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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5:34:56 作者: 知無方
    傅審言沉吟片刻。

    要怎麼說他突然在辦公室里好端端耳邊響起她委屈的聲音,「連尊重也沒有怎麼可能有感情呢?」

    「順路。」

    感情的確沒有,尊重未必不能給。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有小可愛擔心不會狠狠虐男主_(:з」∠)_

    以舊文男主的淚水起誓——虐男主是我持久的萌點和碼字熱情所在。

    開虐的點,一定是最能虐到男主的時候。

    說真的,有點怕虐男主後你們罵我呢→_→

    第二十三章

    進入六月, 傍晚的天光依然大亮。

    搬運行李的三輛車行駛在城北至城南的江南大道上,一路順暢。倒是從城南到城北的逆行大道車輛擁堵得水泄不通,不時能聽見司機不耐的車鳴。

    「為什麼另一邊那麼堵呢?」

    同一條大道, 不同方向的車輛數差距太過懸殊, 梁映真看著看著,自然地問了一句。

    說完一頓,過去她和韓真佩出去看見什麼不太明白就會問問, 這會習慣地一問, 記起現在旁邊是傅審言不是韓真佩。

    旁邊男聲淡淡解釋:「城北是老城區, 城南是新開發區產業眾多, 所以住在北邊、工作在城南的人下班這條線會比其他時間擁擠。」

    「哦……」

    她偷偷偏了偏頭, 沒想到他會回答以為無聊的問題。

    傅審言腿上放著筆記本,目光平直地看向屏幕, 他真的是很忙很忙, 以為趙卓麗算忙碌的了,但他似乎就沒和筆記本電腦分開過,總是在工作。

    由北往南的大道車輛行駛非常快, 更顯得左邊仿佛凝固的車流緩慢。

    她忽然記起上次搬去傅家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看了看專注看屏幕的男人,小聲地又問了句:「上次去也是六點多, 好像沒這麼擁堵, 為什麼啊?」

    傅審言抬眸淡淡掃她一眼:「上次是周末。」

    「哦……」

    臉微微地有點燒起來, 他之前怎麼說的來著?

    「你在家裡待太久了,不知人間歲月。」

    她下了一個小小的決心,以後每天至少還是要知道今天星期幾,也算是早點進入學生狀態。

    穿過江南大道,車輛疾馳在另一條長長公路上, 行至傅宅門口時裡面顯然提前收到消息,並沒小車通報那扇鏤空高大的門便徐徐往裡打開。

    進入大門後,上方是鬱鬱蔥蔥的林木,陽光透過枝葉垂落光點,車碾過稀稀落落的光點向深處的別墅駛去。

    抵達別墅正門,正對的噴泉水池汩汩流出清澈的水,抬頭是高懸的太陽,卻有林木間拂來的些許清新微風,並不悶熱。

    梁映真下車站直,緩緩地深呼吸,心情竟比想像的要平靜。

    另有人指揮後面兩輛車的人去將行李箱子抬進別墅,她這次搬來很多曾經的作品,還在想放哪裡——

    「二樓我著人布置了一個書房給你,以後你看書、畫圖或其他活動,可以去那裡。」

    傅審言也下車,走至她的身旁。

    「謝謝你啊,我一直都想要一個自己的書房呢。」

    梁映真眼睛一亮。

    之前她就覺得在客廳看書太空曠又偶爾有傭人經過,不是那麼安靜,可是出於對這個婚姻的不踏實,她莫名總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沒有跟他開口提過。

    傅審言側頭垂眸,她唇角微微揚起,笑得一臉滿足。

    僅僅一個書房,開心成這樣?

    直到兩人到餐桌上一同用餐,偌大的餐廳里只有餐具細微的聲響,和梁映真桌前手機上時不時響起的微信通知聲。

    連響幾聲,又有消息來了。

    她嘴裡還在咀嚼,放下筷子去按開手機,另一邊還在拿小勺喝湯,這隻手指就在小屏幕上噠噠噠地打字回復。

    傅審言的目光沿著她的動作,看她回完消息又繼續喝湯,消息一彈出她又開始噠噠噠地打字。

    他用餐的動作微微一頓,正想說點兒什麼,梁映真嘴角一彎,跟著眼睛也彎成一條線,不知看到什麼樂成這樣。

    他甚為罕見地把嘴邊的話咽回,等她放下手機後,只淡淡說了句:「你今天好像很開心。」

    梁映真說:「對呀。」

    「比上次回來開心。」他語氣很淡,平鋪直敘的冷靜。

    梁映真點頭:「對呀。」

    傅審言很輕地挑了下眉:「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這也要問?

    不過今天心情好,梁映真大大方方地分享道:「佩佩給我發的她最新靈感神轉折啦,比較好笑,具體的呢估計你不會感興趣我就不說了。心情好嘛——」

    她頓了頓,唇角又翹了起來:「因為有事做啊,這段時間可以有目的地複習,哦不,補課,以前在這裡呆著無所事事,人快要悶死了心情怎麼會好?」

    「有錢有閒還覺得快要悶死,你應該出去工作接受一點社會教育。」傅審言面無表情地道。

    梁映真放下筷子,看著他認真地說:「我知道你想說我不識好歹,可這不一樣。我本來就失憶了,即便有家人有朋友有……」

    她不自然地頓了頓,「有丈夫,可我對過去的自己一無所知,也許以前我能安心做傅太太吧,可現在失憶的我更想做一點事,找到一點兒、哪怕只有一丁點兒價值和存在的意義,自己的心才不那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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