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0章 交換的命運

    多年過去了，赤月尊還記得當初自己說的那句話。

    也是那句話，改變了赤月天域和赤月仙皇的命運。

    「父皇，兒臣聽說，赤月川是有河神的，你不要難過，我們一起去求河神，河神一定會救我們，救赤月天域的。」

    赤月尊與當地的孩童玩耍時，聽當地的老者說起了此事。

    她那時還是個孩童，什麼都不懂。

    她只知道，不想讓父皇難受。

    只要去河裡拜一拜，一切麻煩的都會解決。

    赤月仙皇卻是苦澀一笑，並未責備赤月尊。

    赤月川的祈願傳說，時來已久。

    可是對於一個統治者而言，在面臨這麼大的浩劫時，又怎能寄託於他人。

    赤月仙皇當時並未相信。

    可赤月尊卻是不管這些。

    她趁著赤月仙皇不注意時，一個人偷偷溜到了赤月川，祈願。

    赤月尊祈求，讓自己的父皇恢復一頭黑髮，無憂無慮，為此，她願意做河神忠實的信徒。

    可就在祈願當天，赤月仙皇的白髮就變黑了。

    這件事，讓赤月仙皇大吃一驚。

    他開始懷疑赤月川的神力來源，赤月仙皇命人打撈赤月川。

    「就在河神殿發現的前一晚，父皇夢到了一座神殿，神殿裡，有一位河神，他告訴父皇，他是守護赤月天的上古河神，只要父皇信奉他，供奉他，他就可以庇護赤月天域，他還告訴了父皇，神殿所在的位置。」

    赤月仙皇醒來時，就命人循著那個位置尋找。

    果然，在那一帶，他們發現了一座神殿。

    那座神殿，也就是後來河神殿。

    赤月仙皇才知，那場夢是真的。

    只是神殿找到了，該怎麼供奉？

    赤月仙皇按照河神的指示，尋找聖嬰，搬遷河神殿。

    可在搬遷的途中，數十萬計的「聖嬰事件」讓赤月仙皇很是震驚。

    他再度和河神溝通，河神卻告訴他，那是獻給河神的供品。

    只要有了集齊了供品，就能保赤月天域化解這一次的天河傾落的危機。

    當時，赤月仙皇還不相信，他甚至開始動搖，打算中斷搬遷。

    可很快，光明領那邊，就傳來了消息。

    光明領天河傾落，天河消失了！

    赤月天域內，除了第一次的小規模的天河傾落後，再沒有發生傾落事件。

    赤月仙皇這才知道，神殿竟真有這種偷天換日的力量。

    他再度開始搬遷，直到河神殿搬遷完畢，赤月仙皇也向整個天域上下，宣告了赤月川有神力，是舉國信奉的聖河。

    赤月仙皇本以為，將河神殿供奉在月都之後，赤月天域就可以永享太平。

    可是哪知道，到了月都後，河神的胃口變得更大，

    他說它需要一具肉身，這樣它才能成為真正的神。

    而河神當時選中的那具肉身，正是年幼的赤月尊。

    赤月仙皇這才發現，赤月尊的身上，不知何時，多了聖嬰的標記。

    赤月仙皇后悔莫及，不願意犧牲自己的女兒。

    「河神當時就威脅我父皇，若是不交出肉身，就讓赤月天域成為第二個光明領。父皇一方面不願意天民們受難，另一方面，又想保住我地性命。最終，他選擇了犧牲自己，將自己的肉身，交給河神。而我，答應了父皇，永遠留在月都，替他償還罪孽，祈願守護整個赤月天域的天民。」

    赤月尊說到這裡，已經是淚如雨下。

    「所以你所謂的祈願，就是害其他人？日殿下他們是無辜的，憑什麼要他們去供奉你們的邪神殿？」

    皇甫女官氣急。

    這個赤月尊，完全不值得同情。

    「那也非我所願，可百年時間，父皇的肉身供奉早已被耗費一空。河神說需要新的肉身，他已經物色好了人選，若是不從，赤月天域就會跟著遭殃。我身為赤月天域的統治者，我又能如何？」

    赤月尊也是滿臉的無奈。

    她能做的，也就是讓葉凌月等人，儘量全身而退。

    她也一直阻止葉凌月進入河神殿，可最終都是徒勞。

    「什麼狗屁河神，分明就是邪神，待朕進去，將他大卸八塊。」

    逍遙女皇一臉的磨牙霍霍，擼起衣袖，就欲沖向河神殿。

    可她一回首，去發現通往河神殿的那條迴廊不見了。

    「來不及了，河神應該已經獲得了新的肉身。河神一旦獲得了肉身，實力會大增，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勸你們還是離開吧，你們破壞了河神的幻術，一旦被發現，河神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月宮外，已經是一片鬧哄哄。

    月尊頹然看了眼衰敗的月宮。

    她又何嘗不知，河神殿出了問題。

    供奉河神殿的百年裡，月宮逐漸凋零。

    入宮的宮女和侍衛，每過幾月就要換一批。

    可這一切，都要靠河神殿的信仰之力來維護。

    她早已在這片神宮了，身心腐朽了。

    「錯就是錯，又何必用什麼冠冕堂皇的藉口。赤月天域的天民保住了，可你可曾想過，光明領的子民們又如何？」

    帝莘目光冷峻，看向了赤月尊。

    赤月尊身軀一震。

    到了這個時候，赤月尊還想維護那暗之傳承人？

    「你以為，那邪神真的會保護赤月天域？錯了，你的子民，會一個個被他蠶食，哪怕赤月天域不隕落，不需要萬年，只要千年，這裡就會成為一片廢土。」

    帝莘的話，如無數尖錐，刺入了赤月尊的心中。

    她渾身顫抖，緩緩抬起頭來。

    「我……我……」

    「我若是你，我會解開月宮的迷陣。你父皇是個聰明人，可惜了，一時糊塗。」

    帝莘搖搖頭。

    要搶在暗黑傳承人還未奪取肉身之前，殺了他。

    「月尊，萬萬不可，若是河神死了，赤月天域就完了。」

    紅月老祭司苦勸道。

    事已至此，犧牲幾個人，河神只要不發怒，赤月天域就還能存活。

    「他們說得對，一開始就錯了。」

    赤月尊嚯然站了起來。

    一開始，她和父皇就錯了。

    這麼多年來，她住在月宮裡，每日每夜觀望月空。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在替父皇祈願，早日出關。

    卻不知，她是根本無法入睡，多少個夜晚，她一閉眼，就聽到了光明領的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