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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1:21:02 作者: 以盼
她每次就喜歡坐在石桌前畫畫符,等余濜和蛋蛋回來。
這次她還沒等到余濜和蛋蛋,反倒看到溫酒。
溫酒趁著余濜帶著蛋蛋去散步時來找雲詞。
雲詞坐在院子裡的石桌前,正在看食譜。
溫酒走到她對面,瞅了眼上面的菜,有點新奇:「你想學做飯,當賢妻良母?」
雲詞抬起頭,一張印著黑眼圈的臉落到溫酒的臉上,把他嚇了一跳:「你這要被榨乾了?」
「所以我要找補腎的食譜啊!」雲詞覺得余濜就是知道自己貪歡的本性,總是用各種辦法引誘她,讓她撲到他,然後他就開始不知節制,使得她連指責他的機會都沒有。
溫酒瞧她這費勁的樣子,伸手掏了掏,掏出一瓶藥:「本來做出來想拿出去買個好價錢,看你現在更需要,給你了。」
他把藥丟給雲詞,雲詞接過沒看到瓶子上寫了什麼,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藥?」
「治腎虛血虧。」溫酒說完,雲詞就倒了兩顆塞進嘴裡。
「感謝救命之恩!」雲詞感激不盡。
「五千金。」溫酒伸出手來,帶著笑意,「跟以前你欠的算一算,你還想還欠我……」
「余濜你回來了啊!」雲詞朝他身後喊了聲,溫酒轉頭看了眼,發現根本就沒有餘濜的身影轉回頭就看到帶著自己的藥要跑路的人,笑得不行。
「行了,先欠著吧。」反正余濜錢多,他到時候問余濜拿就好了。
雲詞一聽這話,就放鬆下來重新坐了回去,還是客氣地說:「放心,我不會欠錢不還的。」
「你同餘濜都要成婚了,怎麼還這般窮?」
「什麼?」雲詞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我跟余濜要成婚?誰說的?」
「余濜,他說會專門給我發請柬,怎麼他沒告訴你?」溫酒好笑地望著她,心想,這兩人一個詭計多端,一個沒心沒肺,雲詞到底是怎麼把余濜給勾的死死的。
雲詞:「……」余濜這醋還沒吃完啊?
她無奈扶額:「我沒說要跟他成婚啊。」
她說完這句話,就感覺一道銳利的目光落了過來,側目一看,就看到余濜正在望著自己。
雲詞暗叫不好,這祖宗什麼時候回來的,還回來的這般及時。
她急忙轉移話題,故作淡定地問道:「你今天突然找我是有什麼事吧?」
溫酒確實是有事來找她的,他將自己身上的放著詔安孤魂的吊墜拿出來:「師尊說你跟余濜身上都有神脈,若是想把詔安的孤魂養好,可以各取你們兩的一滴心頭血。」
雲詞看向走過來的余濜。
余濜十分自然地坐在她的身邊,望著溫酒手中的吊墜,朝他說:「或許放詔安的孤魂離開,會更好,如果不願意,就先把的記憶消除,否則帶著執念的孤魂養成後,也是惡魂。」
余濜的話說的很清楚,溫酒也從虛微那裡聽過一回。
他以為余濜和雲詞又別的辦法,沒想到依舊是一樣的問題。
他看向自己手中的吊墜:「可是我想消除她的記憶,她會變得很狂躁。」
溫酒將自己袖口拉起來,就能看到他手臂上有很多淤青。
「那這種情況豈不是有點糟糕?」雲詞並不是很懂這些東西,但是心裡清楚詔安對溫酒來說的重要性。
「嗯,這樣下去,她會自己突破吊墜出來,那時的情況更糟糕。」余濜伸手將溫酒手中的吊墜拿過來,手輕撫而過,能看到一道水流纏繞在吊墜之上。
「靈水能清戾氣,等三天後你可以清楚她的記憶,她不會傷你。」余濜將玉墜重新還給溫酒。
溫酒接過,眉心緊蹙,他現在並不知道如何處理自己妹妹的孤魂,孤魂是沒辦法投胎轉世的。
所以他需要將詔安的孤魂養好,讓她重新入輪迴,重新出生。
雲詞看了他眼中的糾結和不忍,便問道:「師尊怎麼說?」
「師尊的說法跟余濜一樣,他要我慎重考慮,是放棄,還是堅持。」很多事情不落到自己的身上,就不能體會其中的艱辛。
雲詞知道溫酒這是捨不得,就好像扶山不想承認自己妻子死了,心慈不想面對詔安的病。
這樣的情況,好似只要努力一下就能挽回,實則已經陷入執念。
她看向溫酒手中的吊墜朝溫酒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問詔安,她給的你的答應,就是你該選擇的。」
溫酒聽著她的話,眸光靜靜地落在自己的掌心,沉默片刻才點頭:「我不打擾了,先行離開。」
雲詞朝他揮了揮手,不小心抬起握著藥瓶的手,余濜一眼就注意到她手中的東西。
「他給你什麼了?」他語氣淡淡地問道,雲詞咳了幾聲看到趴在余濜肩膀上的蛋蛋,急忙轉移話題問道,「你今天帶蛋蛋去哪裡了?」
蛋蛋聽到自己娘親喊自己,急忙飛過雲詞的手裡,睜著一雙水亮亮的金色眸子,嗷嗚地叫了聲,好像要告訴自己娘親自己去哪裡玩了。
但是余濜明顯就不吃這一套,眼睛還是落在她手中的藥瓶之上,在等著她的回答。
雲詞只能無奈地說:「補腎虛血虧的藥。」
余大概是被她苦哈哈的樣子戳中為了笑點,沉沉地笑起來。
「你怎麼這麼,」他捏捏她的臉,「這麼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