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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2:52:18 作者: 河伯獻神魚
    兩方人站在門口對峙。

    「奉旨行事,多有叨擾,請您見諒。但如果我們不搜的話,陛下那邊可說不過去。」領頭的侍衛出面打了個圓場。

    霍讓瞥了他一眼,皺著眉掀起了帘子,領頭的侍衛往裡掃了一眼。

    裡面的布置很簡單,也很平坦,沒有任何能藏人的地方。

    占陽公主側著臉躺在榻上,散著頭髮,睡得很沉,枕邊還臥著一隻小灰兔子。兩者相互映襯,透出了一種安寧的氣氛。

    沒想到平日裡刁蠻驕縱的占陽公主還有這麼柔和的一面。

    領頭的侍衛暗暗想道。

    「你的眼睛不想要了?」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冷沉的聲音。

    領頭侍衛側過頭看去,霍讓正面無表情地盯著他,投過來的眼神就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他嚇了一跳,趕忙退後幾步。

    「沒什麼異常!走走走!」領頭侍衛不敢多待,趕緊領著人離開。

    霍讓站在帳子門口注視著他的背影,沉著臉捻了捻手腕上的佛珠,然後轉身進了帳內。

    邵棋這幾日夜裡總是失眠,所以霍讓今晚就給她點了些安魂香,讓她有個好夢。

    他走上前去,站在了榻邊,低頭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睡著的眉眼。

    這樣看著,他覺得心中有一種久違的安定。

    霍讓俯下身子,伸手輕輕地給她掖了掖被角,還將她臉頰上的幾縷長發理了理,捋到了她身後。

    然後他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主子……霍監事,已經都處理好了。」白朮走了過來,低聲說道。

    霍讓望著不遠處正在挨個搜查的侍衛,語氣淡淡:「讓他出京躲一陣子,避避風頭。」

    「是。」

    白朮又看了一眼帳子,低著頭離開了。

    搜了一夜沒搜出任何東西,蕭從豐大怒,啟程回京。

    回京後,他連夜給鄴國的老皇帝寫了一封信,說明情況,人家的皇儲在自己的土地上莫名其妙地沒了。

    這叫什麼事!

    與此同時,身在鄴都的邵懷笙收到了來自遠方的加急的信件,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話。

    「小七,邵成已死,可展宏圖。」

    她莞爾一笑。

    「殿下?」身旁的侍女有些疑惑,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邵懷笙只是搖了搖頭:「是有樁大喜事,你去給羅將軍捎句話,就說……」

    「我已蓄勢待發。」

    ……

    鄴國老皇帝收到了信,果然「喜不自勝」,直接病情加重,在龍床上昏睡不醒。

    他膝下的好幾個皇子仿佛看見了新的光明,一個個的又燃起了「奪嫡」的志氣,天天不是伺候老爹就是拉攏老臣。

    而雍國這邊,人畢竟是在這死的,蕭從豐為了表達歉意,下旨納邵夢為妃。

    成貴妃死了一個兒子,女兒也不清不白地就這麼遠嫁到了他國,她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支撐,人都變得蒼老了許多。

    但這裡面最震驚的,應該是蕭賢。

    「這就是你送我的大禮?」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坐在貴妃椅上正抱著灰兔怡然自得的女人。

    那日她說英王訪雍,要送自己一份大禮,結果轉頭就把人給搞死了。

    蕭賢震驚中帶著一絲恐懼。

    「他死了,才對你有好處。」邵棋悠悠地看過去,語氣戲謔,「你不是想做皇帝嗎?蕭從豐要是多了英王這麼個同盟,那他的龍椅豈不是坐得更穩當?這點道理你都不懂?」

    「那……幽州王呢?怎麼處理?」

    蕭賢沒意識到,他已經下意識在徵詢邵棋的意見。

    「幽州王已經死了。」邵棋面不改色,吐露出一個驚天秘密。

    「什麼?不可能!」蕭賢皺起眉頭,「我的密探傳來消息,幽州王又在幽州收攏了一波勢力,準備和皇兄派去的軍隊殊死搏鬥。」

    「那就是你的密探不中用了。」

    邵棋笑了一下:「我的密探告訴我,幽州王已經死了,現在坐在幽州王座上的,早就換了一個人。」

    第52章 嬌貴和親公主在權力頂峰封神(21)

    幽州王是雍國少有的異姓王,以軍功爭得王位,為人深沉有城府,實際上,在造反這件事上,如果幽州王和蕭賢競爭上崗,毫無疑問,贏的會是前者。

    這也是張素行想要坐山觀虎鬥的原因,只有蕭從豐和幽州王兩方都斗得元氣大傷,蕭賢才有機會。

    但有意思的是,謹慎果斷的幽州王,卻有個不成器的紈絝兒子,整日欺男霸女,為非作歹,幽州民間多有怨言。

    邵棋前幾日收到了心腹送來的信件,信上說幽州王府的探子已經得到了確切消息,幽州王前天夜裡突發重病,病情嚴重,府上的名醫束手無策,已經不治身亡。

    現在王府內由世子和夫人一手操持,消息傳開後,恐會生出大變。

    「所以,幽州王一事,你根本不必擔心。那個世子蹦躂不了多久,又能消耗蕭從豐的一部分兵力。王爺,對你來說,這可是從天上憑空掉下的餡餅,你都有些好運過頭了。」

    邵棋一邊緩緩地撫摸著灰兔的絨毛,一邊抬眼看向他。

    她都有些懷疑了,這事未免太過巧合,簡直像是有人在推著蕭賢往皇位上走。

    被邵棋所說的這一番話給震到,蕭賢離開梨院時腳步都是飄忽的,整個人陷入一種迷茫的不可置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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