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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4:07:14 作者: 阿束
    「我知道,只是我想著她背後的指使者怕也是拿他們家人的命做要挾,她才敢搭上自己一條命也要拉木蘭下水的。若是我也照做,左不過她會良心發現,寧可告訴我們真相是什麼。」

    錦姿這次被大理寺抓住,一定是在劫難逃,她自己也是清清楚楚的。她不是受人要挾,本就可以遠走高飛,何苦還要在這裡慘遭折磨。

    趙瑾領會到了蘇妙妙的意思,他很贊成蘇妙妙的說法。若不是有人要挾,她不會出現在這裡。

    可是即便正常人都如此理解,這既不是人證又不是物證的,要怎麼為木蘭脫罪?

    蘇妙妙為此傷透了腦筋,心情異常低落,只盼望著追出去的張嵩博和蘇煥可以拿下那個刺客。

    過了一會兒,兩人領著一具屍體來了。

    趙瑾上前驗屍,果不其然,刺客是服毒自盡的。

    「好一個視死如歸的刺客。」蘇妙妙皮笑肉不笑地說著。

    她長嘆一聲,拍拍張嵩博和蘇煥的肩膀,道:「又白忙活了一場,真是苦了你們了。」

    蘇煥知道蘇妙妙這是想泄氣了,但又想不起如何去寬慰她,只能先和張嵩博先出去了。

    李斌貝一個人望著面前這兩具屍體,良久沒了話,呆坐在那裡束手無策。

    一片寂靜中,太監的通報聲便顯得尤其的刺耳。

    「公主,錢相爺來了。」

    蘇妙妙佯裝沒聽見,沒多久錢忠康竟然自己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了。

    看著地上兩具屍體,他的笑意實在是掩蓋不住了。

    「老臣參見太子殿下、長湘長公主。」

    蘇妙妙咬牙忍著心中的怒火,堆著笑容道:「錢相爺好興致,不請自來當真是把皇宮當成自己家了。」

    「太子殿下乃是我親外孫,長公主乃是我親外孫的長姐,這皇宮可不就是老臣的第二個家嗎?」錢忠康雙眼一眯,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老奸巨猾的氣息。

    「放肆,只不過是外戚罷了,竟然膽敢出言不遜,稱皇宮為自己的家。你既不是皇室之人,身上也無半點皇族血統,皇宮怎麼可能是你家!」

    這話出自李斌貝之口,實在是大快人心。

    在這裡只有他與錢忠康有血緣關係,錢忠康也是明擺著利用這層關係以及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才敢在這裡大放厥詞。李斌貝出面訓責,實在是眾望所歸。

    蘇妙妙聽了更是喜上眉梢,看來李斌貝確實沒忘記自己的身份,也沒有背棄自己的姓氏,將來他也不會成為錢忠康的傀儡。

    前提是他得有實力。實力就是權力。

    可是現在他什麼都沒有。

    「太子殿下,皇上現在龍體不適,若是他老人家知道您還未坐上皇位就如此狂妄不羈,對待功臣、對待長輩如此苛刻無禮,不知道您的太子之位可會有所動搖呢?」

    動搖不動搖的,一來錢忠康說了不算,二來父皇寵妃極少,子嗣也頗為珍貴。除了早夭的幾位皇子以外,壓根就找不到其他什麼皇子可以繼位了,除非是皇宮外有個什麼私生子。

    但是這個機率實在是小,畢竟皇上鮮少出宮,出了宮也不會流連花柳之地,更不懂得強搶民女,哪來的私生子?

    蘇妙妙不動聲色,靜靜看著錢忠康胡言亂語。

    「你知道父皇龍體不適還處處找茬,你個老賊安得是什麼心!」

    李斌貝是將蘇妙妙的心裡話說出來了,蘇妙妙心裡樂開了花,憋笑想看錢忠康出醜。

    豈料錢忠康不怒反笑,道:「長公主和太子殿下都還不知道吧。」

    錢忠康說到這裡頓了頓,為了引起他們的注意,他還真是做足了說話的藝術煞費苦心了。

    「沁貴妃昨日已被太醫診斷出了喜脈。」

    蘇妙妙心裡「咯噔」了一下,且不管生男生女,這個喜脈來得太意外了,而且十分湊巧。

    偏偏是這個時候,政局的動盪,朝廷內外無人做主的時候。

    「太醫們都說,沁貴妃脈象左脈比右脈跳得穩而有力,想必是個矯健有力的健壯皇子。」

    錢忠康得意忘形地說著,蘇妙妙看他神情只覺得孩子好像是他的一樣,簡直要宣告全世界沁貴妃肚子裡有了一個可以和太子殿下爭皇位的皇子。

    第222章 消息不夠新鮮

    所有人都知道沁貴妃這孩子來得蹊蹺,皇上前腳昏迷不醒,她後腳就懷上了龍胎,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蘇妙妙覺得有必要去查一查。

    「還請太子殿下和長公主放心,老臣已經去查了查沁貴妃娘娘侍寢的日子與皇子的月份,兩者是完全吻合的。」

    蘇妙妙沒話可說,至於李斌貝也是一樣。

    所幸的是,這孩子至今還在娘胎里,誰也說不準他到底是個皇子還是個公主。或者說,不管他是皇子還是公主,他的存在根本威脅不到李斌貝。

    但是後者的可能性極小,即便錢忠康是李斌貝的親爺爺,在政治權力上。一旦李斌貝不乖乖聽話,他極有可能廢太子,再將這個孩子立為太子,順理成章成為大權在握的奸臣。

    這個孩子的出現只是一個預警,是錢忠康警示李斌貝不要肆意妄為的一個小手段。

    鬼知道那孩子是真的還是假的。

    蘇妙妙不擔心那個孩子,而是開始懷疑那孩子的母親。

    錢忠康趾高氣揚地出了迎春宮,期間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目送著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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