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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1:30:47 作者: 南嶺麥冬
    「更何況你剛才也說他們就是嫉妒我,那就更沒必要回嘴了,讓他們嫉妒去吧,反正難過的又不是我,法器不也還在我手裡嗎?」

    袁稚恍然大悟:「哦,我懂了,你這招就叫按兵不動,讓他們自己氣死自己。」

    「嗯,算是吧。」關易安捋著手裡的鏊尾淺笑,「我剛才拉住你,也是不想連累你,畢竟他們才笑話過你的聲音。」

    「吱吱,我們修為低,今日之後恐怕大家對我們的惡意有增無減,以後遇到剛才那種人,直接忽略就好。」

    袁稚撐著腦袋想了會兒,輕拍桌面道:「我明白了,他們就是閒的,故意找我們的茬兒。」

    「不過安安,雖說我們不理人家是個辦法,可要是再遇上像吳劍修那樣的人,事情就難辦了。」

    她從乾坤戒里取出幾枚丹藥,遞上前道:「這些丹藥你拿好,萬一遇到歹人,也能保住性命。」

    「謝謝吱吱。」關易安收起丹藥笑應。

    「不客氣,今日你誇了我聲音好聽,還那樣護著我,以後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袁稚握住她的手,聲音堅定又柔軟:「我們一起努力,讓他們再也不敢小瞧我們。」

    剛說完,關易安就被她拉起往門口去。

    「吱吱,修煉也不急於這一時。」她站在原地哭笑不得,「剛才他們那個樣子,你確定這會兒出去不會受他們影響?」

    「這個,好像確實有點難。」袁稚望向門外的修士,連忙合上木門。

    「我接受你的好友邀請,至於修煉嘛,今日不太適合,而且我還答應了靈和要給他清洗,等明日再說吧。」

    她拉著袁稚坐回桌邊,低頭繼續梳理鏖毛。

    「安安,話雖是這麼說,可你也太悠閒了,難道你就不怕他們硬搶?」

    「怕啊,可是再怕我也不能立刻變成岑師姐,所以就不著急了。」她笑呵呵回應,「而且今日我也累了,得先休息好才能修煉,」

    「可是……」

    袁稚還想說些什麼,就被她拉到床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不是還有外門的規矩在,慢慢來唄。」

    好像也是,袁稚聽完她的勸阻,忽然覺得自己之前太緊張了,日子也過得不怎麼順心,或許稍稍放鬆一下也不錯。

    「你說的對,我們一起躺著吧。」她一把拉下關易安,兩人齊齊仰躺在床上開始侃天侃地。

    當說到今日靈和的表現時,關易安猛地舉起玉身大力搖晃:「罪魁禍首都是你!這下那個叫吳諍的修士只怕是會更恨我,破棍子。」

    「安安,這樣罵他不好吧?」袁稚低聲提醒,「像他這樣的高階法器,一般都能聽見的。」

    關易安聞言雙手一頓,連忙放下他輕撫,嘴裡還不停誇獎起來,可是越夸越不對勁,這棍子居然沒有半點反應!

    「吱吱,他怎麼不回答我?不會是壞了吧?」關易安慌亂坐起,捧著仔細查看,這要是半路遇上危險不就完了?

    袁稚捂嘴偷笑:「你放心,高階法器會在特定時刻自動開啟,比如你遇到危險時,至於現在嘛……應該是你等級太低,無法催動他。」

    等級低?不像啊。昨天半夜她也沒遇到危險,這破棍子不也還是鬧騰了大半宿,一醒來就只知道對她吆五喝六的。

    明明現在的困境全都跟他脫不了干係,偏偏這根大腿她還得抱緊些。

    關易安越想越氣,回頭想從袁稚那兒尋些安慰:「我怎麼覺得是他看不起我?」

    「也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你掌控不了他。」床邊的人眨眨眼道。

    關易安:「……」倒也不用這麼誠實吧。算了,還是趕緊給他洗洗,省得半夜又來找不痛快。

    她抱起靈和拉開木門,就見外面坐著好些修士,嘴裡討論的主人公正是自己。

    她迅速合上房門,轉身回到床邊:「吱吱,你再跟我說說音修霓霞門和你們藥修菩提門,我想多了解了解。」

    「好啊,音修和藥修是宗門裡人最少的門派,也是最不受大家重視的門派,除非在這方面天資極高,大部分想要修仙的人都不會去。」

    袁稚托腮輕嘆:「哪怕是能修習多種能力,大家也很少會優先考慮它們,連器修都比我們受歡迎。」

    懂了,這倆相當於工作里的極端邊緣崗位,好事輪不上,壞事也不指望你能解決,但是得有這麼個崗位來撐門面,讓公司看起來比較正規,方便後續招人。

    「那這兩個門派應該很窮吧?」

    「你要是這麼想就錯了,它們恰恰是萬法宗里最有富有的。」

    袁稚故作深沉地搖頭:「由於沒有其他門派那樣興盛,要想做它們的內門弟子也很容易,只要在考核時主動選擇或是直接給夠靈石就行。」

    「因此,在這兩個門派里,世家弟子是最多的,住的地方也是整個宗內最美的,等你進了內門親眼看看就知道了。」

    關易安聽完,兩眼放光,這霓霞門簡直就是她這個打工人的夢中情派!

    錢多事少,考核寬鬆,進去就能躺平,早早過上身強體壯的退休生活,真是不錯。

    兩人又聊了許久,直到夜幕降臨,關易安才拿起靈和躡手躡腳地走到水池邊,借著月光悄悄給他清洗。

    回來的路上,順帶撿了些乾淨的樹枝樹葉,鋪在木床內側把他架在樹枝上,省得半夜又被他燙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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