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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6:05:53 作者: 奚哉
    「那我小長假就回家了,我媽想我了。」塗姬搖頭晃腦說得煞有其事。

    薛趵顯然沒有想到,愣怔了一下,好像有些委屈的樣子,眉頭一挑嘴角下壓:「那好吧……」

    於是當天晚上塗姬就拖著行李箱入住了薛趵在首都的房子。

    這個房子還是當年讀書時薛趵的父母給買的,一室一廳的小居室單人公寓。

    薛趵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開門,雖然長時間沒有人住,前幾天也找人打掃了一邊,還算乾淨。

    塗姬扭扭捏捏地跟在身後,後知後覺有點害羞,試探地小步進去,左右張望著。

    黑白灰的裝修十分有薛趵的幹練簡約風格,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入眼便是一個小客廳,裡面一個隔斷,應當就是臥室。

    塗姬小臉一紅,難免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東西。

    「我去做飯,你收拾一下你的東西。臥室在那裡,這個是衛生間」薛趵隨手將行李箱放到客廳,轉過身,看到塗姬紅撲撲的臉蛋,輕笑,走近低頭看著塗姬,離的很近。

    「想什麼?嗯?」聲音壓得低低的,像是帶有磁性,撥動著塗姬的神經。就連鼻息都能夠感受到,更別說體溫。

    「沒,沒啥。餓了。」塗姬心臟撲通撲通小鹿亂撞,卻依舊翻個白眼,避開走向客廳。

    本以為是個老實的,怎麼相處久了越來越騷了呢。

    打開衣櫃是薛趵的便服,占了一半的空間,另一半空蕩蕩,塗姬一件一件地收進去。

    薛趵做飯屬實有一套的,吃完飯塗姬也算是終於適應了,癱在沙發上看電視,耳朵都耷拉著,摸著小肚子。

    薛趵刷完碗擦乾手,坐到了塗姬的旁邊,只是坐的很是挺直,大刀金馬。

    塗姬往後一看,尾椎處的一根大尾巴阻擋了薛趵往後靠的位置。

    塗姬愜意地眯起眼睛,一把薅過大尾巴,摟在懷裡摸。

    雪豹的尾巴蓬鬆而厚實,人形雖然小了一些,卻依舊幾乎一米長,帶著黑色的斑點,擼起來手感很好。

    摘下了帽子薛趵的一對小耳朵更是可愛,柔軟而毛茸茸。。

    薛趵斜眼無奈地看著塗姬,嘆了一口氣:「幹嘛呢。」

    「嗯?」塗姬裝傻。

    「我的尾巴。」薛趵毫不留情地點出。

    「嗨呀,尾巴而已,讓我摸摸怎麼了嘛……」塗姬耳朵一甩,手下從上往下,毫不留情。

    尾巴雖然有時候看起來像個隔離開來的玩具,可是並不是沒有知覺,塗姬嬌軟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酥麻感從尾椎骨往上,薛趵嘖了一聲,尾巴一揚,從塗姬手中竄走。

    「幹嘛呀……小氣。」塗姬說話嬌嬌的,尾音拉長上翹。

    薛趵眼睛一眯,尾巴從塗姬面前掃過。

    塗姬伸手扒拉抓不到,一來一往塗姬覺得自己反而是只貓,正在被逗貓棒耍。

    可是小脾氣上來了,一聲冷哼,塗姬嚴陣以待,瞄準尾巴的走向一個預判撲了上去,雖然準確地抓到了尾巴,卻也直直地撲到了薛趵的懷裡。

    塗姬的尾巴雖然小,可也並不是沒有存在感,每個衣服都在背後開了個小洞,褲子外面就是一坨白色的小尾巴,軟糯可愛,就連室友都想上手——雖然沒有成功過就是了。

    薛趵喉結一動。伸手輕輕彈了一下小尾巴。

    「呀!你幹嘛!」塗姬一個彈動,坐直之後鬆手捂住,滿臉震驚。

    「憑什麼你可以摸我的尾巴,我不能動你的?」薛趵理直氣壯。

    「不,不一樣……」塗姬氣弱。

    「哪裡不一樣?」薛趵眼睛裡滿是笑意,有種得逞了的感覺。

    「就,就是不一樣嘛!」塗姬一副管你什麼道理,就是我說了算的感覺。

    薛趵一個傾身靠近,塗姬下意識往後倒結果重心不穩正好倒在了沙發上。

    「乖塗塗,我想你。」薛趵聲音很輕像是羽毛掃過,輕飄飄的,說出的話卻頗有分量。

    從沒有這樣直白過,可是塗姬又覺得他好像就是這樣直白。他的眼神像是溫泉,將要把塗姬溺死的溫柔無法想像是從一個雷厲風行,冷漠有時候還有點暴躁的人眼中傳遞出來的感情。

    塗姬失神,耳畔還有家庭倫理電視劇的吵吵嚷嚷,卻好像已經變成了背景音。

    薛趵輕輕附身,印上眼前這個一臉懵的姑娘的粉唇,柔軟還帶著果香,像是水果味果凍,薛趵輕輕咬住,睫毛低垂,呼吸炙熱。

    尾巴不知不覺摸上了一隻大手,手心帶著薄繭有一些粗糙,可是帶著的溫度好像是要把塗姬燙熟。

    柔軟而不為人觸碰的尾巴傳來的感覺像是通了電,塗姬閉上眼睛,輕輕攬住了薛趵的肩膀,纖細的五指將衣服攥出褶皺,指尖泛紅,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第二天,日頭高上,陽光透過有些薄的窗簾投射進來,擾亂了滿屋的安靜。

    一向早起的薛趵難地違反了自己的生物鐘一覺睡到現在。

    還未睜開眼睛,就長臂一伸往旁邊探去,入手卻沒有昨晚熟悉了的軟玉溫香,一片涼意好像從沒有人在過。

    薛趵猛地睜開眼睛,眼底已經全然沒有了睡意,撐起身子露出帶著點傷痕的結實胸膛,顯示著昨晚的旖旎。旁邊的枕頭上雖然有睡過的痕跡,可確實沒有東西。

    薛趵剛想起身,突然敏銳地看到薄被上凸起的小小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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