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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5:31:58 作者: 榮槿
散下來的頭髮遮住了她小半的臉龐,裴予宴輕聲走過去將散下來的頭髮挽到她的耳後,耳朵捂著都紅透了,這麼一看,倒很想讓人咬一口。
想法不可控地在腦內運行著,他愈發覺得食髓知味,畢竟又不是沒有嘗過那種滋味是多麼的美好。
終於,裴予宴感覺心癢難耐了。
現在的祈澄未施粉黛,臉龐仍是白皙瑩然的,一想到她笑起來時唇紅齒白的模樣,裴予宴就歪著頭撐著手肘,很是認真地盯了她一會兒。
祈澄在夢裡嚶嚀了一聲,裴予宴把耳朵湊上前去聽她在講什麼夢話,就看著她的紅唇一張一合:「三哥......」
在叫他?
呼吸交錯。裴予宴主動湊上前去,不想驚擾她的美夢,準備輕輕一吻,吻上去的滋味太過於美好,甜而軟,她的眼睫輕顫著,睡的似乎有些不安穩......
祈澄的身體向後倒去,夢裡面她一直覺得唇上軟軟的,她也試探性地用舌尖回應了一下。
裴予宴得到了她的回應,吻得愈發不可收拾,兩人頗有難捨難分的徵兆。她的身體像被抽乾了力氣,眼睛沒睜開,就從小矮桌上滑了下去。
好在裴予宴用手墊在她的腦後,不至於讓她直接磕在地毯上,祈澄的長髮散落在地毯上,套在外面的大衣有些脫落,胸腔隨著呼吸一起一伏,臉上早已潮紅一片。
也許是下意識的,祈澄往下滑的一刻,用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所以裴予宴也跟著栽了下來,躺在她的身側。
祈澄這回是真的清醒了,雖然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還是好奇地問了一句:「三哥,你怎麼睡在地毯上呀?」
剛睡醒,她帶著些許倦意,畢竟夢裡面那種從海里被打撈上來的感覺太累了。
他神色認真,毫不遲疑:「吻你。」
他一向是行動派,起身把她壓在身下,卻沒有把全部重量加碼,只是間距幾乎算是零距離了。
接下來的吻與第一次青澀的吻不同,他明顯掌握了更多技巧,在她的唇舌間肆意遊蕩,弄得她喘不過氣,只能小心翼翼的回應著......
她身上大衣全都弄亂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脫的只剩下從他那裡拿的那一件男士襯衫,裴予宴的眸色更深,她穿果然很好看。
祈澄懊惱自己的不爭氣,她兵敗如山倒,而他窺探不動,衣冠整整,占據了完全的主導地位。
「幫我解開。」他握住她的手移動到自己的皮帶上,意圖明顯。
祈澄真的懷疑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怎麼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坦然自如得就仿佛天經地義。
她的手很笨拙,解了半天沒解開,倒是急得裴予宴一頭的汗,解不開就算了,關鍵是被她手上的動作勾起來的□□讓他有些按捺不住,蠢蠢欲動......
外面的雪沒停,積累起來落滿了路燈上方,部分樹枝也被凍住了,終於在積雪壓彎了樹枝的時候,悶聲下地,融到雪水裡。
寒冬臘月里仍有一兩隻沒歸冬的麻雀抓在電纜上,撲騰著翅膀啄雪,等電纜上的雪往下落時,它們又繞回窩裡安然縮著了。
從高層玻璃窗這個視角望去,世界一片銀白,遼闊無際,上空是被白雪填滿的空曠,好不自在。
屋內已然一片狼藉,地毯上散落著的全是兩人的衣物。
裴予宴怕她冷,橫抱起她,手橫檔在她的腰上,嗓音低沉:「去房間裡。」
祈澄瑟縮在他懷裡,男士襯衫胸前的扣子敞開了幾顆,露出一小塊嬌嫩的皮膚。
祈澄看見他接下來的動作,下意識
地想逃,而裴予宴仍是耐心安撫著,手指划過她背部的曲線,慢慢挑開襯衫的紐扣,像揭開寶藏一樣將所有的美好呈現在眼前,然後看著她的眸子,用盡此生的溫柔問道:「可以嗎?」
她一直在想,她說不可以,裴予宴是不是真的會在箭在弦上的時候停下動作,但無論是身體還是大腦給出的真實反應都是願意的,她沒有必要違背自己最真實的意願和想法。
那種危險氣息再次蔓延開來,祈澄帶著些許沙啞的哭腔:「三哥...那...你輕點。」
祈澄看著他的黑髮埋了下去,不自覺倒吸了一口涼氣,不自覺把床單抓得緊了些,可這樣的視覺衝擊太過於強烈,她實在害羞得不行,喘著道:「關燈好不好?」
她聽見了裴予宴的淺笑聲,他沒說什麼,關掉床頭燈,在房間陷入漆黑的一刻應然挺身進入,祈澄擰著眉,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她實在是太怕疼了,可又只能忍著,不敢出聲。
裴予宴停下動作,額頭上流下來的汗珠進了眼睛裡,他沒時間去顧及,吻了吻她的眼睛,勸慰道:「我慢一點,之後疼了要告訴我,好不好?」
祈澄把眼淚縮回去,乖乖點了點頭。
之後的漫漫長夜裡,她覺得自己就像池塘里缺氧的魚,只能攀附著他的肩膀,只管把自己交給他就是了......
下雪後的第二天是大晴天。
麻雀們又再次撲騰著享受著冬日裡的暖陽,祈澄一覺睡到了晌午,直覺著身上粘膩的厲害,嗓子也有些干啞,拜誰所賜,不言而喻。
腰腿也是酸疼的厲害,關鍵是罪魁禍首還不在房間裡。
她用手擋了擋窗外熱烈的陽光,客廳已經被收拾整潔了,她從地毯上撿起尚且乾淨的衣服去浴室沖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