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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4:07:14 作者: 阿束
    「娘,你身體好些了嗎?」

    蘇妙妙一直惦記蘇母的身體,牢獄之災讓她的病情加重,蘇妙妙心裡過意不去,到了今時今日又知道自己並非她親生,心裡便更加難受了。

    「好些了,孩子,娘知道你有孝心,但是要注意場合,你還沒向皇上請安。」

    蘇母一個眼色,蘇妙妙知道自己魯莽了,立馬跪拜道:「給父皇請安,皇后娘娘萬安,沁貴妃萬安。」

    錢皇后白眼一翻,道:「到底是十幾年都在宮外,一點規矩都不懂。」

    「長湘公主一直都在宮外也不是她想的。若不是婉妃的貼身宮女拐帶走公主,公主也不會流落在宮外十餘載。況且我聽說那名宮女是皇后娘娘您派去伺候婉妃的人,並不是她自己選來或是陪嫁的人!」

    「沁貴妃你這話什麼意思!」

    錢皇后怒火中燒,沁貴妃也不怕她,這些事情都是皇上心知肚明的,皇上不說那便由她說了,省的錢皇后如此放肆,咄咄逼人。

    「皇后,你處處計較,又出口傷人,你這個中宮之主到底是如何樹立典範的!」

    皇上怒視著錢皇后,錢皇后癟嘴啞然,正想起什麼準備再次劍拔弩張的時候,殿外有人求見。

    來報的小太監在殿外便被全安建攔了下來,全安建隨後便走到皇上身邊,在皇上耳邊低語了幾句。

    還未說完,錢忠康就正步走地大搖大擺進來了。

    「皇上,臣有要緊事上奏。」

    來者不善,在座的都心知肚明。

    「你有何要緊事非得現在說?要說快說,別耽誤朕款待貴賓!」皇上顯然已有不快,若是錢忠康嘴裡的要緊之事在皇上看來並不要緊,那他今天怕是要吃苦頭了。

    錢忠康瞥了一眼蘇妙妙,嘴角的笑意愈來愈濃,到後來竟然直接繞到蘇妙妙跟前,眼神寫滿了不屑與輕蔑。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皇上自然也看出來了。

    「錢忠康,你說的要緊之事是不是與長湘公主有關?」皇上的不滿寫在臉上,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

    「回皇上的話,臣已經掌握十足的證據足以證明蘇妙妙不是皇上與婉妃娘娘所生的長湘公主,還請皇上同意微臣將一干人等帶上來作證!」

    皇上還未發話,錢忠康一招手,一行人便組團似的上殿來了。

    第182章 她是接生婆?

    蘇妙妙定睛一看,好嘛,都是熟人。

    前面像是帶隊的,腰板挺直像一塊鋼板,面目可憎的不就是趙瑾的後母孫武芳嗎?!

    緊跟其後的就是他兒子,趙瑾他哥趙岩以及趙岩的妻子張氏,張氏依舊不死心,朝著趙瑾暗送秋波。

    蘇妙妙看向趙瑾,卻接觸到趙瑾溫柔的眼神。

    「娘子,怎麼了?」趙瑾低頭輕聲問蘇妙妙。

    蘇妙妙總不能實話實說自己剛剛在懷疑他和張氏眉目傳情吧。所以她低聲佯裝嚴肅,道:「來者不善,咱們小心應對。」

    趙瑾點點頭,緊張的神情讓蘇妙妙更加心虛。

    接下來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人,都是一些元西鎮的鎮民以及尚宇書院的人,潑皮於炯也是老熟人了。畢竟是被蘇妙妙多次修理的人印象深刻也是自然。看來看去卻不曾看到於太傅的影子,應該是山高水遠路途辛苦懶得來了,再加上錢忠康也不一定請的動他。皇上的老師即便已經告老還鄉,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

    「雲棲鳳?」

    蘇妙妙看到雲棲鳳的時候,又喜又驚又怕。因為她看到雲棲鳳唯唯諾諾的樣子,像是在害怕什麼。

    不對呀,雲棲鳳再怎麼說,他爹也是當官的,而且她向來膽大,好奇心又重,又是第一次來京城,第一次來皇宮。照理說應該對這裡充滿了好奇,走路的時候多半都是東張西望的才是。怎麼現在縮著頭都不敢多看,眼神掃到蘇妙妙的時候,只有驚恐,沒有喜悅。

    蘇妙妙第一時間察覺出事情有問題。

    看來錢忠康是有備而來。

    「父皇,既然錢相有證人,那女兒也想將皇叔找來,我相信皇叔可以證明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兒。」

    蘇妙妙心裡沒底,但是找來怡親王總是不會錯的。憑她一個人是肯定對付不了錢忠康的,有了怡親王才有安全感。況且怡親王之前力證蘇妙妙就是長湘公主,總不可能沒個依據就胡亂現編。

    「你不必想著去搬救兵了,縱使怡親王來了冒牌貨就是冒牌貨,假的真不了,真的亦假不了。我看你還是好之為之,從實招來,求聖上從輕發落你們一家吧!」

    錢忠康信心滿滿,蘇妙妙卻縮手縮腳,腹背受敵。

    「來人,去請怡親王。」

    皇上由始至終都願意相信怡親王和蘇妙妙,一來他與怡親王是親兄弟二來當他第一眼看到蘇妙妙的時候,那身姿、神情甚至是穿衣喜好都與婉妃生前一模一樣。她靈動的雙眼,嘴巴微微翹起的俏皮,喜歡留一撇碎發的習慣,都如婉妃神似。既然說一模一樣太過絕對,那便是只有神似才可以形容了。

    這段時間裡的相處,雖然蘇妙妙的性格不如婉妃柔和,做事也不如婉妃細緻。但是這些東西都是後天培養的,算不得數。相反這些性格倒和皇上自己很是相似,年輕的時候皇上也是一個愛打抱不平的魯莽之人。只是經過歲月的洗滌,越發開始變得隱忍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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