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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4:07:14 作者: 阿束
    郭林江將羽林軍整頓的很好,幾乎與從前一樣,皇宮裡的內憂外患基本上已經消除。至於譚良將軍到底是敵是友,其實也很明確,在怡親王的要求之下,譚良並沒有選擇大軍壓城,已然表明自己的態度。只是人要臉樹要皮,譚良畢竟先帝在時有意擁立怡親王,後來怡親王有謀朝篡位之心他背地裡還是有意幫忙的。如今進退兩難,他不願來京城也是為求自保。

    來了說不定就是杯酒釋兵權,到時候來個有去無回倒也算是客死異鄉了。

    不過蘇妙妙總覺得譚良還是應該給皇上、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不然皇上和天下人還是會追究下去的。

    果不其然,雲雷飛帶著譚良的「交代」風風火火地回了京城。

    「罪臣譚良,受人蠱惑,欲將十萬重兵壓制皇城,逼供退位實屬錯上加錯。今大徹大悟,痛定思痛,特此罪書一封向吾皇請罪,望吾皇寬恕吾等蠢鈍至極,聽信讒言,今日無顏面聖,又逢邊疆吃緊,南蠻北狄虎視眈眈,遂未曾趕至京城當面謝罪。罪臣之罪罄竹難書,無以言表唯有將兵符交出,還望吾皇仁厚既往不咎,臣等感激涕零,願為吾皇社稷江山肝腦塗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雲雷飛將兵符交給蘇妙妙,蘇妙妙遞過來。隨即將之前身上的另一塊兵符,將它們湊在一起。

    「兵符在此,譚將軍如何調兵譴將?」蘇妙妙不解道。

    「譚將軍德高望重,邊疆無人不服,兵符一時之間並無多大用處,只是出現動亂或是有人蓄意蠱惑人心之時,兵符是皇上皇權受命於天的象徵,這才起了很大的用處。如今譚將軍敢把兵符誠心實意交給皇上也是相信皇上的意思,同時也表示自己願意接受皇上的約束。」

    蘇妙妙若有所悟,道:「原來如此,他是想借兵符表忠心,其實兵符還是要物歸原主的。」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這樣的招數也只有這種混跡於戰亂的大將軍才能想得出做得到吧。

    以退為進,方為上上之策。

    皇上子嗣稀少,所以繼位的人選也就沒了著落,眼下蘇妙妙集兵符和玉璽於一身。雖然之前都一併還給了皇上,但在眾人眼中,這個小姑娘還是長公主殿下。

    即便她一再強調她不是,也一再要求眾人一定要找尋到婉妃的那個失落的皇子。

    「吳柒楚啊吳柒楚,你還真是害死我了!」

    蘇妙妙仰面躺在床上都要在腦海之中過一遍,到底腳底板有胎記又是自己身邊的人,這個人到底是誰?蘇煥說自己年紀對應不上,那還有誰可以將這些都條件都攬在身上呢?

    「娘子,想什麼呢?」

    趙瑾滿臉笑容地湊上來,一張小小的床,非得擠上一個成年男人,瞬間有種強烈的壓迫感。

    「去去去,一邊去,這東廂房的床鋪本來就小,你再來擠擠,我看這床要塌了!」蘇妙妙一臉嫌棄道。

    「沒事沒事,我們擠擠。」

    第306章 沒兒子送終?

    趙瑾向來不怕熱臉貼了蘇妙妙的冷屁股,他執意要和蘇妙妙兩個腦袋湊在一起,蘇妙妙本就腦袋發熱,現在更是火氣大了,手一推便將趙瑾推下了床,摔了一個屁股蹲。

    「你沒事吧!」

    蘇妙妙自知理虧,看到趙瑾四仰八叉、頭朝地腳朝上的樣子,忍俊不禁地笑了。但是笑容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

    人人都覺得錢皇后死了兒子又死了爹,錢氏一族也分崩離析了,沒了兒子的未來,沒了家族的靠山,一時之間受不了打擊便成了瘋癲之人。

    就連自己的侄女錢微冷也懶得來照顧她,身邊只有一個采蝶陪著。但也算不得盡心盡力,最多也就是保證錢皇后餓不死罷了。

    「娘娘,午膳給您端過來了。」

    錢皇后隨便扒拉了幾口,嘴角都有不少飯粒沾著,采蝶見狀搖搖頭掩上門就走了。

    錢皇后擦擦嘴,趁著采蝶這個時辰喜歡偷懶午睡便悄悄溜了出去,一路躲躲閃閃,裝瘋賣傻,來到了皇上的興慶宮。

    這個時辰是皇上的用藥時間,全安建幾乎都是全程看著宮人們煎藥。所以興慶宮只有幾個太監在一旁伺候著皇上。

    見到皇后,太監們總歸還是要避讓的,即便他們知道錢皇后有點瘋癲。再者她連怡親王都能手刃,要是不順著她,發起瘋來一個兩個太監她隨手就要殺,那誰還受得了?

    所幸溜之大吉,就剩下錢皇后和皇上。

    錢皇后看到皇上,心裡除了恨意之外再無其他,她想要用被子捂死皇上,可是又覺得這樣的死太過容易輕鬆。

    她取下沾染怡親王鮮血的銀簪,狠狠地朝皇上的右手刺去,銀簪刺穿皇上的右手,他痛苦地掙扎,滿頭大汗地看著面前的錢皇后。

    「皇后,你做什麼?」

    皇上一頭冷汗,他的身體在抽搐,右手被簪子戳穿的地方汩汩淌著血。

    「皇上,您醒了?」

    錢皇后露出詭異的笑容,皇上不寒而慄,渾身沒有力氣無法動彈,自然無法逃脫的出錢皇后的魔掌。

    「皇后,夫妻一場,你當真這麼恨朕嗎?」

    錢皇后眼中無神地看著皇上,咧嘴笑道:「夫妻一場?皇上何時將我視作是舉案齊眉的妻子?當然恨毒了你也不是一開始就這般了,只是後來以至今日,與日俱增的恨意讓我根本無法忘記我兒子和我父親的死,我要你為他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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