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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1:21:02 作者: 以盼
她說著手就往他懷裡鑽。
余濜僵在那裡,感受她的手壓在他的心口,也不知道想做什麼。
「我給你生了寶寶。」她嘿嘿地笑,繼續去摸蛋蛋,「很可愛的寶寶。」
余濜聽她的胡言亂語,把她鑽自己懷裡的手拉出來,無奈的嘆息:「睡吧。」
這才分別一個月,哪來的孩子。
雲詞被他按回到枕頭上,手還在摸索一樣,她撅著唇,喊著蛋蛋。
余濜懷裡的蛋蛋就動了動,他停了下從懷裡摸出那顆蛋,放到她的手裡。
蛋蛋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手,雲詞迷迷糊的把蛋捧到面前,親了幾口溫柔地喊了幾聲寶寶,然後傻笑著睡著了。
蛋蛋也舒服地窩在她的掌心。
余濜看著一蛋一人,心想,真傻,喝醉酒了什麼都認成自己的。
他坐在一旁看她醉意濃重的臉,伸手把纏在她脖頸的長髮撥開,她便像只貓一樣抵著頭蹭著他的手背,嘟囔了聲:「余濜,我頭暈。」
她這模樣看起來就不怎么喝酒,脖頸都被酒意染紅了一片。
余濜手撫上她的眉心,幫她將身上的酒意消一些,眸光卻落在她微合的唇上,是勾人的紅,他傾身而下,到底還是克制不住碰上了她的唇。
以前他總以為她像風,是他難以抓住的東西,現在他知道她其實也可以是任他拿捏的小貓。
牙齒輕咬著她唇,微疼的感覺讓醉的暈暈乎乎的雲詞擰起的眉心。
她下意識地想躲開,卻被禁錮著,只能微仰著頭,露出纖細脆弱的脖頸。
更像是一隻可以任人折騰的小貓了。
他掌心托著她的後頸,低頭鼻尖抵在她脖頸的動脈處,輕啃著她細嫩的肌膚,鼻息間都是她身上的熟悉的桃花香。
如同催.情的藥,讓他又開始失控。
余濜把她手裡的蛋蛋放在一旁,摟著她的手收緊,閉著眼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克制,還是被她蠱惑到了。
她總能那麼輕易地讓他的理智崩潰。
可他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了。
*
雲詞醒來的時候,被人擁在懷裡,她本來不是很清醒的,但是感受到男人的懷抱她瞬間就清醒過來。
抬頭卻有些意外,居然是余濜的臉。
她緊繃的心倏地松下,長舒一口氣,發現自己變成人了,微微抬起頭看外面,只見外面已經漆暮色沉沉
天要黑了,難怪自己變成了人形。
她正想著要不要推醒余濜,就見他自己睜開了眼睛。
他應該也睡著了,睜開眼時,能清楚裡面的惺忪。
雲詞單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有些狗腿地問:「睡好了嗎?」
余濜倒是沒有那麼咄咄逼人,嗯了聲便鬆開了她。
雲詞動了下,感覺腰有點疼,撐著身子坐起來,望向慵懶地躺在一側的人,他衣領有些松,能看到一小片肌膚,上面布滿了紅色的小疹子。
看來抱著貓還是讓他過敏了。
她從袖口掏出一瓶藥給他:「你擦擦吧,明明知道那貓是我變的,不直接揭穿,還要抱著。」
「貓比人乖巧。」余濜眉梢微垂,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雲詞咳了幾聲,想著都見面了,還是要化干戈為玉帛:「我知道你生氣我當時在南海不跟你走,還一直騙你我叫瑟瑟。」
「所以你的原因呢?」余濜聽她醉酒後念了許久的對不起,心中的怒意早已消了大半。
雲詞抓著被子,身子有意往他那邊靠了些,撐著下巴朝他認真地說道:「余濜接下來的話,你可能還是會生氣,但是為了跟你解釋,我還是選擇跟你實話實話。」
她斟酌了下才道:「我跟你說我叫瑟瑟,是因為我從不跟旁人說我的真名。」
「那溫酒怎麼知道你叫雲詞?」
「虛微同他說的吧?」畢竟虛微那老頭知道的東西很多。
余濜勉強信了,等著她的後話。
雲詞知道要說到關鍵了,小心翼翼地問道:「在南海那一夜,你覺得是我拋棄你了嗎?」
余濜沒回答,一雙幽深的眸子盯著她的眼睛,好似兩把利劍。
雲詞知道他肯定是這麼想的:「我其實是打算跟你解釋清楚再離開的,但是事出突然才不得不跟你說那些話,跟虛微離開。」
「你想跟我解釋什麼?你和我不是一路人?」余濜至今能記得那幾句話,一句比一句傷人。
「不是。」她低著頭,揪著被子,一臉愧疚,「我想跟你說,第一次不告而別還留給你一封那樣的信很抱歉,也很想感謝你在蜃林幾次救我,但我要回九天之巔治眼睛,以後有緣大概還會相見的。」
余濜聽到這句話,沒說話了,他閉著眼睛,每一句都聽不出她對他的感情。
她果真不喜歡他。
他對她克制卻失控,但是她卻只想著跟他有緣相見。
他幾乎是輕笑出聲:「雲詞,我接受你的解釋。」
「那就好。」雲詞心裡的大石頭放下了。
余濜獨自坐起身,看她如釋重放的樣子,平靜不已。
她不喜歡他又如何,反正往後他有的是時間,讓她不得不喜歡他。
余濜垂下眼眸,唇角勾起往上的弧度,卻帶著幾分冷意。
雲詞想著南海的事說清楚,正想跟他說蛋蛋的事,門卻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