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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2:30:32 作者: 阿列夫零
《直上天堂》作者:阿列夫零【完結】
文案
白切黑攻x跟蹤狂受
*白切黑衣冠禽獸攻x外冷內熱跟蹤狂受
人人都說裴雁來清風明月,松山白雪。
只有我知道,他演技精湛,人皮下其實是張睚眥必報的陰沉面孔。
我窺視他,跟蹤他,也信奉他,經年如一日。
可他從不低頭看我一眼。
直到多年後,我無意中打開他的衣櫃——
側影正面,歡愉懊喪,從少不更事到衣冠楚楚……
整牆的偷拍照,張張都是我的臉。
像捕獲獵物的獸,他脊背微彎,蝴蝶刀的刀刃抵住我的頸側。
「好看嗎?」
—
裴雁來對我說愛那天,我想,如果他現在要我死,我也一定會二話不說為他下油鍋。
然後把他也拽下來。
我們曾被撕裂、或又粉碎,形態殘缺,但斷口的鑰匙也會有匹配的門鎖。然後我打開他,他吞沒我。
命中注定,多好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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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人稱受,非常老套狗血,偽破鏡重圓,HE
3.受輕微戀痛,攻又瘋又愛演,有病也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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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右眼跳災
早晨七點五十分,我一腳踏進律所,被大陣仗驚得一時沒說出話。
前台新來的姑娘站在「鼎潤」兩個大字下面,打扮得像是要去參加晚宴。久不出山勾魂攝魄的李笑笑,都踩著那雙寶貝得跟眼珠子一樣的華倫天奴站在門口,艷光照人。
「姐。」我打了聲招呼。
李笑笑見到推門進來的是我,臉上端莊和善的表情驀地一松,非常隨性地翻了個白眼:「是你啊。幾天沒見,我們嬌貴的林助理終於痊癒了?」
現在是十一月初,北方是冬天。辦公室開了暖氣,她只穿著一身西服裙裝,我忍不住替她打了個寒戰。
我攏了攏罩在西服外面的短棉服,把雨傘抖了抖掛在門口的掛架上:「嗯。」
今年的寒潮和流感來勢洶洶,我就是倒霉蛋之一。
「林小山。」李笑笑左右打量我大病初癒後的瘟雞模樣,伸手要摸我的臉:「小臉蠟黃。」
我無語地撤開:「…別耍流氓。」
她哼笑一聲,不置可否。等我路過她身邊,她才小聲提醒:「小心何狗,發瘋咬人呢。」
我默不作聲地點頭,轉角上樓。
剛踩上一級台階,兩隻腳的鞋帶突然雙雙散開。我彎腰下去系,右眼皮卻莫名其妙開始狂跳。
突如其來的徵兆像是某種危險預警,我念聲阿彌陀佛,只保佑能安然無恙度過今朝。
寒意消下去,我脫下外套搭到椅背上,何為思剛巧臭著一張臉從身邊路過。他隨手招來一個新人助理:「我還有事兒忙,這還剩點雜物。你,去把辦公室收拾了。」
助理一臉為難:「可是,一小時後許組長還要開會,我還要……」
「你提高效率不就完事了。」何為思扔過去一個紙箱,他眯著眼,覷人的時候眼神很兇:「鼎潤不養閒人,速度。」
紙箱砸到桌上,很沉,蓋子被掀開,能看見裡面有些零碎的玩意兒,但大多是文件。
助理欲哭無淚。但何為思已經扯著領帶走遠了,嘴裡不乾不淨地罵點什麼,我只聽見一句「晦氣」。
「需要幫忙嗎?」我問。
她猶豫一下,還是擺擺手:「沒事的林哥,我自己來吧。今天日子特殊,被何律師抓到就慘了。」
我不強求。人走出幾步,我才想起來問:「今天…什麼日子?」
她苦笑:「林哥你過糊塗了?新合伙人今天第一天上班呀,頂……」她環視一圈,用口型把後面的話說完:「老何的位子。」
鼎潤是紅圈大所,早年由三位合伙人創立,現如今只剩下胡逢陽胡律一位。另外兩位,一位兩年前退休,還剩下一位就是老何。
他人到五十,路子走岔了。行賄、介紹賄賂、妨害作證等罪東窗事發,被老胡親自舉報,執照被吊銷,數罪併罰後,等待他的是七年牢獄生涯。
何為思是非訴涉外律師,老何是他表叔,平時多有照拂。出事前,他操作何為思年底升職,但現在人走茶涼,沒盼頭了,難怪臉色難看。
出事還沒到兩個月,老胡就引薦了新合伙人,剛從國外回來,聽說在民商事這塊名氣挺大。我猜新老闆一定品相不凡,否則鼎潤一姐也不會親自盛裝接駕。
但所內的總總權力紛爭我不感興趣。
畢業出來工作的這四年,同齡人都牟足了精神向上爬,只有我不同,內里仿佛越活越接近垂暮,像是從根處腐朽的木頭。
可人每生長一歲就是向死亡邁進一步,我這樣活大抵也沒什麼錯處。
我去沖了杯咖啡,靠在冰箱邊上喝完,等心率上去後,才從茶水間離開。
出門直走,拐個彎往裡去就是老何原來的辦公室。屋裡有動靜,門半掩著,聲音雜亂。很快吱啦一聲響,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走廊上瞬息變得嘈雜。或高或低的鞋子踩著大理石的地,有的脆,有的悶,步調紛亂,聲音從模糊到清晰。
「那行,裴律師我先去忙。」
「哎,我這兒也,組裡馬上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