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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3章 沈糖糖,你下半輩子要對我負全責(

2023-08-24 03:00:10 作者: 戰西野
  第1013章 沈糖糖,你下半輩子要對我負全責(一更)

  陸淮與周身緊繃。

  這一刻,沒有一個人說話。

  分明是六月底燥熱的天,陸淮與卻感覺到一股森冷涼意覆來。

  他喉結滑動了下,旋即面不改色地摸了摸沈璃的額頭:

  「應該沒發燒。」

  他俯下身,漆黑的鳳眸定定看著沈璃,一字一句,語氣篤定,

  「阿璃,你喝醉了。」

  沈璃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沒發燒嗎?

  可是她覺得很熱,很不舒服。

  但既然他這麼說了,那應該就是真的沒發燒吧。

  陸淮與繼續問道:

  「我送你去休息?」

  她點點頭,也沒有力氣想更多,靠在了他懷裡,動作自然流暢至極,仿佛已經做過無數次一般。

  依舊無人說話。

  陸淮與頓了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

  「阿璃,那我帶你上樓?」

  說著,他牽住她的手。

  沈璃乖乖跟著他起身。

  陸淮與側頭看向沈知謹:

  「沈老師,阿璃的房間——」

  沈知謹的視線在二人交握的手上凝了片刻,沒有說話。

  顧老爺子道:

  「祁陽,帶他過去。」

  「是。」

  祁陽走上前來:

  「陸二少,這邊請。」

  陸淮與道了謝,而後牽著沈璃往樓上走去。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一樓偌大的客廳依舊死寂。

  顧思洋絕望躺平。

  毀滅吧!

  這個世界已經不能好了!

  ……

  陸淮與帶著沈璃回到了她的房間,祁陽在門外候著,沒有進來。

  陸淮與把人按坐在床上,舌尖抵了抵上顎,緊緊盯著她,眼神危險:

  「沈糖糖,下次再敢背著我偷偷喝酒,有你受的。」

  他語氣中帶著警告,眸色如濃稠的化不開的海。

  沈璃怔怔看著他,不太能理解他說的話。

  但他好像生氣了。

  她反應了會兒,仰頭在他唇上輕輕親了下,小聲安撫:

  「陸淮與,不要生氣,我今天有好好用藥。」

  陸淮與忽而愣住。

  他眉心擰起,眸底似有銳利鋒芒閃過:

  「你說什麼?」

  沈璃卻沒再說下去,抬手摸了摸他的眉心,固執地想要將他眉眼間的冷厲撫去。

  陸淮與捉住她的手,又問了一遍:

  「阿璃,你剛才說,用的什麼藥?」

  沈璃茫然看他一瞬:

  「……你不是知道嗎?」

  陸淮與沒有說話,只依舊緊盯著她,未曾放過她臉上任何的表情。

  她眼睛裡似是籠了一層水霧,看不清晰。

  他手上太過用力,她覺得好像碰到她的傷口了。

  於是她掙扎了下,眼底看得見的委屈湧上:

  「……疼。」

  陸淮與眉目微沉。

  他其實只是圈住了她的手腕,絕對算不上用力,但她的神色看起來,似乎真的很疼。

  可,只看她露出這樣的神色,他已經心疼的不行,又哪兒還顧得上其他。

  他鬆開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頭,低聲哄道:

  「喝完酒不好立刻洗澡,等一等好不好?」

  她現在醉成這樣,他是絕對不放心讓她自己去洗澡的,但很顯然也不好讓其他人來幫忙。

  沈璃猶豫了下:「好。」

  陸淮與安撫好她,這才起身。

  沈璃意識到了什麼,抓住他的手:

  「你去哪兒?」

  陸淮與想到樓下還在等著的一眾人等,輕輕吐出一口氣:

  「給祖宗您收拾爛攤子。」

  沈璃儼然沒能理解他這話。

  陸淮與捏了捏她的臉:

  「我晚會兒就回來,但是——沈糖糖,你男朋友今晚要是交待在這,你下半輩子可得負全責,懂嗎?」

  ……

  好不容易把小祖宗哄得肯乖乖睡覺了,陸淮與才離開。

  他走出房門,祁陽還在門外候著。

  「陸二少。」

  祁陽往門內看了眼,心情複雜。

  陸淮與「咔噠」一聲把門帶上:

  「走吧。」

  ……

  顧思洋再次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很好,陸淮與已經帶著人上去九分鐘了,還沒下來。

  這九分鐘的每一分每一秒,是他過往二十多年人生里,最為難熬的時刻。

  第十分鐘,樓梯上終於傳來腳步聲。

  顧思洋心頭一跳,連忙看了過去,就見陸淮與走了下來。

  陸淮與下樓,先是看向沈知謹:

  「沈老師,阿璃已經睡了。」

  顧思洋捂臉。

  好,好得很。

  沈璃喝了酒之後就給陸淮與打電話讓他來接,等待的兩個多小時裡,一直坐在沙發那邊,動也不動。

  不喝茶,也不和誰說話,更不肯去睡覺,誰勸都沒用。

  陸淮與一來,兩句話把人哄得上樓休息了。

  還有沈璃的那句話——

  就這情況,今天晚上,陸淮與只怕都難安全無虞地踏出顧家大門啊!

  沈知謹沒有說話。

  陸淮與頓了下。

  儘管知道收效甚微,但也實在是沒其他辦法了。

  他道:

  「阿璃這次好像醉的厲害。」

  沈知謹淡聲開口:

  「不是還認得你麼,怎麼能算醉的厲害。」

  陸淮與:「……」

  場面再度陷入幾乎令人窒息的死寂。

  顧老爺子忽然道:

  「阿璃今天確實累了,能先休息總是好的。」

  他看向陸淮與,滄桑鋒銳的目光有如實質,沉沉壓下。

  「不過,陸淮與,你沒有什麼想說的麼?」

  ……

  陸淮與沉默片刻,微微一笑:

  「在這之前,我有一件事,想要請教——今晚,是阿璃自己要喝酒的嗎?」

  他說出這話的時候,目光已經看向前方不遠處桌上放著的紅酒。

  一共五瓶,全都打開了。

  空氣中還殘存著一絲淡淡的酒氣。

  顧思洋下意識看向了顧聽瀾,顧聽瀾神色如常,仿佛這問題與他毫無關係。

  陸淮與繼續道:

  「沒認錯的話,這五瓶酒,應該都出自顧五爺的酒莊?」

  他極少如此稱呼顧聽瀾。

  顧聽瀾眼皮跳了跳。

  若是旁人可能認不出,但陸淮與本身也收藏酒,對這些實在是太了解,一眼便能看出。

  他終於道:

  「阿璃喝的,的確是我帶來的酒。」

  陸淮與的目光從那五瓶酒上緩緩掃過:

  「哪一瓶?」

  顧聽瀾沒說話。

  寂靜。

  這便已經是答案。

  陸淮與笑了笑。

  行,今天晚上這是商量好了一起挖坑給他跳了。

  顧老爺子盯著他,沉聲問道:

  「從阿璃十七歲最後一天你們在一起開始算起,她醉過幾次?」

  陸淮與尚未來得及回答,後面的沈知謹忽而開口,聲調平靜的可怕: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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