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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1:21:02 作者: 以盼
她搖頭長嘆:「都是命苦的孩子。」
也不知道溫酒會怎麼處理詔安的孤魂。
躺在床上休息了片刻,余濜就端著藥進來:「先涼一會再喝。」
「哦。」雲詞點完頭,反應過來,平時都是他餵自己喝藥的,現在這架勢,難道還要出去,「你要出去?」
「你不是想知道溫酒的情況?我去看看,不要亂走,我馬上就回來。」余濜說完就給她扯上被子,起身離開。
「我一個人害怕。」她急忙起來,故作柔弱。
余濜能不知道她的路數,直接把她帶起來,一起往溫酒的住處去。
溫酒居住的杏林峰長年都是杏花,飛落的花瓣在屋前的台階上堆成了厚厚的一層。
余濜看著四周的結界,沒有說話。
雲詞在一旁問道:「怎麼樣?」
四周跟平常一樣,沒有任何異動,她感知不到什麼。
「進去看看。」余濜卻感知到一絲詭異,「丟一張破結界的符紙。」
雲詞撇了撇嘴:「你幹嘛不自己破,畫一張可不容易了。」
余濜嗯了聲:「想看看你畫的破鏡符有沒有長進。」
雲詞覺得這都是藉口,但是還是丟出一張符紙。
溫酒的修為在雲詞之上,結界自然不會被一張符紙輕易地破了,余濜急忙補了一道力,結界驟然消失。
四周立刻顯露出詭異,陰氣從屋內消散開,直衝想他們兩人。
余濜帶著雲詞往後飛快地後退,手一揮,那道陰氣被余濜的力量打推回去。
雲詞神情一變:「不好。」
她急忙往溫酒緊閉的房門走去,余濜的手一把拉住她:「等會,溫酒可能做了什麼,陰氣很重,你的眼睛現在不能被陰氣侵擾。」
他說著便擋在她的面前,迅速地畫出又驅陰符直接覆蓋溫酒的住處。
悽厲的鬼哭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整片的杏花都被冷風吹散。
緊閉的房門這時被冷風猛地吹開,血腥味立刻瀰漫開來。
「完了。」雲詞喊了聲,想要進去,余濜已經將屋內的陰氣散了,跟著雲詞進了屋內。
一踏進去,屋內昏暗,四周的窗戶都被封住,沒有一絲光。
「溫酒。」雲詞擔心地喊了句,余濜將屋內的蠟燭都點亮,昏暗的燭光將地面的血跡照的清清楚楚。
他盯著地面上的血,隱約看出了是一種陣法,而陣法的中心坐著溫酒。
他雙眸緊閉,也不知道是昏迷了,還是只是閉著眼睛。
雲詞現在看不見,只能朝余濜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余濜走到她的身邊,把周圍的情況都告訴她:「溫酒用自己的血設了什麼陣法。」
他帶著她想要靠近溫酒,但是還未靠近,一直坐著的溫酒突然倒地,臉色蒼白的嚇人,本來一頭烏髮瞬間生出了不少白髮。
余濜急忙用自己的力量籠罩在溫酒身上,壓住他體內紊亂的真氣。
眸光落在溫酒手中拿著的吊墜之上,眉心下意識地擰:「詔安跑了。」
他一眼就看出來吊墜里困住的孤魂消失了。
雲詞詫異萬分:「怎麼回事?怎麼會跑呢?」
「先給溫酒療傷,你聯繫虛微。」
聽了余濜的吩咐,雲詞急忙聯繫虛微,但是那邊一直沒有回音。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聯繫溫懷鈺。
溫懷鈺應該在帶著蛋蛋玩,那邊還有蛋蛋的叫聲。
「姐姐怎麼了」溫懷鈺氣喘吁吁地問道。
「你師尊出事了,你快去找虛微來。」雲詞簡單地跟他解釋,溫懷鈺立刻就慌了,「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大事,你先去叫虛微。」雲詞現在也不知道溫酒做了什麼,只能先安撫溫懷鈺。
「好,我現在就去。」溫懷鈺將蛋蛋招回來,就御劍去往入微殿,還未敲門,門就被打開。
虛微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向來清明的眼睛此時都帶著幾分渾濁。
但是溫懷鈺現在擔心自己的師尊的情況,沒太注意虛微的臉色,著急地說:「掌門,剛才姐姐說是師尊出事了,勞煩您去看看。」
「不用擔心。」虛微好似都知道,安撫地摸了下溫懷鈺的腦袋,「隨我去吧。」
兩人達到杏林峰,虛微望著凋零的杏花,眼中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情緒。
「掌門。」溫懷鈺看向他,眼中是急切。
虛微緩步走到屋內,他看到四周的情況都沒有驚訝。
雲詞聽到進來的兩道腳步聲,就知道是虛微來了,她急忙朝虛微說道:「師尊,溫酒現在的情況很糟糕。」
虛微嗯了聲,看向床上的溫酒,走到床邊。
余濜正在給溫酒療傷,等虛微靠近他本想收回手,抬頭就看到他的臉色,神情浮現幾分不解:「你也受了傷?」
雲詞和溫懷余聽到余濜的話,都詫異地看向虛微。
虛微在他們眼中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沒想到他居然也會受傷。
「我不能受傷?」虛微笑著朝余濜反問。
「你長年在九天,誰能傷你?」余濜給溫酒療傷的手收回來,抓過虛微的手,想給他看看是什麼情況。
但是虛微躲過了他的手:「不過是小傷,我看看溫酒的情況。」
他說著便彎腰,手指碰上溫酒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