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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1:21:02 作者: 以盼
「為什麼?」
「余濜這次幫了我很多,我要跟他說清楚一些事才能離開。」
「可是他能放你走嗎?」溫懷鈺都看出余濜對她的不同。
雲詞點頭,端過酸梅湯喝了幾口,腦子突然嗡的一下,耳邊就響起了刺耳的鈴鐺聲。
叮鈴……叮……鈴……
在耳邊越來越響,越來越尖銳,像是無數尖銳的針刺入了耳朵。
她伸手捂著耳朵,想隔絕那些聲音,但是於事無補。
她痛苦擰著眉心,溫懷鈺看出她不對,急忙問:「姐姐,你怎麼了?」
「鈴鐺聲。」她痛苦地說著,「你聽到了嗎?」
溫懷鈺一聽到鈴鐺聲暗叫不好:「姐姐應該是天藥閣發現了你的蹤跡。」
「去找余濜。」她朝他說。
「好。」溫懷鈺急忙起身,跑進人群想去找余濜。
雲詞感覺全身都被針刺了般,她想凝神壓制一下,但是發現本來鼎沸的人聲,驟然消失。
她心裡一緊,看向四周,空無一人像是之前她醒來呆過的地牢。
她感覺這是陣法,直接咬破手指,畫了一個破陣的符篆:「去。」
但是符篆一亮,瞬間又消失。
雲詞預感不妙,這個陣法太強大了。
她的修為還破不開。
「好久不見啊,表妹。」熟悉的聲音傳來。
雲詞轉頭看過去就看到滄海月那張臉,他臉上都是陰森的笑,看著她像是在等待捕獵一隻羔羊。
她強撐著起身,袖口的匕首抽出來,藏在掌心:「是你告訴天藥閣的人我的蹤跡?」
「是啊,既然你這麼不聽話,我自然要把你抓回去跟我成親。」滄海月笑著說伸手就想扣上她的脖頸。
雲詞的匕首迅速地擋上去,把他掌心割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防備地往後退。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雲詞想拖延時間等余濜回來。
「余濜都能尋到九天之巔,我自然也能。」滄海月將自己受傷的掌心握緊,鮮紅的血滴落下,「你是不是在等人來救你?」
雲詞往後退了退,發覺滄海月這個人不簡單。
「可惜啊,沒人會及時來了。」滄海月哈哈地笑了幾聲,就聽到什麼碎裂的聲音。
他臉上的笑意凝住,錯愕地看著雲詞。
雲詞將虛微給她的最後一張破境符紙給燒了,符紙之上強大的力量直接摧毀了這個陣法。
滄海月見狀,當然不會讓她走,抽出鞭子直接甩向雲詞。
但是此刻她受到天藥閣鈴聲的影響,身體遲鈍了幾分,她沒躲開,鞭子直接抽在她的腹部。
雲詞立刻感覺劇痛襲來。
她咬著唇,看他再次甩過來的鞭子一把扯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猛拽過來,又揚起對著他臉直甩過去。
滄海月也沒躲過,直接被她劈臉上血肉模糊。
她飛快地離開,手捂著腹部痛感讓她眼前都有些發黑,她險些站不穩,劍氣飛掠而過,一隻手將她直接抓走。
「雲詞,你怎麼樣?」溫酒的聲音傳來。
雲詞咬著唇,虛弱地緩了幾口氣,朝站在溫酒身後的溫懷鈺問道:「我不是要你去找余濜嗎?」
溫懷鈺急忙扶著她,解釋道:「我先找了師尊。」
「我在路上發現了天藥閣的人,知道你大概會出事,就趕過來了。」
雲詞現在已經沒有力氣說這些了,手緊緊地按著腹部,喘著粗氣:「好疼。」
溫酒帶她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給她診脈,神情格外的凝重:「你的脈像我看不懂。」
「找余濜。」她知道自己之前在蜃林也有過這樣的情況。
「我去找他。」溫懷鈺急忙想起來。
溫酒看向四周說:「天藥閣的人把我們圍住了,先殺出去。」
「看來九天之巔的人也要攪合我們天藥閣的事。」
一個黑衣人從暗處走出來,手中還勾著一個鈴鐺,故意晃蕩著。
雲詞聽到那盡在咫尺的鈴鐺聲,痛苦著捂著耳朵,全身似乎被刀割一樣。
她咬破了唇,才死死地壓著痛吟。
溫酒看向來人,知道是天藥閣的二長老藍溪。
「她是我師妹,今日你們休想帶走她。」溫酒將溫懷鈺和雲詞護在身後。
「就憑你嗎?」藍溪輕嗤,眼中是不屑,「而且你確定你跟我們耗得起?她好像要被折磨死了。」
「師尊,姐姐流血了!」溫懷鈺看到她身下的血跡,嚇的急忙給她輸送靈力療傷。
溫酒掃向四周的人,沒有再廢話,手中的劍直接揮向藍溪。
雲詞靠在那裡,努力地喘息著,看要涌過來的黑衣人,強撐著一口氣丟出幾張火符。
沖天的火光在黑夜之中驟然亮起,把要逼近的天藥閣的人嚇退了幾步,但是她已經精疲力盡了。
她能明顯感受到自己全身的熱意在緩慢地流逝。
溫懷鈺在一旁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姐姐你不要睡!再堅持一下。」
「雲詞,你在堅持一下!」溫酒使出了全力,劍氣洶湧地殺向藍溪。
躲過溫酒劍的藍溪,還未落穩,一道冷光像是突顯的閃電猛地刺向他的心口。
藍溪驚愕地看向黑夜之中一身白衣的人,張唇吐出余濜兩個字,直接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