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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1:21:02 作者: 以盼
    「被噩夢掏空了。」她朝他們兩擺了擺手,沒有再耽擱直接御劍離開,直飛虛侖。

    *

    「你真的知道怎麼去虛侖山嗎?」雲詞懷疑地朝阿飄問道。

    阿飄點頭:「我知道的。」

    「那為什麼這下面都是沙漠?」雲詞就算在不認路,也知道書中的虛侖山長年飄雪。

    阿飄原地轉了一周,像是突然反應過來:「好像走反了。」

    雲詞:「……」她就知道阿飄不靠譜!

    「以後你叫阿坑吧。」雲詞真誠建議,急忙控制著劍往相反的反向去。

    阿飄嘿嘿地傻笑,抓了抓腦袋:「我只是不認識方向,認路還可以。」

    然後她就挨了雲詞一記要殺人的目光。

    兩人本來早晨出門,因為阿飄的認錯方向,硬生生地到晚上才到。

    到的還是接近虛侖的邊陲小鎮,這裡一到晚上格外的寒冷,像是寒冬臘雪天邊看不見一絲光,陰沉的厲害。

    她本來就怕冷,落下就尋了個客棧打算住下,阿飄幫她抱著裝著蛋蛋的籃子。

    隨便尋了個客棧走進去,客棧掌柜正在打算盤,看到有人進來急忙笑著問:「兩位是住店嗎?」

    「嗯一間房,屋內能暖和些嗎?」她問道。

    「給你們多兩床被子,這半個月的天一直都這樣,陰冷陰冷的。」掌柜也是愁眉苦臉的,「聽說是掌管這一片君主受了傷,沒辦法讓天氣變暖和。」

    她想到了余濜,看向外面的天,心想,他的傷還沒好嗎?

    「這裡也屬於虛侖嗎?」阿飄在一旁問道。

    「兩位是要去虛侖城嗎?」掌柜好奇地問道。

    雲詞點了點頭:「嗯,我要去那裡尋個人。」

    「虛侖城最近雪下的多,你們去的話記得多穿點。」掌柜拿上門牌帶她們兩上了二樓。

    雲詞進了屋內,才覺得暖和一些,連踩在地面都是暖意。

    掌柜給他們多抱了兩床被子,朝她說:「虛侖的君主是個很聰明的人,這裡夜裡凍得厲害,他就教我們在地面埋上熱源,這樣冬天都不會太冷了。」

    余濜知道的可真多。

    她嘖了聲,感覺自己發現了余濜越來越多不為人知的一面。

    等掌柜出去後,阿飄都興奮地在地上滾著,蛋蛋也有樣學樣,跟著她一起在溫暖的地面滾動。

    然後滾著滾著,也不知道是太暖和還是怎麼回事,她突然又冒起了火。

    雲詞急忙用自己的靈力安撫她,將她身上的火苗壓下去。

    蛋蛋好像突然變得很難受,滾到她懷裡,蹭了蹭她的臉,整個蛋身都濕漉漉的。

    像是哭了一樣。

    她動作輕柔地安撫著蛋蛋,不知道她突然怎麼了。

    「主人,可能是她感受余濜了,余濜那邊大概不太好。」阿飄急忙朝她說。

    雲詞看外面漆黑的天,怕連夜趕路不安全,但是垂眸看蛋蛋不安的樣子。

    她還是打算趁著夜色往虛侖山,直接去找余濜,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

    跟掌柜問清楚路後,雲詞直接趁著黑夜往虛侖山去。

    掌柜說的沒錯,他們一踏進虛侖城就看到白茫茫的雪,還有被雪覆蓋的虛侖山,一眼望去都是肅冷的白。

    本來想直達虛侖山,卻沒想到虛侖城外居然有結界。

    他們還沒進去就先被人攔了,為首是個少年高聲朝她問道:「何人三更半夜闖虛侖城!」

    雲詞看著擋住自己的人,正想說話,阿飄在一旁說:「主人交給我!」

    雲詞感動,心想,阿飄有時候還是靠譜的。

    然後就劍阿飄走向前朝那人喊了聲:「我找負心漢諸桀!他睡了我還不願意負責!我才連夜來這裡抓他的!」

    雲詞:「……」

    她還是高估了這個小屁孩啊。

    「主人,諸桀在這裡的威望很高,用他當藉口肯定沒問題。」

    雲詞覺得這孩子可能也有點傻:「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藉口已經被人用爛了。」

    畢竟諸桀在書中也算的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

    果真下一刻那個少年就冷哼一聲:「一天八百個人都這麼說!」

    少年一揮手:「把他們趕出去!」

    雲詞急忙將自己右手的鐲子取下,右手立刻出現了一根金色的姻緣契繩,她揚起:「我找余濜,我有他的姻緣契繩。」

    那少年看著在黑夜之中也閃閃發光的姻緣契繩,有點懷疑自己沒睡醒,揉了揉眼睛:「真的假的?」

    她看了下自己的右手:「應該是真的。」

    畢竟她也不知道這個姻緣契繩是什麼東西。

    「應該?」少年有點詫異,感覺眼前的小姑娘在耍自己玩,他上前了幾步,想認真地看看。

    還沒看清楚,天邊就閃過一道光,隨即身邊就出現一人。

    「諸長老。」少年立刻恭敬行禮。

    諸桀是看望峰頂的雪突然下的更大了,他察覺到余濜有些異樣,又收到了有人夜闖虛侖的消息,猜出是誰來了。

    現在冷冷地看著不請自來的人:「你怎麼來了?」

    「我找余濜再續前緣啊。」雲詞厚顏無恥地說。

    「他已經被你害的要死了,這前緣還有必要續嗎?」諸桀質問著。

    雲詞抿著唇,天邊落下的雪覆蓋在她的肩頭,她穿的本就單薄,不說話更顯得伶仃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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