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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4:11:07 作者: 一碗麻辣燙
    「喬寺,你這面做的真好看,要不要我幫你嘗嘗味道?」

    「不用,我做菜的時候就嘗過味道了,你不許偷吃,等我把這個拌好。」

    剛舉起叉子想先悄悄來一口的周子研,聽到這話只好收回罪惡的小手,撇撇嘴支著腦袋眼巴巴的看著在廚房忙碌的人。

    「你快一點,我好餓啊,我是病人,經不起餓的。」

    正在做最後的收尾工作的喬寺,感受到從身後投射過來的哀怨的目光,在心裡嘆了口氣,不慌不忙的說,「你先喝點湯,今晚咱們必須把湯喝完。」

    「哦,那我給你也盛一碗。咱們今晚把東西都吃掉的話,明天早上吃什麼啊?」

    「餛飩,我今天在超市買的,明天早上別睡懶覺。」

    聞言周子妍放下手裡的碗說,「如果你今晚不胡來,我明天肯定不會睡懶覺。」

    話音剛落,喬寺這邊也終於大功告成,他摘掉手套和圍裙,端著擺盤好的手撕雞絲走過來,把碗放在桌上的時候,淡淡的撇了她一眼。

    「你還在生病,我沒你想的那麼飢不擇食,開始吃飯吧。」

    ***

    臨睡前,周子妍看著突然翻身壓住自己的男人,一臉懵逼的眨眨眼,「你不是說…不會飢不擇食嗎?現在是要做什麼?滾開,我還是個病人。」

    看著身下生龍活虎的周子研,喬寺眼裡有些無奈,這和計劃中的確實不一樣,「你就當我剛才說的話…是耳旁風吧,今晚你吃了那麼多,總是需要消耗一下的,不然會長胖。有科學統計,做ai消耗的能量,比一般的運動都要高出很多。」

    「……」

    第六十一章

    在年末的一次行業酒會上, 周子妍不出意料的看見了魏言之,作為省報的主編, 他自然是現場最受人追捧的, 只是讓她不明白的是, 魏言之的狀態並不是太好, 以為總能和人各個階層相談甚歡的男人,今天卻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疲憊。

    周子妍坐在椅子上沒往前走,也沒刻意去關注魏言之, 只是給喬寺發簡訊自己大概還有多久離場, 若不是主編今天家裡有事,她根本就不會來, 因為每次看見魏言之那張偽善的笑臉, 她回家準會難受的吃不下飯。

    以往, 她和魏言之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都知道彼此互相看不順眼, 卻從未當著其他人的面撕破臉皮。

    不過, 今天讓周子妍意外的是, 魏言之會在打發幾個難纏的同僚後, 放下杯子向她走來,一直低頭看著手機的周子研, 因為面前出現的大片陰影而抬頭, 看著面前這個負手而立的男人, 弄不清楚他這是唱的哪出大戲。

    秉承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 在魏言之沒開口前, 周子研就安心的低頭看著手機屏幕,大概是沒想到她這一回會這麼有耐心,所以魏言之動了動把手從身後拿回來,自然的垂在身側。

    「真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看見你。」

    當年的事,不僅是卡在周子研心裡的一根刺,也是懸在魏言之頭頂的一把劍,他知道周子妍對他恨之入骨,每次只要他出現的場合,她都不會出現,只是今天讓他有些意外。

    「瞧您這話說的,這場酒會相當於咱們傳媒行業的年會,我哪有不來的道理。」

    「哦,是嘛,看來你是想明白了。」

    「明白?明白什麼?魏主編這話倒是讓我真的糊塗了。」

    這半年來,魏言之一直很謹慎,即使倆人相遇,他也從不會提起那些帶有特殊含義的字眼,永遠只說讓他們倆才能聽懂,外人不懂卻也不會起疑的話。

    「你還年輕,總是執著於過去,怎麼能看見未來的樣子?」

    看著面前故作惋惜的男人,周子妍勾起紅唇不慌不忙的粘起來嘆了口氣,「唉,沒辦法我這個人啊念舊。而且,我覺得您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人如果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怎麼知道自己該回哪兒去呢?」

    說到這,周子妍故意頓了一下,看著有些滄桑的魏言之笑著問他,「魏主編,您可否還記得您是從哪裡來的?人啊,可不能數典忘祖,你說我說的對吧?嗯。」

    對魏言之來說,現如今最大的污點就是他的出身,周子妍很清楚這一點,這個男人渴望權利、渴望財富、妄圖和那個過去落魄、自卑的他永遠說再見,所以她就非要提醒他,他是從什麼樣的家庭里走出來的,不管他現在如何風格,都改變不了他身體裡流著那般貧賤的血液。

    如果他們不是死敵、如果魏言之沒有做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周子妍根本不會說這種刻薄的話。再者說,這些話雖然聽上去有些諷刺,可在正常人眼裡根本不會想這麼多,只有像魏言之這種自卑到極致的人,才會從骨子裡厭惡他自己的出身,厭惡原來的家庭。

    原本被家庭矛盾弄得焦頭爛額的魏言之,以為周子妍是真的想明白了,才主動走過來甚至拿出了和解的態度,誰曾想卻被她用言語侮辱,還是踩在了他最脆弱的自尊心上,一時間臉色是由黃轉紅再轉白。

    看著他不斷變換的神色,還有攥緊的拳頭,周子妍客氣的笑了笑。

    「我還有事,您今晚多喝幾杯,古人云:一醉解千愁,這樣你也就能丟下心裡的包袱,睡個安穩覺了,再見!」

    說完,她拿起包從容的從他身邊走過,原本她是想堅持到酒會過半在離開,卻沒想到某些人會上趕著來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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