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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1:21:02 作者: 以盼
余濜伸手擦去,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你跟你娘親怎麼這麼像,她吃東西也會弄身上。」
蛋蛋現在聽到娘親知道是雲詞了,余濜教了她三天,她才記住了。
「娘親還疼嗎?」她抬起頭,望著她,跟他傳音。
蛋蛋現在靈力太薄弱,每天大概只能傳音兩次,就會很累。
「嗯。」余濜知道雲詞每次將自己身上全部的靈力都調動的時候,就相當於自焚。
「爹爹,呼呼一下。」她說完就累了,靠在他的手邊,似乎再教她怎麼呼呼,小嘴巴張開在他受傷的地方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余濜把她捧在懷裡,輕撫著她的小腦袋:「好,你乖乖吃。」
蛋蛋點了點腦袋,就重新去吃自己的果肉,等吃飽了就自己扇動著小翅膀飛到自己的娘親的身邊,乖巧地縮在她懷裡睡覺。
阿梧說蛋蛋身上的力量對雲詞的傷有幫助,所以蛋蛋這幾天幾乎都粘著自己昏睡的娘親。
余濜看著她們兩靠在一起,便引來天地的靈力籠罩著這一方面小天地。
自己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面白茫茫的雪,心裡滿是不安。
他擔心雲詞永遠也不會醒過來。
阿梧飛回來看到他站在窗邊問道:「小君主醒了嗎?」
「沒有。」他搖頭,「她現在很虛弱,甚至連意識都很微弱。」
「你要不要進她的靈識看看?或許跟你上次一樣是神脈受損了。」
這些余濜都已經看了:「她的神脈沒有受損,而是她的意識好像不願意醒。」
阿梧只能對雲詞進行簡單的療傷,更為嚴重的傷它也沒辦法探知道。
「明日若是還沒有好轉,我帶她去一趟九天之巔。」余濜知道應該只有虛微能救她了。
第二天,余濜見雲詞還沒有任何起色,只是帶她和蛋蛋直接去往虛侖。
*
溫懷鈺正抱著劍,朝正在喝酒的溫酒擔心地問道:「師尊,姐姐真的沒事嗎?」
他一想起是他四天前那場詭異的天象,總覺得心裡有點沒著沒落的。
溫酒將酒壺放下,看向自己的聯絡玉佩:「我這幾天也聯繫不上她。」
「我也是。」溫懷鈺低垂著頭,「大魔頭會保護好姐姐嗎?當初留下一封信直接就帶姐姐走了。」
他越說越生氣,腰間的玉牌便亮了。
他又看上面的光是屬於雲詞的光,急忙朝溫酒激動地說:「師尊!是姐姐!」
他急忙連通對面卻傳來余濜的聲音:「我帶著雲詞來九天了。」
「你想幹嘛?你不會是威脅姐姐要來滅我九天的門吧?」
溫懷鈺說完就被溫酒給一腳踹了屁股,將他手中的玉牌拿到自己手中,問道:「是不是雲詞出事了?」
「嗯,她現在昏迷不醒,我來找虛微。」余濜朝他簡單地說完。
溫酒看到那天最後的天象就已經大概猜到了雲詞肯定是重傷。
「你現在在哪裡?」溫酒問道。
「九天之巔的山腳之下。」余濜說完便斷了聯繫。
溫酒看著沒有聲音的玉牌,心裡清楚余濜是想告訴他,這次他真心來請求幫忙,才會老老實實地呆在山腳之下跟他們先聯繫。
「去把余濜偷偷帶回雲詞的住處清水潭,我去找師尊。」
溫懷鈺一聽這個任務立刻就御劍往山腳下去,他已經好久沒看到雲詞,心裡萬分擔心,但是又不敢冒然跟她聯繫。
現在聽到她重傷的消息更是迫不及待了。
飛快地到山腳之下,溫懷鈺一眼就看到了抱著一個小鳥窩的余濜,他這幾天大概也沒打理自己,下巴冒起了胡茬,眼下帶著青黑,形容憔悴。
但是神色依舊冷淡。
他快步走到余濜的面前,卻沒有看到雲詞的身影擔心地問:「姐姐呢?」
余濜看向自己懷裡抱著,溫懷余的目光落在小鳥窩裡金色的小鳳凰,還有貼在小鳳凰懷裡奶呼呼的小龍。
小奶龍看到他,剔透清澈的金色眸子帶著濕漉,眼巴巴地瞅著他,還張著像是一朵粉粉的小花瓣的嘴巴,發出一聲輕軟的嗷聲。
溫懷鈺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可愛的小傢伙,眼睛都看直了。
蛋蛋認識溫懷鈺的氣息,直接扇動著小翅膀飛到他的手裡,然後滾動了一圈。
溫懷鈺看著這個熟悉的滾動,瞬間就意識到眼前的小奶龍是蛋蛋。
「蛋蛋!」溫懷鈺高興地捧著手中的幼崽,身子都不敢亂動,就怕把她給摔了,「蛋蛋你真的出殼了。」
蛋蛋用小腦袋蹭了蹭他的掌心,高興地點了點頭。
點完頭又看向自己的爹爹和娘親。
余濜淡淡道:「先帶我們去找虛微。」
溫懷鈺這才像反應過來,掏出一個靈器給他:「可以隱身,我御劍帶你們進去。」
余濜拿過靈器就踏上溫懷鈺的劍,直飛想雲詞之前的住處清水潭。
清水潭自從雲詞離開後就一直沒人居住,但是溫懷鈺都會來打掃,屋內很乾淨。
余濜將雲詞和蛋蛋放到乾淨的床上,看向四周貼了很多符紙,大概是她沒能畫出來的符篆,才會貼在牆上一次次看。
他的目光落在一張貼在不起眼角落的符紙上,上面寫著他名字。
起身走過去,伸手扯下,能看到反面畫著一個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