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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5:05:52 作者: 蘅楹
如此一月過後,曹世直接將曾遂派到郡主府,讓他聽從懷寧的指示,暫時為她效力。
此後,曾遂做的所有事,都是聽從了懷寧的命令,包括帶人在官道外佯裝刺殺她。
曾遂轉眼看向莫遲,道:「誰知那次我就遇到了你。」
被莫遲和杜曇晝齊齊找上家門後,曾遂還是對懷寧所做之事產生懷疑,而由於他的身份被莫遲認出,懷寧擔心他誤事,便不再讓他執行任務。
曾遂因此有了暗中調查的機會。
「知道我善於保守秘密,曹世便將與懷寧的所有往來書信交給我處理。最開始我自然是全數燒掉,但自從起疑後,我出於……出於曾為夜不收的敏感,在拿到書信後,不僅會細細看過上面的內容,還將信藏在了隱秘之處。」
杜曇晝:「這就是他們拷打你,要你交出的東西,那你為何寧死不交?」
曾遂又看了眼莫遲。
杜曇晝移動身體,擋在莫遲面前,嚴肅道:「好好說話,不要和本官的護衛眉來眼去的。」
曾遂:「……」
莫遲:「……」
杜琢:「大人,您要是閒得沒事就喝口茶吧。」
杜曇晝置若罔聞,用身體把莫遲擋了個嚴嚴實實,繼續問:「因為你發現曹世利用你暗害莫遲,所以你不願意再為他做事了?」
「……是。」曾遂點了點頭。
莫遲當時在壇山腳下發現的夜不收文字,縱然不是曾遂親自寫的,也是他將那一行文字教給曹世的。
而曹世則利用這句話,和冷容一起做了個局,把莫遲抓進了宮。
如此,一切便說得通了。
冷容不了解焉彌,懷寧連縉京城都沒出過,他們二人不可能一眼就看出莫遲的戒指來自焉彌。
但曹世作為兵部尚書,對焉彌人的習俗頗為熟悉,想來應是懷寧眼尖,偶然見到莫遲掉出的戒指,將上面的圖案記下後告知曹世。
曹世看出是焉彌貴族的紋樣,又將此事作為人情賣給冷容,手把手教冷容借莫遲對付杜曇晝。
之前杜曇晝就覺得奇怪,冷容這麼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老臣,一輩子也沒幹過蠅營狗苟之事,哪有本事設下如此陷阱。
曾遂:「不久前的某天,曹世來到我的藏身處,偏要我教他幾句夜不收文字,我也擔心文字泄露造成不好的後果,所以在教了他幾個他想學的詞後,我故意騙他學了個警示記號。」
莫遲接著他的話說:「然後我就在壇山見到了那行字和末尾的警告符號,要不是你留了那個記號,我也不會為了救你被冷容抓了。」
曾遂沒好氣地說:「要不是知道你是為了救我才被抓的,你以為我會想要叛逃嗎?」
曾遂告訴杜曇晝,他在後期曹世與懷寧的往來書信中,只能看出曹世利用兵部尚書的身份,為懷寧偷運出了一些武器,還承諾為她搞到趙慎的馬。
曾遂雖看不出懷寧究竟在密謀什麼,但事關趙青池之子趙慎,曾遂不得不提高警覺。
後面又有了曹世騙他以暗害莫遲一事,曾遂就有了叛逃的想法。
對夜不收而言,最重要的品質就是忠誠,何況曹世對他有恩。
曾遂沒有辦法馬上做出背叛曹世的決定,為了自保,在下決定之前,他悄悄將曹世與懷寧的往來信件,轉移到了一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
但也許是因為他猶豫了太久,又或者他轉移信件的舉動被發現了,曹世還是察覺到他想要背叛。
曾遂:「所以曹世將我抓了起來,讓手下的兵部衛士對我嚴刑拷打,看到他那麼在意那些信,我就明白,他和郡主所做的,恐怕不是小事。只是我沒想到,居然和焉彌人有關。」
杜曇晝問他書信在什麼地方。
曾遂情不自禁,又把目光瞥向莫遲。
杜曇晝閉了閉眼,短促地嘆了口氣,「可以了,這已經是你第三次偷看莫遲了。不是我自誇,我應該是這間房裡最好看的人,你要是實在想看,可以看我。」
曾遂終於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你們誰我也不稀罕看!縉京城裡美女如雲,我看你們兩個大男人幹嗎?!我瞟他是因為我把信都藏在他家了!」
片刻安靜後,杜曇晝和莫遲齊齊開口:
「你把信藏我家幹嗎?!」
「你把信藏他家幹嗎?!」
曾遂扣了扣臉:「這不是……我在京城也沒什麼別的安全地方嘛……再說了,莫遲又不會出賣我……」
莫遲忽然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他陡然沉下臉問:「你把信都藏在什麼地方了?」
曾遂被他的臉色嚇到,顫巍巍說:「你家北面圍牆拐角處的牆縫裡,我可沒翻牆進去過,你要是丟了東西可不准找我!」
杜曇晝和莫遲又齊齊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應該沒被大火燒掉。
杜曇晝對杜琢道:「備馬,一會兒就和我去莫遲家,把信取出來。」
莫遲想了想,又問:「除了送信以外,你還有沒有替曹世和懷寧做過什麼奇怪的事?」
曾遂點頭:「有件事的確相當奇怪,我還曾幫曹世去找過一個人牙子,讓她將幾個下人賣進了趙府。」
第38章 莫遲:其實我雙陸玩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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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牙子快五十歲了,幹這行已有三十年,是縉京城最老練的人牙子,為京中的達官貴人們採買過許許多多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