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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1:21:02 作者: 以盼
「怎麼沒對啊?」雲詞湊到他的身邊,沒看出哪裡不對。
余濜抓著她的手,直接在符紙上引著她修改,然後直接丟向他剛才設的陣法之上:「破。」
符紙的力量直接將那個陣法震碎,正在裡面啃著麻辣兔肉的大熊,被嚇到抱著自己的肉肉四處亂竄。
雲詞看到這個效果就知道成功了,自己按照余濜教又畫了張,效果雖然不及余濜,但是能破陣了。
她高興地將符紙一收,抬頭看向他,問道:「你跟誰學的畫符啊?這般厲害。」
余濜沉默了下才說:「一個不算親人的親人。」
不算親人的親人?
雲詞想著書中余濜好像沒有親人了,那教他畫符的人難道已經死了?
她不敢再問,只是點了點頭,抽出自己的門派玉牌,喚了溫酒幾聲,溫酒才回應了句:「怎麼了雲詞?」
「師兄,你有沒有問般若關於我眼睛的治法?」雲詞聽出了他那邊還有女聲,她認真地分辨了下,應該是甄蜜的聲音,又問道,「你跟甄蜜在一起?」
溫酒沒回答她第二個問題,直接朝她說般若的事:「般若並沒有告訴我,他說要你親自去問他。」
「為什麼?」雲詞想著自己接了余濜的追殺玉令,現在不僅沒殺他還睡他了,難道要藉機弄她?
「應該是別有目的,我也不清楚,他現在被關在皇宮的地牢之內,被陣法所困,你今天要去問他嗎?」
「嗯,現在余濜沒什麼問題了,我打算去虛侖之前清楚這件事。」雲詞說著看向余濜。
「我現在就去找你,我陪你去。」
雲詞本不想他麻煩,但是想著現在他和甄蜜在一起,她便應了下來:「之前那個宮門口匯合。」
她說完就斷了聯繫,朝余濜說:「走吧,看能不能問出來。」
余濜被她拉著往外走:「般若的目的應該是打算問你要梧桐源木。」
「要老子幹什麼?老子是認主的!」小樹枝飛到余濜的面前,兇巴巴的。
雲詞伸手把它抓到自己手裡:「那他要你做什麼?」
「想要我,自然是為了找到火鳳的痕跡的啊。」
雲詞想到之前余濜該告訴自己火鳳一族的事情,好奇地問:「這個種族還留存著嗎?」
阿梧想說話,被余濜直接禁言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說:「不清楚,先去問問再說。」
阿梧盯著余濜,心想,他明明已經知道了小君主的身份,為什麼不願意告訴她?
*
兩人從山間出來到達皇城,能看到之前凌亂的街道現在已經煥然一新了,恢復了之前的繁華。
雲詞帶著帷帽遮擋了樣貌,跟著余濜走過街道,兩人步子都不緊不慢。
她跟在他身側,眼睛掃過四周的食物,看到自己想吃的扯了扯余濜的袖子。
見他沒說話,轉頭就看到他正在看一個小攤上的簪子髮飾。
「你喜歡哪個?」余濜問道。
「你要送我?」雲詞有點意外。
「不是。」
雲詞:「……那你還問。」
她覺得余濜這人有時候好是真好,欠也是真欠。
她撅了撅唇,隨手指了個幾個款式不好看的:「這些。」
反正不是送給她的。
指完就自顧自地往買燒餅的攤子去了,買了個燒餅吃了幾口不好吃,轉頭就看到余濜正望著她,笑的還挺開心。
她抬手想摸了摸自己的臉,怕碰到什麼髒東西,但是被他的手握住:「沒髒東西。」
「那你笑什麼?」雲詞不解地問道。
余濜但笑不語,雲詞直接把不算好吃的燒餅塞他嘴裡,說了句無聊,直接掙開他的手去買別的食物。
他緩步跟上,望著她窈窕的背影,心裡是全然的愉悅。
其實就算看到她的情藤長出花來了,他也不敢相信,她的心同他一樣。
但是剛才他發現她也會因為這樣的小事不高興,他才隱約反應過來。
或許她真的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也對他生了情根。
兩人到達宮門前,只看到了溫酒一人,他坐在一處屋頂上喝酒,看到牽著手來的兩人,朝雲詞誒了聲:「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雲詞抬頭看向他:「這裡就你一個人。」
溫酒將酒壺裡的酒喝完,塞到腰間,飛身落到兩人身邊,眸光覷向余濜,朝雲詞說: 「我那是桃花劫,那你這是什麼?」
「不知道算命者不能自算嗎?」雲詞倒是一臉無所謂,看了四周沒看到溫懷鈺擔心地問,「懷鈺呢?」
「在客棧休息,這些天他也累了。」
雲詞知道這段時間他們兩都挺辛苦的:「等會我去看看他。」
余濜聽他們兩攀談,說道:「先去找般若。」
雲詞記起自己的正事也沒多言,跟著溫酒直接往皇宮內的地牢去。
三人走進地牢之內只能感受到潮濕和陰冷,漆黑的四周讓雲詞想起來自己被關在天藥閣的地方,也是這樣的。
果真這個世界的地牢都差不多一個樣。
「般若被關在最裡面那一間。」溫酒在前面前帶路,余濜可能擔心她怕黑,本來牽著她的手改成搭在她的肩膀之上,把她護在一個安全的領域。
等到了關著般若的地牢外,就看到正被困在陣法中間的般若,正氣定神閒地打著手中的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