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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4:57:40 作者: 桃融當春
榮晉之察覺到了她的意圖,一怒之下,強行與她行了夫妻之事。
狗血虐文里的常用橋段。
安椰摸了摸袖口,果然找到了一把沉甸甸的小型匕首。
這匕首通體銀白,中間鑲嵌著幾顆精緻的紅寶石,看起來價值不菲。
雖然精緻,但一看就知道這只是拿來哄柔弱女眷高興的玩意,又重又小,極不實用。
這能殺得了身懷武藝的榮晉之才怪。
正這樣想著,屋外傳來一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王爺。」門外的兩個丫鬟齊聲問候,緊隨其後的,就是一句低沉的「嗯」聲。
安椰一驚,警惕的看向房門。
那丫鬟不是說榮晉之在忙軍務嗎,怎麼來的這麼快?!
沒時間了,她避無可避,此時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讓榮晉之看到她手裡有武器!
她左右看看,實在找不到能藏的地方,只得將匕首塞進了身旁鋪著的鴛鴦枕下,隨後手腳麻利地在臉上狠狠抹了一把,擦掉了臉上紅艷的胭脂,露出白皙的臉頰。
好在原身這幾日受了不少折磨,擦掉妝容,再揉一揉眼睛,就是一副西子捧心的病弱模樣。
安椰就著鏡子,擺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
表情剛擺好,房門就傳來動靜。
雕花木門『吱呀』一聲自外推開,一個同樣穿著般色紅衣的男人抬步進屋,他先是看了坐在榻上的安椰一樣,隨後關了門,輕笑一聲,不慌不忙的朝她走來。
這一笑,幾乎將安椰全身的寒毛都聽的豎了起來。
能做虐文男主,榮晉之的長相必不可能差,剛才他款款而來的模樣,絕對可以稱得上一句『風流倜儻』。
但安椰卻不敢放鬆,畢竟在原文裡,這個男人可是個實實在在的強/奸犯。
「怎麼自己掀了蓋頭?」他邊走邊道,語氣聽不出喜怒。
安椰用力眨了眨眼,擠出零星的淚花,淚眼婆娑的抬起頭,只幽怨的看他一眼,卻沒說話。
將她穿越前的演技發揮了個十成十。
秋夜寒涼,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紅衣,唇上沒有多少血色,渾身縈繞著一觸即碎的脆弱感。
榮晉之被她含淚一瞥,心下因為她未回話而生出的不滿早散了乾淨,轉而生出無限愛憐,柔聲道:「怎麼比我先前見你還要瘦些。可是病了?」
安椰輕咳幾聲,點了點頭。
「你身子本就不好,這些日子又憂思過重,難免會沾上病氣。」他上前坐在安也身旁,隨後伸出手,冰涼的指尖揩去她眼角的淚花,「委屈你了,你如今還有郡主虛名,我便不能隨意與你拜堂,只能先將你抬進院中,名分之事,還需從長計議。」
頓了頓,他又道:「逝者已逝,我們作為生者,該往前看才是。」
安椰餘光看著他坐在藏著匕首的鴛鴦枕旁,心下一緊。
她似是無意間偏了偏頭,避開榮晉之的手指,聲音中帶著悲慟:「阿爹他一直盼著女兒出嫁……如今我入了王府,他卻……」
說到一半,她像是悲傷過度說不下去,緩了片刻。再開口時,卻成了一連串劇烈咳聲。
那咳聲來勢洶洶,似是要將心肺都吐出喉嚨。
不等榮晉之說話,安椰一邊咳一邊道:「咳咳…都怪我這身子不爭氣,如今這副模樣,怕是…咳…沒法洞房了,晉郎離的遠些,免得…咳…過了病氣……」
榮晉之面色微僵,有些不悅。
但鎮遠侯和長公主確是被他所害,如今他們屍骨未寒,他心裡難免存了幾分愧疚,現下安椰的模樣又實在可憐,現下只得忍著脾氣點點頭:「不必擔心,你既入我府上,今後日子還長。今夜你便好好休息,我先回主院歇下。」
他說罷,起身為安椰鋪開被子,然後將放偏的鴛鴦枕拿回中間。
「這喜床不知是如何布置的,竟連枕頭都能放偏。給你的兩個丫鬟就在門口,你明日招來問上一問,該罰就罰。」
安椰瞳孔微縮,剛想阻止,便見枕頭移開,一把鑲著寶石的小巧匕首大刺刺出現在兩人面前。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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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陸貞年,清君二十一年生人,於清君四十年夏失蹤,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後人都以為,他在十九歲那年就已經死了。
無論是哪本史書討論到他,都會在末尾加上一句:英年早逝,實在可惜。
他是清君最富盛名的畫家,十歲成名,失蹤前最後一副畫作《畫中仙》更是無人不知。
關於《畫中仙》中那位含笑的女人是誰,畫壇眾說紛紜。
有人說那是他夢中的仙女,有人說是他的妻子,甚至還有人說那是他的母親,但只有顧凌晚知道,他們都錯了。
畫中的女人,是她自己。
陸貞年,他從來就不是天才,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第2章 第二章
◎危機◎
掛滿紅帳的房間陷入沉默。
榮晉之面色陰沉,他緊緊盯著這個喜床上斷不該出現的匕首,身體周遭開始散發一種風雨欲來的暴躁感。
他府中的奴婢各自底細他都清楚,在枕下放匕首這種事,是絕不會做出來的。
能這樣放的,就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