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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皮？」葉歸嵐明顯感覺到了黑皮的不對勁，「真的沒事？」

    黑皮依舊不出聲，小菊明顯驚慌的樣子，「小姐，真的沒什麼事啊……」

    「小菊你和從前相比的確變強很多，但你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龍化的力量，尤其是在情緒被激怒的時候，像是開了一個奇怪的機關，那時候的你是不是連我都認不出了？」

    葉歸嵐的口氣嚴肅，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態度，「你只是龍化了兩隻手臂，就已經暴怒到那個樣子，若是完全龍化不加以控制，是不是連我都能一下滅殺？」

    「不會的！我絕對不會傷害小姐！」小菊急了，「我、我的確是有些控制不住，但是我怎麼可能會去傷害小姐！」

    「就算不會傷害我，也會壞我的事。」葉歸嵐開口，語氣有些惡劣，「一條在盛怒之下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幻龍，對我也是無益。」

    「……小姐！」小菊哭了，「小姐，我下次一定好好控制自己，我一定不會再這樣了，小姐……」

    「不是這樣的！無論她如何，都一定不會傷害主人！」黑皮突然出聲，「再給她一段時間，她一定可以控制好，不會給主人填任何麻煩！」

    「你終於肯說話了？」葉歸嵐微微挑眉，「說吧，你們兩個在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小菊變成了這樣。」

    「其實也沒發生什麼，我們搜集靈種走了很多地方，不知道是哪一次，提到了主人，她……有些不對勁。」黑皮停頓了一下，「她似乎在回想什麼，哭鬧大喊，情緒完全控制不住，一直在喊不要欺負小姐、不要欺負小姐……」

    葉歸嵐聽的眼角猛跳，不要欺負小姐……葉歸嵐打小也沒被什麼人欺負過，頂多是和那幾個同樣迷戀柳如玉的女孩兒爭風吃醋罷了，到不了動手地步，小菊喊的這個小姐，不是葉歸嵐。

    不是葉歸嵐，能夠讓她如此呼喊的……是娘親！

    葉歸嵐驚的直接站起身，恨不得立刻將小菊喚出來問個究竟，但她死死握緊拳頭勸自己冷靜，小菊遺忘了太多的東西，她現在問，也根本得不到答案。

    「她那次情緒崩潰之後，像是脫胎換骨一般，可以龍化了。」黑皮開口，「而且她的本體……真的很大。」黑皮說到這裡，忍不住聲音低了很多，「我們龍族，最終實力的高度是要和體型相關的……」

    「所以一旦有人對我動手，她便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隨時都可能會暴走？是這個意思？」葉歸嵐總結了一句，黑皮想了想，「嗯，就是這個意思。」

    「嗚嗚嗚，小姐，不要生我的氣，我一定聽小姐的話嘛……」專心哭泣的小侍女還在抽泣，滿腦子都在想小姐不要她了，越想越是傷心，越想越是哭的厲害，黑皮有些受不了，「別哭了啊，主人剛才明顯是在嚇唬你，怎麼可能不要你。」

    「嗚嗚嗚……小姐……嗚嗚……」小菊抽泣著，哭的說不出一句完整話，只是一個勁兒的喊著小姐，她哭的那般傷心難過，哭的葉歸嵐心都疼了，「對不起，我剛才說的都是假話。」

    想到小菊可能暴走的原因，葉歸嵐的心被堵的厲害，她的娘親到底經歷過什麼，可以讓她激化成那樣的形態，對於小菊來說……那是不是如同一場夢魘，只要想起就會不受控制。

    小菊是有多在乎娘親，自己才會變成這個樣子……自出生起，她便陪在葉歸嵐身邊直到現在，卻還是會因為一句話嚇的以為要被拋棄，葉歸嵐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發誓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了。

    安慰了好一會兒，小菊才將眼淚憋回去，小侍女在控制情緒方面還需練習，這一次若不是她安撫及時，只怕那兩個見靈學生會傷的更重，沒有三個監督者，命都能搭在小菊的爪子下。

    當天夜裡，葉歸嵐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小院子，一個棕色長髮微卷的女子坐在那裡，輕柔細語的說著什麼，一臉愛戀的看著自己的腹部，輕柔白嫩的手也在輕輕撫摸。

    葉歸嵐忍不住緩緩閉上雙眼，她柔軟的手明明沒有接觸到自己，卻仿若在撫摸自己一樣。

    那樣的感覺，讓葉歸嵐忍不住想要依偎過去，想要她更多的溫情細語，想要她的溫暖懷抱……只一下，葉歸嵐便醒了，夜深人靜，葉歸嵐愣愣的坐在床邊，努力回想著夢裡的一切，卻發現已經模糊不堪。

    「媽媽……」葉歸嵐喃喃低語，手忍不住摸上自己的臉頰，不知何時，她已經有淚落下。

    小宗門聯賽進行到第二輪，大部分的隊伍已經提前離開，這個二等城也一下子不再擁擠，剩下的八十支隊伍實力都很強悍，第二輪開始之日，所有隊伍在規定地點集合，葉歸嵐入場的時候，收穫了大批目光。

    「看，那就是葉歸嵐。」

    「哦，她就是傳的那個徒手撕兩個見靈級別的製藥生？」

    聽到這話葉歸嵐忍不住愣了，徒手撕兩個見靈級別？這都傳的什麼鬼東西，只是她沒想到，還聽到更離譜的，「哎呦，聽說她能變身！」

    葉歸嵐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也懶得去解釋，當初叫囂讓她退賽的那支學校隊伍，在第一輪就已經出局，和她對戰過的鶴北小宗門，因為兩個見靈級別受傷嚴重，也只能無奈退出。

    在場的所有隊伍，都是生面孔。

    葉歸嵐一個人坐在那，周圍的座位都是空的，像是有魔力般，所有小宗門學生都避開她，坐在隔著一定距離的位子上，葉歸嵐挑眉看著自己周圍的真空地帶，只是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