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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6:12:25 作者: 慢慢書
    「王清遠,你要是再想發瘋我也不攔你,進門之後我就去找老師傅,看你被抓回來後是關柴房還是鎖茅房,剛好騰房間給江四哥住。」

    寺廟裡房間本就不夠,除了她們還是其他被困的遊客,好些人已經是幾個人擠一張床。

    施月今晚的打算本來也是讓王清遠和江肆住在一起。

    王清遠冷笑:「你就這麼巴不得我走?我偏不。」

    說著,他冷冷地恨了江肆一眼,抬腳就朝廟裡走。

    施月和江肆進去的時候,剛好聽見他大力關門外加上鎖的聲音。

    「看來今晚,你得和小師傅睡了。」

    江肆沒有異議:「都行。」

    不睡也行。

    施月不知道他的想法,帶他去後廚領了壺開水。

    山里斷電了,想用熱水只能去後廚領,等不及的可以自己在院裡燒。

    江肆幫她把熱水拎回寮房,瞧見房間裡簡單到極致的設置,忍不住皺起眉頭。

    就連床上用的被褥,也是類似夏天的薄被。

    這樣的厚度怎麼抗的住。

    施月注意到他的視線,忙安慰道:「其實還好的,我晚上穿著衣服睡,也不是很冷。」

    江肆沒說話,翻過背包放在地上。

    背包里設備一應俱全,GPS、護膝、手套、常用藥還有手電筒、刀具。

    他把最底下的一小塊毯子翻了出來,面無表情地幫施月蓋在床上。

    塑料瓶里倒滿開水,然後塞進被褥里。

    施月看著他做這些,突然回想起他和王清遠對峙那幕,忍不住想笑。

    江肆做完這些起身的時候,正好見施月盯著他笑。

    眼神清亮,眼角眉梢嬌俏靈動。

    他看著她,半響問:「笑什麼?」

    施月扶額,調侃地看著他:「第一次見江四哥和別人計較,以前你不是隨便別人怎麼折騰都不關你事嗎?」

    就算是別人全校造他謠,江肆連個眼神都不會給。

    施月想到他剛才嚴肅得要命的表情,忍不住低笑:「老壇酸菜都沒你那麼酸,以前怎麼沒發現。」

    江肆垂眸看她,語氣聽不出情緒:「你說什麼?」

    施月納悶地看著他:「我說,以前你不是什麼都不計較……」

    「下一句。」

    「以前怎麼沒發現。」

    「上一句。」

    「老壇酸菜都沒……」施月頓住,突然意識到江肆在意的是這個,她趕忙繞了個圈,笑眯眯道:「我說我的腳有點酸。」

    「不對。」江肆沒有刻意壓制自己的情緒,他朝施月步步逼近,竟笑出聲,他糾正施月的說法,道:「你說,我酸了?」

    「我不是那個——」施月的話被堵在嘴裡。

    毫無防備的,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

    施月驚愕地睜大眼睛。

    若說剛才那一吻是衝動下犯的錯,那麼此刻,兩人都是無比清醒的。

    寮房的油燈忽明忽暗,燈芯在火里噼里啪啦地冒著火花。

    江肆勾著她的腰,壓著她步步後退,直至抵在門上。

    門外風雪呼嘯。

    他幾近瘋狂地靠近她,右手把她的碎發別過耳後,握著她的兩隻手腕,迫不及待地反剪在身後,左手扶著她的腰。

    他的指腹划過她的臉上每一處細節,沿著五官細細描繪。

    沒有技巧,沒有煽情,他秉持著最真實的感覺,吻漸漸落下。

    施月沒有說錯。

    他酸了,酸得要命。

    江肆殘存了一絲意識,偶爾睜眼看著施月,晦暗不明的燭火下,她雙眸緊闔,被迫承受。

    眼前的人是妖精。

    第40章 四十顆糖 曖昧

    油燈噼里啪啦地響, 江肆溫熱的氣息噴在施月耳垂上。

    她住的寮房在一個大院子裡,四面都是房間,統共十幾個, 因為考慮到她是女生,所以單獨給她騰了一間房。

    其它的房間都住滿了人, 一個院子裡, 怎麼也住著二十來人。

    這個點, 大家都來往於廚房和盥洗室。

    施月門外也偶爾會路過一兩個人, 伴著風雪時不時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走路聲和說話聲。

    施月沒想到江肆會突然衝過來吻她,也沒想過他的吻會那麼投入纏綿,久久不能自已。

    她能感覺到他雙唇輕微開合的試探。

    沒有燈,觸覺便變得格外敏銳。

    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推開他。

    施月喘著粗氣, 臉通紅, 說話磕磕絆絆, 她尷尬地看著水盆, 道:「水,水涼了……」

    江肆嗯了一聲, 腦袋靠在她的肩上,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彎著腰摟她,深吸好幾口氣平復心緒。

    「真的冷了!」

    打來的熱水還晾在盆里, 江肆過去一摸, 水溫果然冷了不少,好在保溫壺裡還有不少。

    他單手端起水盆,意猶未盡地看著她:「我去給你重新打。」

    不得不說,有些人的心理素質天生就好。

    前一秒還意亂情迷,後一秒立刻又變得衣冠楚楚, 強吻了人還面不改色。

    「不,不用了~」施月的聲音含羞帶怯,細聽還有向人撒嬌的調子,怕是被人吻到腳軟的後遺症。

    她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撇向別處,儘可能用自然的語調說:「沒那麼冷,簡單洗一下就好。」

    現在過去打水,一來一回加上排隊的時間,不知道要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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