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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4:15:35 作者: 一碗麻辣燙
    「昭昭,離席梁遠一點,你不是他的對手。」

    這一句無頭無尾的警告,聽得童昭滿額頭的問號,完全不知道這話是從何說起。

    「哥,你在說什麼啊,席梁?他怎麼了?」

    「他沒怎麼,你最近和他…走得有些近了,我有些不放心。」

    「近?我沒和他走得近啊,哥,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聽不懂!」

    還在辦公室加班的童御捏捏鼻樑,臉上寫滿了疲憊,眼裡布滿了紅血絲。

    「聽哥哥的話,離他遠一點,其他的,不用管。」

    因為哥哥這通奇怪的電話,弄得童昭差點失眠,她覺得自己根本沒和誰走得近,至於席梁,明明每次都是意外,都是剛好碰上了,但她又覺得哥哥不會毫無目的的說這些話。

    第9章

    那天哥哥的警告,童昭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她從沒打算靠近席梁,也沒覺得她有什麼值得席梁去算計的。

    直到周末去看音樂會的時候,童昭發現…也許這個世界真的有鬼,看著只隔了三個座位的席梁,童昭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票,心想是不是走錯座位了,可是票面上寫的座位號就是這裡。

    一場音樂會,童昭聽得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往那邊看,卻又很害怕被席梁發現,熬到音樂會結束,她急急忙忙的離開演出大廳,出來之後沒看見他人,童昭這才鬆了口氣。

    想著之前兩個人之間詭異的距離,童昭拿出手機給母親打電話。

    「媽,你給我的音樂會的門票,是上哪裡搞的?」

    「就是交代下面的人去辦的,特意給你挑了個居中的位置,怎麼了?」

    沒從母親的語氣里聽出任何端倪,童昭咬咬牙,打算就當這是真的偶然。

    「沒…沒事,音樂會已經結束了,我一會兒去找童蕾,今天可能就不回家了。」

    掛斷電話之後,童昭看著周圍花池裡枯萎的植物長長的嘆了口氣。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童蕾表示並不歡迎童昭的到來。

    「你來我家做什麼?又和他們吵架了。」

    聽到這麼不吉利的話,童昭給她甩了個白眼。

    「沒有,我們也不可能經常吵架,只是懶得回去就來你這裡了。」

    「那你自己玩吧,我要去補覺了。」

    說著,童蕾就起身往臥室走,童昭看了眼手錶,皺著眉頭提醒她時間。

    「現在都中午一點了,你還睡?」

    「昨晚整理文件到三點,你別來煩我。」

    童昭聞言,掐著指頭算了一下,發現就算是三點才睡覺,現在也已經快十個小時了,她趕緊放下杯子跑過去攔住了童蕾的去路。

    「我有件事,想諮詢你。」

    看著被童昭堵死的門,童蕾癟癟嘴雙手抱胸又走回沙發邊,坐下後翹著二郎腿抬抬下巴,一副談判的姿態看著童昭。

    「你了解席家嗎?」

    那天哥哥的電話,到底還是給童昭心裡埋下了一個種子,她平時不怎麼參與社交活動,對這邊的幾個家族了解都不多。

    「席家?B市的那個?」

    「B市?不在咱們這邊嗎」

    「席家本來就不在咱們這邊,只是席家的長房長孫——席梁,這麼多年一直在Z市發展的而已。他和你哥哥算是老對手,幾個月之後,會開了,他們倆一個留下,另一個被發配到下面去。」

    「有這麼嚴重嗎?」

    見童昭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童蕾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

    「你覺得呢,椅子就一個,怎麼可能坐得下兩個人?一山不能容二虎,沒聽過嗎?」

    教育完童昭,童蕾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你怎麼會問我這些?你平時不是連新聞都懶得看嗎?席家,你有朋友?」

    「沒有,只是前一陣子和席梁相過親,最近又老遇到他,昨天我哥又突然打電話來說讓我離席梁遠一點,我搞不清楚狀況,所以來問問你,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整個童家,童昭最信任的就是童蕾,雖然她們姊妹倆的關係並不是特別融洽,但她相信童蕾是唯一一個不會算計她的童家人。

    「相親,你媽媽瘋了嗎?讓你和席梁相親。」

    看著激動地突然站起來的童蕾,童昭眨了眨眼睛,臉上有點害怕。

    「怎…怎麼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席梁是席家派到Z市的先行軍,你媽媽竟然還讓你和他相親,到底是想用你這個傻子去套住席梁那頭狼,還是想把你當禮物送給席家表示誠意。」

    童蕾的話說得有些重,一時間,童昭就蒙了,她真的沒想過那麼多。

    「真的有那麼誇張嗎?不過你放心,我們互相都不來電的,我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我。」

    童昭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沒有把當年席梁救過自己的事告訴童蕾,生平第一次,她對童蕾有了保留。

    「那就好,以後離他遠一點,你哥哥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你。」

    之後,童蕾又花了點時間,給妹妹科普一番Z市最近的風向,讓她自己有個心理準備,哪些人不能接觸,哪些家族該疏遠,聽得童昭最後頭昏腦漲的離開了。

    想到童蕾暴跳如雷的樣子,童昭又忍不住拿出了手裡的票根,回憶起那天相親回家後,母親說起席梁的樣子,現在她已經分辨不出來,當時母親是不是故意為之,但如果母親當初不說,她肯定永遠也想不起來,席梁對她有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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