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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是那種人！」倪歲氣得加重了語氣，繼續說道，「現在不是時候。」

    「你好像我的經紀人。」霍朝用手指彈了一下倪歲的額頭說道。

    倪歲捂著額頭，說道：「我是未來的數學家好不好……」

    「是是是。」霍朝寵溺地應道，一雙澄澈的眸子對上倪歲，問道，「這麼喜歡學數學嗎？」

    「那倒沒有。」倪歲突然眼神飄了一下，有些沒底氣的說道，「我只是覺得我數學比較好……那就學數學專業吧。其實我對於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一點都沒規划過……不像你們都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

    「憑直覺做就成了。」霍朝說道。

    寂靜的晚風下，霍朝把倪歲送到了路口。因為父母的關係，兩個人不敢靠得太近，保持著一個人那麼寬的距離。元調結束後，馬上就要開始寒假補習了，春節後，就是正式的高考衝刺了。與此同時在春節前，各個藝術院校的考試也要緊鑼密鼓地開展了。

    就要分開的時候，倪歲朝著霍朝揮手。

    她背著光，碎發都仿佛發著光。

    「倪歲。」霍朝突然叫她。

    「嗯？」倪歲道。

    霍朝沒有立刻接話，而是頓了一下：「其實原本我已經覺得知足了。」

    「但因為你，我願意拼一把做得更好。」

    -

    因為元調成績名列前茅，倪歲瞬間成為了六科老師公認的種子型選手，上課被點名的機率幾乎翻兩番。一輪複習也到了中期，學校的考試頻率立刻壓縮到一周一考，所有同學幾乎都考到麻木。

    霍朝後來也回來學習了一個多星期，參加了一次考試，竟然也有了明顯的進步，再加上英語一騎絕塵，在班上不再墊底。但還沒到下一次考試，霍朝就被拉去進行藝考前夕的集訓之中了。

    就算是藝人考知名院校也並非容易的事情，馮明忙得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幫霍朝找私人老師教學。

    兩個人都進入了最後的衝刺階段，倪歲考試的成績越來越好，而霍朝那頭幾乎全封閉，不管是現實還是網絡都幾乎銷聲匿跡。

    不過霍朝平時也不是積極營業的那一卦，粉絲倒是自娛自樂的很好。

    倪歲自從經歷了霍朝那句「不許脫」以後，她這個號算是真的火了。以前大家都是來感嘆笑妹的絕美技術，現在除了看絕美圖片以外，甚至開始把她當錦鯉，求霍朝翻牌了。

    有眼尖的粉絲也發現，原來笑妹的圖片大多是網上的，現在卻有了獨家圖片，甚至直接被工作室給拿走使用。

    霍粉都感嘆，笑妹真的出圈了。

    但這段時間的蟄伏也讓不少對家有了可趁之機，其中有的營銷號煽動粉絲搞事，說霍朝現在已經糊了，因為以前太過冷淡得罪了品牌方，有一些黑粉就開始落井下石，甚至發文分析「頂流霍朝如何一步步走向糊透」。

    當時倪歲看了這篇文，直接一段話懟回去。

    嚯嚯嚯V：有些寫手想像力太豐富了吧，我們霍朝不學習也被罵，閉關準備藝考也被罵，高中生也太難當了吧！

    這條還被工作室點讚了，然後又秒速取消了。

    這事兒還上了熱搜，倪歲去問的時候，馮明很真誠地坦白——

    「你說的太爽了，我沒忍住就給你點了個贊。」馮明說道，「不過我還是拿我小號轉發了一波。」

    這一下，網上又開始猜測起霍朝的藝考成績。

    浪*最猛的是猜帝都電影學院，大家都幾乎篤定霍朝會去考這所學校的表演系。

    今年參加藝考的小藝人不少，甚至還有幾個從小到大一直在演戲的童星，霍朝能獲得什麼樣的排名也成為了大家熱議的話題。

    要是考不好，那就淪為大家茶餘飯後的笑柄。

    畢竟是唱跳出身，在娛樂圈裡面，唱跳總是站在鄙視鏈的底層，大家都潛意識裡不相信唱跳藝人能夠擁有好的演技和業務能力。

    有時候崔安安也會問倪歲：「你覺得霍朝這次能怎麼樣？」

    倪歲想了想，最後還是誠實地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你是不是人家的地下情人了！」崔安安小聲說道，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以前看新聞啊，別人金屋藏嬌都是小編劇啊，小藝人啊，或者美強慘金絲雀，怎麼霍朝藏了一個苦逼做題高中生……」

    「姐姐，能別把你看的那些小言情說成新聞嗎？」倪歲一個白眼過去，拿起筆準備做題目。

    崔安安雖然被倪歲白眼，但還是嬉皮笑臉地湊過來，枕在倪歲肩膀上，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可以結束地下戀情啊……」

    倪歲反問：「你覺得呢？」

    崔安安冥思苦想半天，小心翼翼地說道：「不會要等你得了諾貝爾數學獎吧……」

    「……」

    崔安安第二次遭受到倪歲的白眼。

    崔安安趕緊轉換話題，此時窗戶的邊緣已經結了霜，外面的街上掛上了紅燈籠，她喃喃道：「都快新年了，霍朝的校考成績什麼時候出？」

    「快了。」倪歲其實也不太清楚，現在她也更多沉浸在自己的學習里，兩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情。

    「那他怎麼還不回來，沈光那幾個臭小子天天嘴巴上掛著霍哥霍哥的……」

    倪歲望向窗外，眼神也同樣被鮮紅的燈籠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