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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1:34:05 作者: 溫玉綿綿
    好一會兒,沈淮序才放過她,指腹捏著麵團,沙著聲音道:「阿寧,你終於可以說話了,要知道這事還能治病,我就早點做了……」

    這話羞得謝婉寧拿小拳頭捶了他好幾下。

    沈淮序愉悅地笑了,溫存了好一會,才從被子下面拿出小衣要給她穿,被謝婉寧制止了,推著他趕緊起身。

    沈淮序起身在她鼻尖上輕輕劃了一下,披上衣服去隔間洗漱。

    徐媽媽聽到動靜長舒了一口氣,低著頭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

    昨夜五公子頭一次要了水,以往五公子在這裡過夜都很規矩本分,沒想到還是沒有忍住,說實話,她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小姐,你嗓子好了?」徐媽媽臉上帶著笑意,眼睛不停往謝婉寧身上瞄,小姐脖子上還有幾個紅痕沒有消呢。

    謝婉寧羞赧地繫著衣服,輕輕「嗯」了一聲。看到徐媽媽端著湯藥,秀眉輕皺,怎麼又吃藥,不是好了嗎?

    徐媽媽眼睛瞟向五公子窸窸窣窣洗漱的隔間,小聲對謝婉寧道:「小姐,這是避子湯。」

    難怪這麼熟悉,這不是她上次端給沈如歌的那種嗎?

    儘管無數次早起看到徐媽媽等人曖昧的眼光,謝婉寧仍能淡定自若,蓋因她心裡坦蕩,可這一次,她渾身紅透,像煮熟的大蝦,結結巴巴地對徐媽媽說:「不……不用了,並沒有……到……那個程……度。」

    昨夜儘管兩個新手慌慌張張手忙腳亂,卻也沒有到最後一步。她知道沈淮序克制著,總想留著最美的一次在洞房花燭夜。

    「啊?」徐媽媽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望向了隔間……

    謝婉寧尷尬地趕緊岔開話題,「徐媽媽,儘快收拾好了出發,六妹妹那裡呢?收拾好了嗎?」

    「六小姐她……」徐媽媽欲言又止,這話不知道怎麼跟謝婉寧講。

    謝婉寧疑惑,「怎麼了?六妹妹沒收拾好?」

    徐媽媽說:「倒不是,昨夜二老爺回來,去了六小姐的房間,發現人不在,找到了隔壁院子裡,發了火……」

    啊?謝婉寧懵了!

    昨晚上雲弈請他們吃飯,還講了一個狐妖的故事,觸動了沈淮序,便和她早早地走了。

    難道沈如歌沒有走?都怪她只想著照顧沈淮序的情緒,並沒有留意沈如歌。

    昨天二老爺得到京城的消息,從衙門裡回來就找沈淮序商議,幾人商議完,他回到住處,想叮囑女兒幾句,沒想到女兒房間居然沒有人!

    他冒著火氣找到雲弈住處,正想敲門,卻聽到沈如歌的虎狼之詞,言語中仿佛偏要雲弈從了她,十足的女土匪口氣,而雲弈卻像是被土匪綁上山的小娘子,不得不從的四處哀求的樣子。

    氣得二老爺站在房門外直跺腳,心裡不停罵雲家上下一群狐狸,明明自己女兒吃了虧,還讓人覺得女兒強人所難。雲弈明明占了大便宜,還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擱誰心裡不惱?

    但他只敢心裡罵,卻不敢敲開門。

    「二老爺今日沒有上衙,六小姐一早被叫去罰跪了。雲公子去找二老爺,兩人關著門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徐媽媽說。

    這時候雲弈洗漱出來,徐媽媽急忙忙地將那碗湯端了出去。

    「端的什麼?怎麼不喝?」沈淮序問。

    「那……那個沒必要喝。」謝婉寧囁嚅道。

    沈淮序看她難為情的模樣,一下猜到了那碗東西是什麼,大踏步走過去,將人一把摟進懷中,「等你身子徹底好了,我們再要吧!你不要胡思亂想。」

    再要什麼?誰胡思亂想了?謝婉寧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沈淮序又癢又痛,在她耳邊說:「怎麼?你不願意?那我們晚上到客棧再來?」

    這人,沒羞沒臊,還蹬鼻子上臉了。謝婉寧推開他,去隔間洗漱。

    沈淮序神清氣爽,忽然覺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氣。

    等謝婉寧洗完漱,外間早已沒了人,玉煙說五公子被二老爺叫去了廂房。

    看來,沈如歌的事情比較棘手。

    ……

    等太陽完全升起,謝婉寧已經坐在了馬車裡,浩浩蕩蕩出發了。

    沈如歌沒有跟著一起走,他們出發時只有雲弈來相送。遠遠看了一眼,雲弈嘴角都破了,眼中閃著複雜的光。沈淮序上馬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出了城,渭南的城牆漸漸遠去,慢慢化成了一個小點,謝婉寧才放下窗簾,以後她怕是再也沒機會來了吧?

    「怎麼?捨不得嗎?你要是捨不得,我們每年都來一趟好不好?」沈淮序從背後擁著她說道。

    沈淮序一出城就鑽進了謝婉寧的馬車裡,說是怕她冷,偏要和她擠在一起。

    其實他是被劉恆幾句話說得躲進了車裡,劉恆說:

    「五哥你脖子上怎麼紅了,現在還有蚊子嗎?」

    「五哥你今天怎麼感覺有點不一樣,特別有精神!」

    「五哥你偷偷笑什麼,有什麼好玩的嗎?你也說給我聽聽唄?」

    「師傅你幹嗎一直咳嗽,生病了?」

    小孩子的求知慾太強,什麼都想知道,什麼都敢問。而且這種什麼都不知道問出來才最要人命,偏你還不能說他什麼!

    謝婉寧不知道沈淮序的一臉官司,還沉浸在離開渭南的不舍中。

    每年都來是不現實的,她倒不是流連這裡有多麼迷人的風光,她是想將這份輕鬆自在刻在心裡,這趟渭南之行,更加明確了她的心意,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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