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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形狀，宛若一個血色項圈。

    項圈……項圈！

    葉歸嵐忍不住握緊小菊的肩膀，雙眸閃爍了幾下，眼神根本無法自它脖頸上再次離開。

    「主人，廢龍好像扛過去了！」

    黑皮開口，密切注意著小菊的狀況，生怕它突然化龍傷到葉歸嵐，在發現它撐過去之後，立刻驚喜大喊。

    小菊劇烈的顫抖已經緩解了很多，雙手也重新變回了人類模樣，覆蓋在身體上的龍族鱗片緩緩往下褪去。

    只留下一道又一道刻印在鱗片之下的傷口，還有鱗片被剝離的那處鮮血淋漓的肌膚。

    「小姐……」小菊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葉歸嵐，淚水瞬間自它的眼中落下。

    葉歸嵐看著它重新變回人類的黑眸，眼裡溫柔一片，「做得好，你沒有屈服。」

    「嗚嗚嗚……」小菊哭著又撲到葉歸嵐懷裡，「那聲音總在我耳邊打轉，我怕，我好怕……」

    葉歸嵐呼吸一緊，「小菊，我問你，你現在能聽清楚那聲音說了什麼嗎？」

    小菊將葉歸嵐抱緊，哭著在她懷中點頭。

    「殺了她，殺了她……」

    小菊哽咽著開口，淚水再一次流了下來，「我不要殺小姐，我不要殺小姐……」

    黑皮聽得目瞪口呆，「廢龍，你到底在說什麼？誰讓你殺主人？」

    葉歸嵐只覺得，現在的自己，如在冰窟。

    第731章 獸類相融

    小菊在一邊低聲抽泣著，黑皮站在它身邊，瞪眼說狠話都不好使，最後只能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我說……別哭了。」

    小菊轉頭，眼淚汪汪地看著黑皮，一個猛子，扎進了它懷裡。

    「喂！你別……！」

    黑皮瞬間紅了臉，探手就要將懷裡的某隻推開，卻在接觸到它身體的時候，突然沒了力氣。

    一臉我拿你沒有辦法，最後手笨拙地拍上了它的後背。

    「嗚嗚嗚嗚……小姐會不會討厭我了。」小菊趴在黑皮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黑皮想說句不可能，但看著背對著它們站在旁邊久久沒有回身的葉歸嵐，突然就沒了自信。

    它不知道主人在想什麼，更不知道廢龍方才說的那些話代表了什麼意思。

    黑皮只看到了葉歸嵐瞬間陰沉的俏臉，看著她推開小菊，走到了旁邊，再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懷中的小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想到自己小姐會討厭自己，淚水就根本止不住。

    黑皮聽著它的哭聲，看著葉歸嵐的背影，根本猜不透她的想法，也不敢妄自定論。

    只能默默地作為懷中某隻的依靠，任由它在自己懷裡哭。

    黑皮垂眸看著小菊，默默地在心裡開口。

    別哭了，我又不討厭你。

    葉歸嵐站在那裡，目光定在某處，整個人沉浸在一种放空的狀態。

    幻龍，並不是特別稀有的物種，但，也不是什麼家族都可以擁有的品種。

    娘親還沒有離開万俟一族的時候，万俟一族沒有血脈覺醒者，也並非什麼顯赫家族，有的只是一個空有名聲在外的血脈之力。

    為了找尋到血脈覺醒的人，万俟一族可謂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万俟一族有可能用血脈之力震懾別人，但絕不可能憑藉著一個空殼子，保持住整個家族的榮耀。

    沒這個底氣，更沒這個實力。

    所以，万俟一族一滑再滑，甚至到最後被趕到了驅逐之地。

    葉歸嵐緩緩握緊手掌，那個時候的万俟一族，是不可能擁有幻龍的。

    小菊說過，它出生的時候就在娘親身邊，娘親是看著它出生的。

    也就是說……小菊是被什麼人，送到了娘親手上，這條幻龍並非歸万俟一族所屬。

    也許到娘親離開的時候，万俟一族也不會知道，她身邊還有著一條幻龍。

    在万俟一族的娘親，沒有機會認識任何人，除了……万俟無疆。

    只有一種解釋，才可以捋順所有事情。

    他離開之前，將小菊留給了娘親。

    葉歸嵐越想，越覺得渾身的汗毛要豎起來。

    在原主落水的時候，小菊不在身邊，万俟無疆已經間接承認了是他做的一切，是他弄走了小菊。

    但是，他是以何種手段調開小菊，可以讓它自己主動離開，而不引起任何人的察覺。

    包括，在那時已經是幻靈級別的葉鶴。

    万俟無疆用的，絕對不是万俟一族的血脈之力，血脈之力必須要運用靈氣鎖鏈，他一旦出手，老爹一定會察覺到。

    葉歸嵐深吸一口氣，不是用血脈之力引走小菊，那便是他早就在小菊身上，埋下了伏筆。

    便如她靈種里的那抹靈氣，便如燭年的獸環。

    想著在水域時候，小菊可以游泳的能力，她那個時候以為小侍女不是純的幻龍血脈。

    可是幻龍一族……就沒有混雜血脈的可能。

    葉歸嵐的手掌越握越緊，這是種族血脈的規則，幻龍，就不可能是不純的。

    這也是她方才問過黑皮之後，得到的明確答案。

    不管是幻龍的哪個族群，都沒有任何混雜血脈的可能。

    那么小菊，它不可能是混雜血脈，唯一的解釋，就是它體內不屬於幻龍的那部分，是被什麼力量強行融合進去的。

    葉歸嵐想到這裡，只覺得腦子一陣嗡嗡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