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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1 01:21:02 作者: 以盼
    抬頭一瞧。

    余濜正一臉『你果真對我有所圖謀』的神情。

    雲詞愣了下,低頭看書又看他,反應過來,余濜如今的年歲也算是龍族少男,輕咳了聲,淡定地將書放回去:「拿錯了。」

    她隨手從裡面再掏出一本,一瞧書封上『飼養龍族幼崽』六個大字:「咳,也不是這本。」

    她不甘心再次埋頭往乾坤袋裡找書,看到的書不是龍族幼崽啟蒙,就是引誘龍君法則。

    所以……溫酒這人修的真的是無情道嗎!

    余濜看她丟在地上的書,輕諷道:「色色,你果真不懷好意。」

    雲詞感覺最絕望的時刻不過如此,自暴自棄地躺平:「我不是,我沒有,我是正經純潔的好姑娘。」

    但是明顯,被困在她對面的男人以一個『呵』,表明了不相信她的實話。

    她也懶得解釋了,繼續找自己的書,希望能從中找到一本可用的。

    書中對蒼龍一族的筆墨很少,她知道的也是了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她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書中,好不容易找到幾本有用的,掏出來飛快地翻看起來。

    但是她看的睡意沉沉也沒看到有關龍脈的內容。

    不由地從坐改趴著,打了個哈欠,側頭看正閉著眼眸的余濜,還是打算走捷徑,語重心長地說:「余濜,做人有時候幫助他人解答疑問會快樂很多。」

    余濜聽到她的話,眼皮都沒動,悠悠地來了句:「我是龍。」

    雲詞:「……」

    她一時無話反駁,知道這狗龍不會跟她說的龍脈的事,只能憤憤地繼續看書。

    余濜輕嗤,耳邊是翻得嘩啦作響的書頁聲,似乎將地牢長久來的寂靜給打破了。

    他長睫微微顫動,沉了一口氣將分散的心神收起,平復著身體內洶湧的魔氣,沉心修煉。

    自從龍脈離體,體內一直被封鎖的魔氣失了封印,開始肆無忌憚地在他身體內流走。

    也不知道是他身上魔氣太重,上古封靈陣對他的壓制削弱了一半。

    他還需要一晚,便能掙脫鎖住他的玄鐵。

    天雲鑒遲早會在他手中覆滅。

    而正躺在他不遠處的女人,他也有的是辦法折磨。

    雲詞正瞥到蒼龍的字眼,就感覺一股寒意襲來,她扯過被子瑟瑟發抖,看了看四周,心想,這地牢是不是漏風?怎麼寒意一陣陣的。

    眼睛掃了個遍,沒看到破損的地方,不是很放心地收回目光,朝余濜問道:「你冷不冷?」

    余濜沒搭理她,但是她看他的衣服之前被她扯得凌亂,有些過意不去。

    好歹現在也是同一個地牢生活的人,她將床上柔暖的小毛毯拿起來,走到他面前。

    余濜感覺她的靠近,還沒睜開眼,就感覺柔軟的毯子直接兜頭給他蓋上了。

    他的視線被毯子擋住,四周都是桃花香,擰起了眉心,一個小藥屍身上的氣息都這麼春.情。

    雲詞急忙將蓋過頭的毯子扯下來,小心地攏在他脖子上:「怕你冷,也別太感動,只是舉手之勞。」

    「滾。」他眼眸橫了過去,沒有任何的感動。

    雲詞知道他又生氣了,只覺得這狗龍活該冷死。

    自己灰溜溜的滾回了床上,縮在被子裡繼續往下看書,完全沒注意到余濜恨不得把身上毛毯燒穿的眼神。

    他每次碰到這種毛絨絨的東西,全身就奇癢無比,強忍著脖間傳來的麻癢,將心裡折磨她的手段回想了一遍,才能靜得下心來。

    雲詞只覺得後背又開始發涼,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蠶蛹,一瞬不瞬地盯著書中的內容看。

    她沒想到這本奇志怪談中,真的寫了蒼龍一族的事。

    說蒼龍全身上下都很危險,除了他們身上鮮血不一樣,用後有奇效可增修為,她想到在書中甄復將余濜偷偷關在這裡沒殺他,確實是因為他每半個月都要放余濜的一次血,來增進他的修為。

    但是她之前咬他脖子舔的那滴血,好像沒什麼用。

    「龍脈呢?」她繼續往下翻想知道龍脈的線索,視線最後落在一行字上。

    龍脈受於主,可控人,可限距,可鎖情。

    前面兩個她能理解,後面一個她就不理解了。

    鎖情是什麼意思?

    但是下面並沒有具體解釋鎖情是什麼意思,只是說龍脈對蒼龍來說很重要,若是離體一個月,龍體就會變得連普通人都不如。

    她看到這句話,把書丟在一側,覺得可以先擺爛一段時間,只要她拖著不給余濜龍脈,等余濜變成小菜雞。

    她的追殺玉令任務依舊能成。

    雲詞感覺自己的「錢途」十分光明,安心地躺下睡覺,一點設防也沒有。

    畢竟這個地方天雲鑒沒幾個人知道,只要余濜不殺她,比在外面睡安全多了。

    她放心地擁著被子側過身呼呼大睡。

    沒了她的動靜,地牢再次陷入安靜,四周明亮的燭火曳曳生輝,籠罩在兩人身上。

    *

    初春的深夜帶著涼入身體的寒意。

    雲詞卻感覺自己身體熱的厲害,渾身的血液在躁動,身體是鑽心刺骨的疼似乎在等著什麼紓解。

    她的意識瞬間就清醒過來,想到了自己在天藥閣呆的那一晚,也是這樣的感覺,燥熱和疼讓她喘不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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