被按下了多動症的按鈕,一刻都不能消停,整整折騰了一路。

    在司機第三次從後視鏡往後探去,瞟到阮惜玥膝蓋跪在傅泊淮大腿兩側,淺色的風衣在黑色的座椅上鋪開來,上半身把自家老闆擋的嚴嚴實實時,眼力勁兒十足地升起了前後排之間的擋板。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怪不得剛才說讓他開慢點,有錢人就是玩的花。

    逼仄昏暗的車後排,松木香纏繞著淡淡酒香,洋洋灑灑的占據了稀薄的空氣。

    傅泊淮的頭髮有些許凌亂,幾根髮絲垂下來,擋住了愈發幽暗的雙眸,低啞的嗓音透著一絲危險氣息:「放手。」

    只見阮惜玥後坐在他腿上,半眯著眼表情認真,小手在深藍條紋的領帶上作妖,嘟起嘴念念有詞:「哼,我買的領帶我來解。」

    傅泊淮鉗制住她的手,深潭般的眸子低垂,沉沉的聲音里暗藏警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阮惜玥充耳不聞,只是覺得大冰塊不冰了,好似比自己體溫還高,抱著一點都不舒服,想幫他松松領口。

    半晌後,她蹙起秀眉,輕咬下唇委屈巴巴地開口:「解……我解……我解不開,連它都欺負我嗚嗚嗚。」

    車窗外閃過的亮光,為她殷紅瑩潤的眼角鍍了一層金,翕動的長睫上沾染了剔透的淚珠,越發勾起男人死死壓下的欲|念。

    就算自控力再強,傅泊淮也是個正常男人,而眼前的人是他結婚證上的太太,是他處心積慮騙回家的人。

    他滾燙的指節摩挲著精巧的下巴,強勢的揚起力度逼迫身上的人跟他對視,齒間溢出灼熱的氣息:「乖一點。」

    嘴上的威脅顯然對一個醉鬼起不了任何作用,甚至還會被當做耳旁風。

    阮惜玥掙扎著擺脫他手上的桎梏,暈乎的視線不經意掃過他泛紅的下巴,充盈著水霧的眸子頓時流露出困惑:「你這兒好紅呀,我幫你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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