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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1:21:02 作者: 以盼
余濜拿開她揪著自己領子的手:「幫人也不是平白無故就幫,至少要有點好處。」
他擺架子似的坐下來,雲詞看他這模樣,開始覺得沒有感情的余濜確實有點難對付。
之前對她那可是百依百順的,現在要他幫個忙還得有好處。
但是求人辦事的是溫酒,這個好處也該是溫酒給,她直接走到門口,剛想打開門就被一股力量直接拉回到茶桌前。
「我還沒答應。」余濜手敲著桌面,「想清楚能給我什麼好處,我再考慮。」
「是溫酒求你辦事,你讓他給你好處。」她說著就要起身,余濜直接抓住她的手,緊緊地扣住她的手腕。
雲詞知道這祖宗肯定是想要她的好處,只能說道:「那答應你一件事行不行?」
余濜這才鬆開了她的手:「可以。」
她暗戳戳地橫了他一眼,到門口直接把門打開,朝站在外面的溫酒說:「余濜答應把幫你了,你自己跟余濜說吧。」
她說完就走出房門,讓溫酒自己進去。
溫酒朝她說了句謝,便走進屋內,雲詞幫他們兩把門關上,自己和溫懷鈺坐在屋檐下。
她從溫懷鈺懷裡掏出一小袋花生剝起來:「你們怎麼知道余濜回來了?」
溫懷鈺:「我和師尊在星雲塔外守了會,發現進不去,便打算來此處尋你的,沒想到余濜也在。」
雲詞:「那甄蜜和顧未然呢?」
溫懷鈺想了想:「他們兩好像說晚上再去星雲塔,應該是回客棧了。」
雲詞聽了這話,稍加思索就明白過來,星雲塔內的人應該是莫如月和諸桀,他們在幫余濜找雪羅果。
「姐姐,你怎麼這麼關心甄蜜啊?」溫懷鈺感覺她每次都要問一下甄蜜的蹤跡。
她伸手拍在他的腦袋上嘆了口氣:「等尋到雪羅果,我就不關心了。」
他愣愣地點了點頭,看向她的指間問道:「姐姐,你有沒有給大魔頭綁上情藤?」
雲詞立刻變得有氣無力,將花生咬進嘴裡朝他小聲道:「本來戴上了,但是又被他取下來了。」
溫懷鈺一聽也是憂愁地嘆息:「為什麼啊?要不然你試著強迫他?」
「本來是打算用藥迷暈他,你們就來了。」
屋內的坐著溫酒和余濜聽著屋外兩人的對話,齊齊陷入了沉默。
最後還是溫酒咳了聲:「他們兩一貫喜歡胡說八道。」
余濜將端起來的茶放了回去,沒有多餘的話,直接說:「詔安已經魂飛魄散了,幾縷孤魂也起不到起死回生的作用。」
「我知道,但是幾縷孤魂還有轉世的機會。」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妹妹永遠消失在世間。
但是他們都清楚,這樣的機會是十分渺茫的。
余濜沒有拒絕他:「我確實能做到,但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溫酒知道余濜不可能會這麼好說話的。
「雲詞同詔安有幾分相似,但是這不是你冒犯她的理由。」余濜想到之前在喜梧宮他伸手想碰雲詞眼睛的場面,語氣就難聽了幾分。
「我將雲詞當做幼妹,沒有其他想法。」
余濜聽了他的回答輕嗤道:「最好如此,將詔安那塊玉墜給我,我收集到了,便會給你。」
溫酒將詔安的玉墜拿給他,有些不放心:「大概要多久?」
「離開這裡之前。」
他得了余濜的承諾道謝便起身離開,走到門口還是停了下來,朝余濜說道:「情藤能檢驗兩人是否是真心喜歡,但是雲詞是藥屍沒有心,心承載著人的七情六慾,沒有心就沒辦法懂得情愛,所以情藤對她來說也是擺設,沒辦法檢驗什麼。」
余濜霎時明白過來,方才她給自己套的那個東西是想知道她對他的感情。
之前他總困惑她怎麼能這般愚鈍,連喜不喜歡一個人都分不清,原來是她殘缺的心口導致的。
溫酒感覺自己也算仁至義盡了,打開門離開,把正靠著雲詞身邊邊剝花生邊說話的溫懷鈺拎起來。
雲詞看到他急忙問:「余濜答應幫你了嗎?」
「本君在你眼中就是言而無信之人?」走出來的余濜,冷颼颼的目光瞥過來。
「那就是答應了!」她眼睛亮了起來,起身走到余濜身邊,拍著馬屁,「你最言而有信了!」
「溜須拍馬。」余濜回了屋內,雲詞朝溫酒和溫懷鈺揮了揮手,也急忙跟著他回了房間內。
溫懷鈺抬起頭看向溫酒問道:「師尊,大魔頭居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溫酒直接把他拎走:「回去後給為師老實交代你的情藤是誰給的!」
溫懷鈺一聽這話,想到自己剛才自己和雲詞聊的事肯定都被他們兩聽去了!
一時間只能想著讓雲詞自求多福了。
雲詞倒沒有那麼多危機感,溫酒的事解決了,她舒服地躺著,在謀劃著名等會把迷藥放到余濜的茶里還是飯菜里。
但是想想飯菜都是余濜做的,她大概沒機會動手。
眼睛瞥向一旁的香爐,這個東西也能用。
她躡手躡腳地想將迷藥撒香爐中,余濜便走進來,朝她問道:「你睡不睡?」
「啊?」她心虛地看著他,反應了下才回道,「不睡。」
「那你去外面待一會,我想擦個藥。」
雲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