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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6:10:17 作者: 程驚堂
    「所以要提前過來。」司危樓笑道:「坐啊。」

    司游抬眼看他,嗤笑道:「這是我房間,你別說的像是你家。」

    司危樓輕笑。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司游還是走過去在司危樓身邊坐下了。

    他盤腿坐在沙發上,雙手捧著杯子,慢吞吞地喝著。

    「我請了三天假。」司危樓道:「明天後天也都有空。」

    司游道:「哦。」

    「明天等你比完賽,咱們就去逛逛?」司危樓問道。

    司游點頭:「行啊。」

    「或者你想去看看你爺爺奶奶?」司危樓說。

    司游:「不用,爺爺奶奶在鄉下,這次的行程也沒提前跟他們說,他們就沒能趕回來。」

    司危樓就抬手揉了下他的頭,道:「那等元旦吧,元旦我陪你去鄉下看他們。」

    司游瞥他一眼,哼笑道:「行啊你,這就又約上了?」

    「嗯。」司危樓也跟著他笑。

    兩人沒再說什麼。

    司游沉默地喝著牛奶,司危樓就側頭看他。

    只是看著看著,司危樓就上手了。

    他伸手輕輕撫著司游新接的長髮,手感還不錯,如果是司游自己的頭髮就好了。

    頭髮接得很長,已經過了司游的腰。

    司游發現了他的動作,便側頭朝他看了眼,道:「好看嗎?」

    司危樓一怔,抬眼和他對視,道:「什麼?」

    「我長頭髮的樣子,好看嗎?」司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雖然心跳很快,臉很紅,但司游還是問了這樣的話。

    他想看看司危樓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司危樓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實實在在地怔住了。

    只是,慢慢的,他的臉居然也漸漸紅了起來,額間也隱隱有些濕意。

    最讓司游震撼的是,司危樓的眼睛都有些泛紅,看著他的時候,有些凶。

    司游喉結滾了下,倏地站起身,逃一樣地走了幾步,遠離司危樓。

    司危樓坐在原地,視線緊緊跟著司游。

    他呼吸有些沉,心跳也很快。

    他嚇到司遊了吧?

    只是,司游居然在撩他!

    這樣的認知,讓司危樓根本冷靜不下來。

    司游背對著他,後知後覺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

    他還說司危樓總越界,他這次也越界了啊,越的還很離譜!

    屋子裡很安靜,司游即便不回頭,也知道司危樓盯在他身上的視線,會是如何炙熱。

    「你,你不回去嗎?」司遊說。

    司危樓站起身,慢慢朝他走過來。

    司游聽著他的腳步聲,想不管不顧地跑,但又礙於面子,生生停下來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轉身,司危樓就已經走到了他身後。

    「司游,我想抱你。」

    說完,還沒等司游反應,他就一把將人摟進了懷裡。

    司游腰間被一雙手臂環住,後背也貼上了司危樓的胸膛。

    那沉重急促的心跳,一下一下,響在司游的耳朵里。

    他整個人都呆滯在原地,不敢動,不敢說話。

    「對不起。」司危樓把下巴墊在他肩頭,輕聲道:「嚇到你了。」

    司游耳根通紅,沒說話。

    「我又沒經過你允許抱你了,別生我的氣。」司危樓閉上眼,手臂收緊了一些:「好不好?」

    司游雙手捧著杯子,慢吞吞點了下頭,小聲道:「那你快放開我。」

    司危樓在他耳邊蹭了蹭臉,道:「再讓我抱一會兒。」

    「不行。」司游不講情面,「我數到三。」

    司危樓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貪婪地又抱了他兩秒,在司游數三之前,才戀戀不捨地鬆開了手。

    司游立刻向前小跑了兩步,才又回頭看司危樓。

    「你趕緊出去吧,我要休息。」司游睡了一下午,現在根本沒覺,只是他不太敢和司危樓在一間屋子裡了。

    司危樓看著他,笑了下,道:「沒開別的房間,媽讓我和你睡。」

    司游:「......」

    他先是無語,後來又驚訝道:「媽?你這次居然沒說『你媽』?」

    司危樓失笑,沒解釋。

    但司游卻明白了,看來是好了。

    這麼一打岔,司游心裡的緊張就消除了大半,他看向司危樓,道:「那你要不再開一間房啊,不然你只能在這裡睡沙發。」

    「嗯。」司危樓點頭,沒什麼脾氣。

    小客廳和臥室就和兩個房間差不多,而且沙發也確實夠大,司危樓那雙長腿伸開也足夠睡。

    就這麼湊活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司游就去了旁邊大樓里比賽。

    趙鳶他們幾人都在賽場外等著。

    這種比賽都很嚴肅,全程沒有觀眾,只有選手和業內頂尖的評委,並且全程錄音錄像。

    等定完優勝名次之後,比賽現場的視頻就會被公示。

    像白含柳這樣的頂尖舞者,往年都是主考,只是今年有司游在,她要避嫌,所以直接自動退出了評委組。

    司游的頭髮已經全都盤了起來,在頭頂梳了個丸子,中間橫插著一根玉色的簪子,乾乾淨淨。

    他穿了一身白色和淺淡的青綠色相間的長衫,是純粹古風的那種薄紗質地,層層疊疊的,走動間衣袂翻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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