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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1:21:02 作者: 以盼
詔安看向四周,像是記起了什麼:「心慈哥哥給我看過,他說這種果子喜水,便專門設了一處水流來存留這顆果子。」
「那處水流是在哪裡?」雲詞問道。
詔安我不知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平日裡我只能在這裡活動。」
余濜看出了四周的安魂陣,心慈為了給詔安留存生的希望,真的是煞費苦心。
「應該還需往下。」余濜將玉墜給她,「等會溫酒來了說完話,便讓他將孤魂引入玉墜之中,千萬不能放出去,我去下面尋尋。」
雲詞卻一把拉住他,她看他臉色難看,知道他的情況,把他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還用了禁錮符紙,將他直接困在椅子上。
「你在這裡等溫酒,順帶療傷,我去找。」她說完便往外走。
余濜現在的能力確實掙脫不開她的禁錮符:「色色!」
但是雲詞也是一個很倔強的人,沒有回他的話直接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急忙朝藏在自己袖口的梧桐源木喊了聲:「再不醒,本君就捏死你。」
梧桐源木立刻以及清醒,從他袖口飛出去防備地看著他:「你不是說不傷我嗎?」
「快去找你的小君主,她一個人涉險了。」
梧桐源木一聽直接飛出去,沒有多說就去找自己的小君主。
詔安看著他,問道:「你受了很重的傷。」
余濜冷笑著看她:「你想占據我的身體?」
「心慈哥哥說,若是以後遇到了重傷的人,可以進入那個人的身體,我就能出去找他了。」
「所以你想聽他的話嗎?」余濜問道。
「我不想。」詔安到他面前,「你和那個姑娘應該跟我同心慈哥哥一樣吧,我不想你們分開。」
余濜看她天真的樣子,輕笑:「我和她同你們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詔安困惑不已。
余濜本想說她和心慈已經沒有可能,望著她那雙同雲詞極其相似的眼睛,最後還是沒有說出這句殘忍的話:「之後你就能明白了。」
他說著便閉目凝神療傷。
詔安依舊是不解,下一刻就看到飛奔而來的人,她的目光落到眼前高大的男人臉上,那模樣同自己有著五六分的相似。
她囁嚅著喊了聲:「哥哥。」
溫酒看著虛光化成的詔安,心裡像是被什麼狠狠地刺了下,他伸手想抱住她,卻不敢碰,他怕自己會直接把她碰散。
「鈺鈺你真的長大了。」溫酒雙眸通紅,眼淚便落下來,看著眼前長大的妹妹。
「我已經十六歲了。」她抿著唇,帶著幾分羞澀,「自然是長大了。」
「當年是哥哥不好,把你弄丟了。」溫酒眼中都是懊悔,「我一直在找你,可哥哥沒用,一直沒找到你。」
「哥哥我這些年過得很好,母后將我救活帶回皇宮,我成了她唯一的孩子,我還有很多兄弟姐妹,他們都很疼愛我,不好的是我總是生病,他們總擔心我,尤其是心慈哥哥。」詔安的眼中沒有任何的痛苦和難過,只有愧疚。
溫酒望著她清澈的眸子,知道自己的妹妹沒有被人虐帶,沒有成為無人喜愛的孤兒。
但是想著她經歷的病痛和魂飛魄散的命運,整顆心都狠狠地揪起來,他伸出手想碰她卻只能僵在身邊:「那你有沒有恨哥哥?」
詔安笑著搖頭:「我一直期待著哥哥來找我,現在你來找我了,我好開心。我要跟父皇母后說,他們肯定會很高興的。哥哥你帶我出去吧,心慈哥哥把我關在這裡好久了,我好想念父皇母后。」
溫酒怎麼敢帶她離開,外面她最愛的一切都沒了,皇城,皇宮都被心慈毀於一旦了。
「鈺鈺,哥哥帶你回家見我們自己的爹娘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問。
「我可以先見父皇母后再去見爹爹和娘親嗎?」她眼中都是祈求,伸手想碰上他的手,指尖卻直接穿過他的手背。
她這才像反應過來,像是害怕他嫌棄她一般,把手收回,往後退了退。
溫酒看她的行為明白過來,她知道自己不是人。
「鈺鈺,你別怕,哥哥帶你回家。」
余濜睜開眼將玉墜丟給他:「把她引入玉墜之中。」
詔安看到玉墜卻一直往後退:「我想出去,哥哥,你讓我出去見見心慈哥哥還有我的親人。」
「迅速,要不然她真的會逃出去。」余濜感覺這縷孤魂的記憶可能在慢慢地恢復,她開始恐懼了。
「對不起鈺鈺。」溫酒手直接指向她,想把她引入玉墜。
「不,不要。」詔安一直往後退,直到碰到牆壁,她突然消失。
余濜眉心一緊,朝愣在原地的溫酒說:「她逃出安魂陣了,你還不快去追回來!否者這縷孤魂都要消失了!」
溫酒惶然地轉身便離開。
余濜將禁錮符直接破了,伸手按在心口,飛快地往星雲塔下面去。
也不知道雲詞此刻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
雲詞此時正落在一片湍急的水流之中,望著對面的甄蜜和顧未然。
心想果真是男女主,不用這麼辛苦就能尋到雪羅果的蹤跡。
「顧未然,我記得你是來尋梧桐源木的,現在來這裡做什麼?」雲詞沒有跟甄蜜說,而是朝從未跟她謀面的顧未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