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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5:34:56 作者: 知無方
    誰能忍得住不去抱它啊?

    梁映真頂不住, 抱起它到沙發坐下,傅審言坐在長沙發另一端, 五花肉就在兩人之間來回跑圈, 跑得開始喘氣才安靜窩在梁映真的腿上,依賴地將狗頭枕在她的小臂上。

    她的手輕輕摸著搭在小臂上的小腦袋,彎唇給它順毛。

    明亮的吊頂燈光下, 眼前的畫面如無聲的默片緩緩流淌,傅審言看著她,連日來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終於鬆弛, 為了眼前這一刻, 做的一切、付出的代價都值得。

    回到臥室, 傅審言目前可以獨立沐浴,不需要護工幫忙,以前他習慣淋浴,這段時間為了儘量不讓腿支撐身體太辛苦,都是在浴缸里洗。

    梁映真擔心他今天在周歲宴上站太久, 腿會比較辛苦,等他結束堅持要扶著他回到床上才去卸妝洗漱。

    從浴室出來已近深夜,蓬鬆乾爽的長髮鬆鬆地在後背披散下來,帶著浴室裹挾出的裊裊水汽,純白的長款睡裙,女人的明艷中帶著少女的純真。

    她掀被上|床,拍了拍枕頭準備躺下,便被他握著手腕拉進懷裡,薄唇壓下來,她微微睜大了眼睛。

    久未經人事,她的反應來得比較慢,他很有耐心地調動她的身體。梁映真小手攀著他的肩,細細喘|氣。

    深夜月華安靜傾瀉入室,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她。

    事後她偎在他的懷裡,嘴唇微張平復呼吸,傅審言伸出手,指腹輕輕抹去她額頭滲出的細細汗意,捧起小臉在眼睛上方親了親。

    「你想我麼?」

    梁映真沒反應過來:「……嗯?」

    「我很想你。」他將她更緊地擁進懷裡,低低嘆息,「想這樣很久了。」

    梁映真臉上紅暈尚未褪去,聞言迅速漲紅了臉,嬌艷欲滴,臉貼在他的胸口,羞得什麼話也說不出,聽著他心口下強有力的心跳,微微笑了。

    -

    傅審言去公司,梁映真便在家裡看看書,下午和五花肉在花園裡散步,五花肉滿花園亂跑,歡快得不行,最後跟著小傢伙到了花房。

    玻璃花房裡,以前擺的那些盆盆多肉,還是熟悉的位置,明亮的陽光下飽滿可愛,水潤潤的,一看便是精心照看下的成果。

    梁映真走進花房,站在中間轉了轉身,五花肉跟在她的腳邊。

    不知怎的,鼻頭有些發酸。

    蹲下去,她摸摸五花肉的小腦袋,小聲說:「以前你爸爸說我心智停留在十九歲二十歲,我還不服氣呢,哎……我是不是很沒責任心,離開時都沒有考慮你和這些多肉呢,說走就走了……」

    五花肉聽不懂,也不影響它歡快搖尾巴。

    回到別墅,梁映真叫來一個路過的傭人,問:「花房是誰打理的啊?」

    以前花房沒有人負責,她來了後養了那些多肉一直是自己親自照料的,她想過是不是傅審言做的,又覺得他不一定有時間,而且車禍住院近一個月,多肉顯然並沒有被慢待。

    「先生叫王管事去找人專門照看花房的,吳姐,每天早晚來一趟,等傍晚夫人您就能見著她了。」那人答。

    梁映真:「這樣啊,謝謝,我知道啦。」

    等到傍晚,天幕映上一片橙色光影,果然來了一位中年女子朝花房的方向去,梁映真那會正好站在二樓的書房窗邊和韓真佩打電話。

    「……所以鬧了半天還是小傅叔談些人生大道理你覺得有道理頂不住了唄。倒也是,他大你那麼多,男人普遍比女人短壽,是得多珍惜在一起的時間。」

    勸和的話還能這樣說?

    梁映真的臉難得黑了黑:「亂說什麼呀,他身體好著呢!別的不說就說車禍這事吧,一般人要恢復小半年,他只用了三個月,下個月估計就不用拐杖了。我覺得他肯定活得長久,他那麼愛健身一人,我有時候倒擔心要是我走在他前面,你知道我不算愛運動的人嘛。他那個性格該怎麼辦……」

    「嘖,嘖嘖,嘖嘖嘖。」韓真佩大笑,「行了行了,有杞人憂天的工夫就去健個身啊,又不用出門,跑上十公里以示愛意。」

    梁映真:「……」

    掛了電話她還真去健身房了。

    只是一段時間沒跑,昨晚夫妻生活又累狠了,才跑了三公里就喘得不行,關停跑步機,扶著欄杆在旁邊擰開純淨水,小口小口地喝。

    她一邊喘氣一邊想,倒真是從療養院出院後健身比較規律,開始復健有陳靜天天督促,後來到傅宅身體復健結束,陳靜離開,傅審言會時不時點著她記得運動。

    回到江城大學後,課業繁重,有一搭沒一搭去操場跑個步,如果有小組課題設計,更是一點多餘的時間都擠不出來,連充足的睡眠尚且難以保證,別提健身了。

    去年一口氣八公里不在話下,短短不到一年,現在三公里就喘成這樣。

    她拿起毛巾擦汗,餘光瞥見一道人影推開健身房的門,傅審言拄著短杖穩步走至身邊,目光上下打量一遍緊緊貼在凹凸有致年輕身體的速乾衣,挑了挑眉。

    「她們說你在這裡。」他問,「跑了多少?」

    提起這個梁映真莫名氣短,弱弱地小聲:」沒、沒多少……我去沖一下出來。「

    說完握著毛巾飛快跑進沐浴間,背影甚至看出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傅審言微皺了下眉。

    不一會她換好衣服出來,兩人從健身房一起慢慢走回別墅,一身大汗被洗淨後渾身只剩運動後身體愜意的舒展帶來的舒爽,天色暗了,微風輕輕吹過,她心情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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