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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5:08:58 作者: 莊敬紫
    說完,大家一起飲酒,並有熱烈的掌聲響起。

    筵席開始,許奶奶對許恆遠道,「恆遠,這是我最後一次同意你為我舉辦這種慶典活動了,我的生日,最受苦、最喜悅的是我的母親,母親去世後,我再也不想過生日了。」

    許恆遠點頭道,「知道了,媽,以後照做。」

    許媛媛笑道,「媽,生日還是要過的,您要嫌太隆重,咱們可以在家裡慶祝,您一定要當老壽星。」

    許奶奶道:「我不想當什麼老壽星,只會讓人覺得我很老很無趣。」

    一家人正說著話,有人來敬酒祝壽了,「老師,祝您生日快樂。」

    許慕時輕聲對簡伽說道,「這幾位都是我奶奶的學生。」

    簡伽問他,「奶奶是老師?」

    「四十年的高中語文老師。」許慕時道,「金牌特級。」

    給許奶奶祝完壽後,這些人又跟許家人一一碰杯。

    待到了許慕時和簡伽這裡,大家笑對許奶奶道,「老師,這位是您未來的孫媳婦吧?」

    許奶奶笑道,「我挺希望是的,但到底是不是孫媳婦,我說了不算,還得看我孫子的。」

    一幫人就對許慕時笑,「看,老師都發話了,是要你加快步伐,把孫媳婦娶回家,老師一定是想早點四世同堂嘍。」

    許慕時也就應酬著說笑。

    陸陸續續地,一撥接一撥的人過來為許奶奶祝壽,有從政的、經商的、藝術家、企業家、作家……其中還有不少許慕時爺爺的學生,來給師母祝壽,經許慕時介紹,簡伽這才知道,許爺爺是知名的大學教授,漢語言文學專家。

    推杯換盞之間,大廳里好不熱鬧,個個高談闊論,歡聲笑語濟濟一堂。

    許慕時應酬著,簡伽並不熟悉這些人,跟許家人也聊不到一起去,就自己默默地坐在一邊,她漸漸有點明白,祝壽在今晚倒是其次,眼下是一個重要的社交場所,彼此之間會建立更深厚的關係網。

    因許慕時如今是許氏集團的核心人物,未來的集團領袖,要維持這些重要的人脈關係,全都靠他,他得八面玲瓏地跟這些人來往交談。

    「來,簡小姐,我敬你一杯。」有道聲音在簡伽的耳朵邊響起。

    簡伽回頭,是許家寶。

    許家寶是許慕時小叔許恆遲的兒子,長的風流好看,一雙灼灼的桃花眼看著簡伽,端著杯子的手指一指在旁邊跟客人聊天的許慕時,「我是他的堂弟,叫許家寶。」

    簡伽端起杯子,跟許家寶輕碰一下,「你好,我叫簡伽。」

    「幸會,幸會,簡小姐,我先干為敬,你隨意,」許家寶一仰脖喝乾了杯中酒,「簡小姐是做哪一行的?」

    簡伽看到許家人都不說話了,看著她。

    「演員。」簡伽說道,不卑不亢的語氣。

    許奶奶的臉色略變,看一眼岳彤和許恆遠,岳彤低頭吃飯,許恆遠喝了一口茶,兩人都沉默著。

    「怪不得呢,」許家寶道,「簡小姐的氣質這麼好。」

    許媛媛跟著對簡伽說道,「你都演過些什麼片子,說來聽聽。」

    簡伽道,「只演過一部電視劇,現在正準備拍一部電影。」

    許媛媛:「是不是我們家許慕時為你投資的電影。」

    簡伽點頭,「是的,許先生的銀色時光是最大的投資人。」

    許媛媛又追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和他認識的?」

    許奶奶:「媛媛,我說了是我介紹他們認識的,你又問這些有的沒的。」

    「媽,你都不上網,不知道這裡面的事,」許媛媛對許奶奶道,「這個簡——」

    「媛媛,」孟婉如及時地阻斷許媛媛的話,在桌子地下輕輕地踢她一下,「媽說是她先遇到簡小姐,帶到公司,介紹給慕時認識的,儂怎麼又給扯到網上去了呀,沒得聯繫的。」

    除了不上網的許奶奶,許家人都知道許慕時和簡伽是金主和被包養的關係,又因簡伽沒有跟許奶奶說認識許慕時的實話,許恆遲和許媛媛就覺得簡伽心機太深,想著要在許奶奶面前戳破她。

    孟婉如的想法和他們兄妹倆不同,她覺得讓許慕時沉溺於簡伽的美色中是一件好事,如果他這次投資失敗,在輿論的壓力下,就可以通過董事會逼他辭去總裁之位,這樣,自己的兒子許家寶就有了機會。

    許恆遠和岳彤的心裡卻是如同灌滿了苦膽,滿心滿腹的苦說不出來。

    女兒許文婧比兒子許慕時大了二歲,活潑中帶著天真單純,偶然的機會認識了演員吳天浩,陷入熱戀,在全家人的極力反對下兩人秘密結婚。

    婚後,吳天浩一直沒有對外界公布他已結婚的事實,處於隱婚的狀態,後來許文婧和吳天浩之間不知是發生了什麼矛盾,許文婧得了抑鬱症,深居簡出,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幾乎不再與外界發生聯繫,更令許家人心痛的是,她在一天凌晨,從所住的公寓一躍而下。

    許家人認為許文婧的死跟吳天浩有脫不開的關係,但倆夫妻婚姻里發生的事情,誰人又能知曉,更是沒什麼證據。

    岳彤和許恆遠覺得愛女發生這樣的悲劇,完全是因為吳天浩隱婚,職業又是跟別的女性親親我我的,演夫妻、情侶、戀人,常年在外,少回家,說不定假戲真做,真在外面的劇組裡當了臨時夫妻,逼得許文婧抑鬱,最終忍受不了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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