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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4:13:17 作者: 華九燈
暗衛聽從他的命令,全部閃身離開。
天字一號房又恢復了寬敞,室內安靜,只有顧談雲的笑聲在屋內迴蕩。
顧談雲笑著笑著,心裡不知怎的,氣意漸散,真生出了幾分笑意。只覺沈清瀲的行為,真是令人又好氣又好笑。至於哪裡好笑,他不知道,他只覺得心裡無奈極了。
顧談雲能夠確定給他下藥的是沈清瀲,而不是那位名叫花娘的女子。他有潔癖,故而離開那場事故後,他便立刻換了件外衣。
王仁接觸過那件外衣,但此刻一直笑的只有他,王仁沒有事。
除了那個名叫花娘的女子外,只有沈清瀲直接接觸過他。
他半闔著目,鴉羽般的睫毛,隨著他的笑聲輕輕顫動著。
笑著笑著,他心裡又生出幾分憂慮。
她怎的這般頑劣,若是對象不是他,而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怎麼辦?
「陛下,大夫來了!」侍衛長背著一個年邁的大夫衝進屋子裡,王仁在後面追著跑,跑得氣喘吁吁,幾乎要昏厥了過去。
大夫聽了這句陛下,嚇得手一抖,侍衛長把他放下來時,他腿一軟便坐在了地上。
王仁心裡著急,他半拖著大夫往顧談雲方向走。
顧談雲努力憋住嘴角溢出的笑,艱難地斷斷續續道:「沒什麼事,不用著急。」
【宿主違背人設,積分-20】
大夫哪裡見過這樣尊貴的人,手嚇得直哆嗦,聽了顧談雲的安慰,才放鬆了些。
顧談雲伸出手,撥開衣袖露出手腕,王仁將一塊薄紗蒙在他的手腕上。
大夫哆哆嗦嗦地給顧談雲把脈,良久沒有說話,室內寂靜得只有顧談雲的笑聲。
「陛下怎麼樣了?」王仁心裡著急,噼里啪啦問道,「可是中了什麼毒,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開,需要多久可以恢復正常。」
大夫手哆嗦個不停,臉上浮上難色。
「怎麼了?」王仁面上露出幾分緊張害怕,他艱難問道,「可是中了什麼奇怪的毒?!」
王仁擦了擦眼淚,陛下怎麼就這麼命運多舛呢?!幼時陷入宮閨陰謀,中了三種毒,好不容易命大沒死,此刻竟又中毒了!
「但說無妨。」顧談雲努力壓抑著笑,斷斷續續道。
他這句話一出來,系統又扣了他二十積分。
顧談雲臉上雖然還化著暴君妝,但笑聲之下,他的語氣溫和有禮,大夫心裡的害怕減了些。
大夫半跪在地上,忐忑著道:「草民醫術粗淺,沒能看出這是什麼毒……」他嘴角的皺紋抿得更深了些,「草民只會治些普通的病症,這毒草民從未見過,請陛下贖罪!」
在王仁不甘的視線下,大夫哆哆嗦嗦地離開了房間,一離開客棧,大夫立刻不顧年邁的身子,狂奔走了。
「陛下,奴才再去給您找個大夫!」王仁說著,拉著矗立著的侍衛長便要往門外跑。
顧談雲叫住了他們。
王仁著急的詢問道:「陛下,奴才去去就回。」
顧談雲搖了搖頭,他強壓溢出的笑聲斷斷續續道:「解鈴還須繫鈴人……」
按照他的猜想,那藥應該是通過肌膚接觸下的。既然是她下的藥,那麼她必然有解藥。
在王仁和侍衛長疑惑的目光下,他略微偏眼,看向一牆之隔的天子二號樓。
如此大的動靜,隔壁的天子二號房自然不可能聽不到。
花容好奇地盯著門,想著隔壁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來來去去的有人在門口跑過去?
清秋眼裡浮起擔憂,「隔壁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姐您……」
「放心,沒什麼事情,他們不會過來的。」沈清瀲泡在水裡淡定道。
首先第一,顧談雲沒有看到過她的臉,不會知道她給他下藥了;第二,他不知道她就住在隔壁的天子二號房。
然而,沈清瀲很快被打臉了。
她話說完沒多久,外面就有人拍了拍門,拍門的聲音很粗魯,明顯來者不善。
「來的是誰?有什麼事情?」清秋警惕地大聲詢問外面的人,花容開啟了戒備模式,隨時準備開打。
外面站的是侍衛長,他對屋內道:「我家主子找你們家主子有事。」
「我們這裡都是女客,不方便與你家主子單獨見面。」清秋肅著臉回絕了他。
侍衛長再次不耐地拍了拍門,「再不開門,我們便直接進去了。」
沈清瀲急促地穿好了衣服,濕漉漉的烏髮披散在腰間,朝下滴著水,透濕了剛穿上的衣裳。
「讓他們稍等一會。」她對花容和清秋道。
「我們家小姐正在沐浴,請稍等一會。」清秋說完這句話後,外面沒有再說什麼。
侍衛長之前來到房門口時,便想破門而入了,竟敢傷了陛下,誰給的膽子!
他心急於陛下中的藥,只想儘快抓了罪魁禍首,把陛下中的藥給解了。但陛下命令說,不可以亂闖,不可以出言不遜,必須禮貌的把人請過來。
侍衛長等得心裡著急。
沈清瀲穿好衣服後,再披了件保暖的寬大外衣,她翻找了一下斗笠。
「小姐您要找什麼?」清秋問。
「遮臉的斗笠。」沈清瀲還是想掙扎一下。
清秋尋來了斗笠,連忙將斗笠戴在頭上,白色的紗垂下,遮住了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