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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1:21:02 作者: 以盼
    但是還未離開,莫如月和諸桀便回來了,他們兩看到他站著,又往屋內看,沒有看到另一個人,兩人異口同聲地問:「君主,你不會又被拋夫棄子了吧?」

    余濜:「滾。」

    他眼睛冷颼颼地橫了他們兩一眼,莫如月和諸桀都輕咳了聲。

    看他的神情,感覺不是再次被拋棄了。

    余濜懶得跟他們說自己和雲詞的事,直接問:「你們這麼快回來,是尋到了雪羅果的線索?」

    兩人均是搖頭:「之前雲詞說甄蜜有線索,但是我們兩在喜梧宮尋到甄蜜,她沒去哪裡,就在那裡陪著溫酒,我們不敢跟溫酒起衝突,怕那個人為難。」

    莫如月和諸桀現在還不知道余濜和色色的關係如何,是和好了還是冷著,擔心一不小心說錯話又惹他不悅,只能用那個人來代替了。

    「她叫雲詞。」余濜朝他們說完雲詞的名字,「我去洗梧宮看看,你們兩去星雲塔尋一下。」

    他說完便直接消失在屋內,直接往喜梧宮去。

    莫如月琢磨這雲詞這個名字,心裡滿是不解:「君主既然都知道她的真名了,幹嘛還色色地喊?」

    諸桀笑了聲,摺扇一打,悠悠地說著:「愛稱罷了,你這就不懂了吧月月。」

    「再噁心人,下次小心你的吃食。」莫如月冷哼一聲就離開往星雲塔去。

    諸桀嘆了口氣跟著離開:「真是不懂風情啊。」

    *

    余濜到喜梧宮不過是瞬息,剛隱在暗處看到姍姍來遲的雲詞。

    溫酒此時被溫懷鈺和甄蜜攔著,雲詞一走進喜梧宮,三人便齊齊地看向她。

    「你也來勸我?」溫酒沒好氣地問。

    雲詞走到他面前,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困惑地問道:「勸你什麼?」

    「勸師尊不要去斷魂河啊。」溫懷鈺的手還死死地抱著溫酒的大腿。

    溫酒大概是看著妹妹剛去世,不忍傷了自己的徒弟,才任他抱著。

    「哦。」雲詞點了下頭,蹲下身讓溫懷鈺鬆開手,「起來。」

    溫懷鈺望著她,那眼中都是不知所措,等被雲詞強硬地拉開他抱著溫酒的手,他才緩緩地站起來。

    小男孩自尊心強,眼眶都是眼淚,還是硬生生地憋在眼眶裡。

    雲詞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坐在了一旁,朝溫酒說:「你去吧。」

    溫酒看著她,起初眼中滿是不解,但是看她認真的神情,將目光收回直接站起身說:「你幫我照顧好懷鈺,同師尊說一句我去做什麼了,他能理解的。」

    他說完便徑直離開。

    在一旁的甄蜜見她這麼放縱溫酒,急聲質問:「你知不道斷魂河的危險程度?」

    「我不知道啊,他自己知道就行。」雲詞無所謂地坐在那裡,朝甄蜜說道,「妹妹,也不是我不勸我師兄,而是我同他說過的勸告,他從未相信過,曾經我給他算過姻緣。」

    她說這話時,語氣里都是意有所指,讓溫酒往外走的動作硬生生地頓住,轉頭看向她,帶著警告:「不要胡說八道。」

    「那我等你去斷魂河,再說吧。」她乖乖地閉上嘴,認真地瞧他。

    在暗處的余濜瞧她這犯渾的樣子,心想,真是誰都能對付的遊刃有餘。

    溫酒確實沒再動,只是站在破敗的殿門口,望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

    雲詞朝溫懷鈺和甄蜜指了指外面,要他們先離開。

    兩人雖然不放心,但是還是走了,獨留下雲詞和溫酒在宮殿之內。

    雲詞走到他身邊,跟他站在一處,一起看外面的雨,輕聲道:「今天若是不下雨,你去斷魂河還能快些,或許真的能撈些她的碎魂。」

    溫酒今日大概是沒喝酒,但是他眼中像是蓄著醉酒後的水光:「我不願意相信她魂飛魄散。」

    他死死地握著玉墜:「我不相信,我還沒看看她長高了多少,最後長成了什麼模樣。」

    雲詞從小到大身邊並無親人,若不是她認識過詔安的善良和無奈,最後又親手送她魂飛魄散的結局,其實沒辦法對他感同身受。

    她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溫酒。

    想到詔安的模樣,比劃了自己的眉毛處,朝他說道:「詔安她這麼高,很瘦,手腕細的似乎會被人硬生生地折斷,她身上還有一股清淡的藥香,說話總是溫聲細語的,模樣同你有幾分相似。」

    溫酒垂眸看她認真地形容這她影響中的詔安,目光最後落在她的眼睛。

    那是一雙同詔安極其相似的眼睛,澄澈明亮。

    他像是被蠱惑了般,伸出手想碰上她的眼睛。

    余濜見狀,眸光一凜,直接出現拉著雲詞往後一提,讓溫酒的手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

    雲詞驚訝余濜的出現:「你不應該休息嗎?」

    余濜沒說話,沉默地看著溫酒。

    他身量高溫酒半個頭,氣勢卻像是要壓他一個人,讓溫酒的手放了下來。

    溫酒倒也沒有任其壓迫,譏諷道:「余濜,你虛侖山是沒有姑娘了嗎?對我師妹死纏爛打?」

    雲詞沒想到除了她還有敢這麼說余濜的人,急忙擺手,要溫酒別說刺激余濜的話。

    然後她就被余濜狠狠地盯了眼,她還不知危險地笑了笑:「我師兄胡說的。」

    「師兄?呵。」余濜轉頭,凌厲的目光再次落在溫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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