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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墓門！」

    葉歸嵐開口，眼神堅定不已，隨著他們距離那團金色越來越近，背後的推力總算停下了。

    兩個人懸浮在光團面前，並沒有貿然靠近。

    「無我，你有頭緒嗎？」

    葉歸嵐心神開口，靈空間裡面的某位幻神緩緩睜開眼睛，「這不是墓門，這應該是守墓靈，感受到了我的靈氣才出現的。」

    「守墓靈？」

    葉歸嵐看著眼前的這一團，是要開打嗎？

    可是眼前的這一團明顯沒有任何敵意，正確來說就是一團靈氣在這裡飄。

    「墓門在它的嘴巴里啊。」

    無我打了一聲哈欠，「把它嘴巴打開，應該就能看見了。」

    「可它沒嘴啊，就是一團靈氣，我上哪裡找嘴去啊！」

    「我哪知道為什麼它沒嘴啊，我活著的時候記得它應該是有嘴的。」

    「它就是沒有嘴啊！」

    「我都死了這麼久，怎麼可能知道它有嘴沒嘴。」

    某位幻神明顯脾氣開始暴躁，到了這裡，靈空間和上次一樣成為了只能聽見它一個的樣子，其他三隻自動被屏蔽在外。

    葉歸嵐盯著眼前的這一團，太陽穴狠狠跳了一下。

    「無爭，你有看見它的嘴在哪裡嗎？」

    月無爭著實愣了一下，他忍不住眯起眼睛仔仔細細的看，這東西，有嘴？

    「我試一下。」

    葉歸嵐的小黑手往前一伸，靈氣鎖鏈直接探出，沒入了這團金光里。

    沒入的瞬間，她眉峰突然揚起，嗯？

    第999章 墓門

    裡面是一團空，靈氣鎖鏈探了個寂寞。

    葉歸嵐收回靈氣鎖鏈，盯著面前的這一團不斷改變形狀的靈氣。

    它感應到了無我的靈氣，主動出現，感覺像是在等墓的主人主動開門一樣。

    也許，無我的靈氣可以讓它自己將嘴巴變出來。

    小黑手靠近，接觸到這一團的時候，葉歸嵐微皺眉，順手一捏。

    這一團，突然改變了形狀不動了。

    葉歸嵐看著不動的這一團，又捏了一下，甚至還往外面扯了一下。

    手感，像是一團橡皮泥。

    「無爭，來捏它！」

    葉歸嵐開口，雙手齊上開始拉扯揉捏，這一團很安靜的任她動作。

    「捏個嘴巴出來？」

    月無爭見她興奮無比的樣子開口，也跟著上手。

    葉歸嵐點頭，一邊捏一邊興奮低語，「它和無我的靈氣是相通的，可以變化為任何形狀，想要嘴，就讓它變成嘴就好！」

    葉歸嵐的動作更快，喃喃低語，「我非萬物，萬物皆我。」

    月無爭愣住，他看著葉歸嵐的側臉，這樣的話，是她的體悟嗎？

    無我……這個名字的意義所在，就是這個？

    「無爭，這小丫頭可比你強太多了。」

    體內的某隻睜開了猩紅獸眸，甚至划過了些許羨慕，「她能體會到這個地步，那傢伙應該也很高興吧。」

    「我不需要體會和你相關的更多東西。」月無爭冷冷低語，「你和我之間，只有馴服和被馴服。」

    一聲嗤笑迴蕩在他的靈空間內，某隻發出了一聲嘆息，再無聲音。

    一張奇形怪狀的嘴，月無爭有些無奈，他補救都沒用的。

    小嬌妻的手工技能，可能真的是負數。

    「嘴來了，門呢？」

    葉歸嵐看著面前這張嘴，忍不住手上去拉扯，「門呢，吐出來啊？」

    「把你的手，伸進去。」

    無我的聲音響起，葉歸嵐聽話的乖乖照做，沒有任何疑問。

    這麼乖的她讓無我愣了一下，小無賴怎麼問都不問一下。

    咔嚓！

    在她手探進去的瞬間，那張嘴兇猛扣合！

    這動作，讓葉歸嵐和月無爭瞬間瞪大眼睛。

    「不疼，不疼！」

    葉歸嵐搶在月無爭動作之前開口，生怕他把這張嘴毀了，她的半隻手臂被吞了進去。

    裡面，有什麼東西在……舔她的手。

    一遍一遍，就跟給她洗手一樣。

    月無爭神情緊張的看她，看著自己的小嬌妻慢慢紅了臉頰，什麼情況？

    「夠了沒啊！門呢！」

    葉歸嵐忍無可忍的低吼，她想要抽手回來，卻被嘴巴叼了回去。

    嗡……！

    伴隨著一陣空間波動，嘴巴瞬間擴容，化成了一道門的形狀。

    葉歸嵐伸進去的手上沾染的黑色液體全都沒了，被舔了個乾淨。

    墓門巨大，她仰頭都看不清全貌。

    門上雕刻著各式各樣的圖騰，身型各異，種族各異，要填滿了這座巨大無比的墓門。

    葉歸嵐看著這些圖騰雕刻，猛然間明白了什麼。

    這上面，都是無我。

    正確說來，是它變化而來的各種姿態。

    所有的點個圖騰都沒有臉，不管是什麼種類，全部沒有五官。

    虛幻無界，萬物無我。

    人類的姿態和它現如今出現的樣子一模一樣，還有獸化的妖狐姿態，這只是萬千姿態中的幾種罷了。

    葉歸嵐看的有些回不過神來，感覺它自己便能成就一個世界。

    這就是萬物無我，萬物皆我的意思嗎？

    葉歸嵐的手，輕輕撫摸上了墓門，上面的圖騰刻印冷硬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