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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1:21:02 作者: 以盼
    她腦袋清醒了幾分,鑽出來就被冷風吹的一個寒顫,本來大亮的天現在已經看不見一絲光。

    困惑地看向余濜,見他也睜開了眼,只是他眼中都是殺意。

    「怎麼了?」她被嚇的往後退了一步。

    余濜沒說話,伸手將她直接塞進了衣領內。

    「呆著。」他語氣森然。

    雲詞意識到可能是有危險,從他的懷裡努力往領口爬去,想看看怎麼了。

    然後余濜直接把她又戳回去了。

    她再次落入了他的懷裡,只能聽到呼嘯的風聲和枝條飛快抽動的簌簌聲,在寂靜的四周響起。

    緊接著便是之前那個女人尖銳的笑聲:「小夫君,你怎麼忍得這般辛苦啊?」

    余濜沒說話,但是雲詞能感受到他全身都在發燙,她後頸也熱的厲害。

    看來她的血真的能讓人發情,也不知道余濜忍了多久。

    女人誘惑的聲音似乎近在咫尺,繼續問道:「要不要繼續我們的洞房呢?」

    雲詞感覺有藤條爬上余濜的腰側,將他的窄腰倏地收緊,雲詞感覺不對,再次竄上了他的領口,探出腦袋就看到之前那個紅衣女人離余濜不過兩步的距離。

    她衣服穿的很暴露,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長發垂落在地,像是無數藤蔓在地面蜿蜒,在漆黑的幻境下襯托著如鬼魅般。

    余濜卻依舊平靜地坐在那裡,眼眸波瀾不驚,連動都沒動一下。

    雲詞好奇地給他傳音:「你為什麼不動?」

    「你說呢?」

    雲詞略微思考了:「等她來摸你?」

    余濜咬牙切齒:「……我療傷不能動!」

    他說完那女妖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一股令人作嘔的腐朽味襲來,讓他擰緊了眉心。

    「小夫君,你這樣可真是誘人。」那女人彎腰伸手就想去撫他潮紅的臉,枯槁的手即將觸上他的肌膚時,手腕便襲來一股痛意,低頭一看,只見一個小人突然飛到她的眼前,一道火焰直衝向她的眼睛。

    女人感受到威脅,往後一退。

    雲詞急忙飛落在余濜的肩膀上,看著自己匕首上的血跡,仰著下巴,倨傲地看著那女人:「我的男人你敢碰?」

    余濜聽到這話長睫輕顫,視線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小人身上。

    那眼中暗淡下去的光在慢慢地匯聚。

    「你還沒死啊?」女人掩唇輕笑,「但我生平最討厭旁人跟我搶東西呢。」

    雲詞也是嗤笑:「我的人,不用我搶都是我的。」

    女人聽她說完這句,臉上的笑猛地一收,呵了聲:「弄死他們!」

    這像是一道死令,四周的藤蔓失控版再次瘋狂地湧上來,這一次比在幻境之中更加危險,像是天羅地網束將她和余濜籠罩起來。

    雲詞神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掃視著四周密密麻麻的藤蔓。

    「你還要療傷多久?」她沉聲問道,一根藤蔓就纏上她的身體,像是鋒利地刀刃割在她來不及避開的手臂上。

    本來受傷的手臂,在一次記添上新傷,但是她已經來不及顧慮這些。

    藤蔓源源不斷,雲詞現在人小擋了一兩下就覺得吃力,一個不慎後背被藤蔓狠狠一抽,身子承受不住猛地往下栽。

    而下面都是蠕動的藤蔓,她一旦墜落就會被撕扯成碎片。

    余濜看到了她的情況,也顧不得此時不能動,直接飛過去伸手將她托入了掌心,一之手將要刺來的藤蔓猛地抓住,他的眉目在昏暗的光線之下染透了狠厲。

    雲詞感受到自己掌心的熱度,一陣後怕襲上來,抬頭看他,看到他滿是汗的脖間,心虛了。

    余濜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視線微垂看到她狼狽的樣子,握著藤蔓的手更是青筋猙獰,恨不得毀了一切。

    手中用力一甩,欲糾纏上來的藤蔓全部被甩飛出去,半空再次炸飛了一片藤蔓殘枝。

    女人似乎已經料到了現在的局面,臉上的殺意變成了意味深長的笑:「小郎君,你現在強行運功,這樣只會讓你更加失控哦。」

    余濜冷眼看著眼前的人,沒有說話,手中縈繞的黑氣卻沒有任何客氣,直衝著女人的身上去。

    「我不聽狗叫。」他說完強大的黑氣便像是利刃,直刺向眼前的妖女,帶著十足的殺意。

    這藤怪見狀要逃,但是余濜已經沒有耐心跟她耗了,魔氣毫無留情地將女人圍入斬殺。

    只聽到悽厲的一聲,那女人面色猙獰的掙扎著,但是瞬間便碎成了渣渣。

    余濜也飛退了幾步,踉蹌了一步,手捂著心口壓住喉頭湧上的血。

    剛才他在療傷突然中斷,遭到了魔氣的反噬,情·欲的熱意和身體的痛意讓他煎熬不已,身體失力滑坐下來。

    「你怎麼了?」雲詞看到他這樣知道不妙,而且她以為這女人死了就安全了,卻沒有想到那女人一死,那些藤蔓更像是失了壓制,愈發地張狂地襲來。

    「快走。」余濜冷著眉目將手裡的她直接丟出去,便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這一口血像是激發了這些藤蔓的殺戮,四面八方地爬來,欲纏上他的身體。

    余濜現在真的是強弩之末,身體僅剩的力量將人送出去,現在他只能勉強清醒。

    看到纏上自己腳踝的藤枝心裡格外的平靜。

    他其實早就想過自己的死,或早或晚都是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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